燕尾服·夏天 Chapter05.3

文 / 西小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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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落依偎在沈聪的身上

她把自己的手插在沈聪的羽绒服口袋里面

沈聪身体炙热的温度透过浅灰色的毛衣传递到叶落落冰凉的手心里

叶落落看着旁边打着伞的沈聪

他苍白色的脸庞被冬天的风吹出来一丝红润

黑色的刘海乱糟糟的垂在他的额头上面

他头上正戴着叶落落那顶黑白色的棒球帽

微微倾斜的帽檐遮住他略微带有一丝呆滞的目光

叶落落看着面前这张无比清晰的脸

这张无数次出现在她梦里的脸

她突然想伸出手去摸摸沈聪苍白的脸庞

叶落落吸了吸鼻子

感觉从喉咙里涌出来的话带着沙哑的声音

她对沈聪说：“刚刚你怎么那么傻

要你承认一下我是你姐

要死�

勘克懒�

”

沈聪停了下来

转过头

帽檐刚刚擦着叶落落的头顶

他摊了摊手

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叶落落

说：“没办法

我喜欢你�

　�

只是在沈聪说这句话的时候

他的双手紧紧的抱着叶落落

如同要把叶落落贴到自己的身体里面

叶落落靠着沈聪怀里的身体

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从他心脏出跳动的脉搏

那一瞬间她想了很多

沈聪第一次木讷着一张脸

摸着脑袋对她说：“我好像喜欢你了

虽然这是一个不太好的事情

”

沈聪第一次为了她

在办公室里面被他爸爸打到半死却依然对他爸爸说：“你怎样才会允许我们在一起

”

沈聪第一次在学校后面被学校的混混堵在外面

用啤酒瓶砸在自己的脑袋上说：“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比

谁更喜欢叶落落

”

……

像是一面可以完全穿透自己骨骼的镜子

叶落落觉得自己每次站到沈聪面前

都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因为自己而遍体鳞伤

血肉模糊

如同一把薄到透明的刀刃

轻盈地穿透着自己跳动的心脏

叶落落突然想到她很久之前看到的那个蝎子和青蛙的故事——故事里面的蝎子让青蛙背它过河

青蛙说你那么危险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然后蝎子回答说如果蜇你的话我也会掉进河里

于是青蛙让蝎子跳到他的背上带它过河

但是在河中间蝎子还是蜇了青蛙

在他们慢慢沉下去的时候青蛙问蝎子为什么会蜇它

蝎子说这是我的本性

沈聪抱着叶落落

他的头埋在叶落落垂在肩膀上波浪卷的淡黄色头发里面

他把嘴唇凑到叶落落的耳朵旁

问她：“我们会不会像所有童话里面结局一样

”

叶落落感觉自己的眼泪如同坏掉的水龙头一般

顺着眼眶哗啦啦的流下来

她把头埋在沈聪的肩膀里面

说：“我后天要去上海

”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

感觉身上所有的力气都抽光了一般

她哽咽的在沈聪的怀里重复着“对不起”

沈聪把叶落落从怀里拉出来

伸出手抹着从她脸上掉落下来的眼泪

他一边擦着叶落落的眼泪

一边看着自己的衣服

对她说：“你是不是还想把自己的鼻涕

也像原来一样擦在我的衣服上

”

叶落落笑着用脚轻轻地踢了沈聪一脚

只是在她笑的时候脸上依旧是抹不开的悲伤

那天直到叶落落走了之后

沈聪才蹲在地上

他看着面前的雪被自己从眼眶里面流下来的眼泪一点点的融化

然后裸露出该有的外面

像是敲碎了的坚果

里面的是柔软的

褶皱的伴着疼痛的果仁

“I have a dream�

　�

从第二卷开始

就是完全不一样的写作风格

然后第三卷又会换一种风格

很好玩的吧

我写着也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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