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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然念一束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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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土. rbof.001-起始
文 /
左晓琪
言|情|小|说|吧
我抬起头
审视着眼前的女人
大大的眼睛
长长的睫毛
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光滑的肌肤
瀑布一般的秀发
桃花一般的嘴唇
是爸爸经常描述给我的妈妈的形象
她对我敌意的目光没有丝毫介意
而是笑眯眯地看着我
白嫩的手将我的头发揉乱
很高兴似的兴高采烈地对我说:“不错不错
这样的眼神和我年轻时一样
不亏是我杨梅美的女儿
”
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
这个传说中我的母亲的名字
只是我并不相信她便是我的妈妈
我将她的手狠狠地拍掉
叛逆一般将头固执地转向一边
不看她像傻子一样一直微笑的脸
“怎么了
”她的语调依旧是那样轻快
似乎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你不是我妈妈
”我无比坚定地说
眸子紧紧地盯着墙壁上那一朵朵黑花
饶有兴趣地看着它们薄薄的花瓣被从大门的缝隙跑进来的凉风吹起
落下
吹起
落下
如此循环
“哦
为什么
”她的语调还是那样
但她似乎也转过了头来
学着我饶有兴趣地看着黑花花瓣的无限循环
“如果你是我妈妈
为什么会在爸爸的葬礼上笑得这么开心
”我收回视线
警戒地盯着她的侧脸以及垂下来的几缕黑发
“哭又有什么用呢
”她也转过头来
捏了捏我的脸
将我脸上未干的泪痕擦去
“哭对皮肤很不好
很容易长皱纹的诶
”
“胡言乱语
”我不满地小声嘀咕着
却不巧被她听见
她仍旧笑眯眯地对我说:“不错嘛
会用成语
你几岁了
”
“九岁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
仿佛在说:如果你是我妈妈
为什么会不知道我的年龄
她读懂了我的眼神
友好而又傻气的对我说:“抱歉抱歉了啦
因为我在你一岁的时候就离开了
事情太多了所以忘掉了很多事情啊
”说完她微微歪头
几抹有光泽的黑发垂到她的耳根
我们就这样开始了一段短暂的沉默
我有些后悔自己一个人为父亲守灵
可是没办法
这个家在以前只有我
父亲和奶奶相依为命
奶奶太过苍老
身体本身就不好
不可以熬夜
便只能让我一个人为爸爸守灵
却突然出现这个莫名奇妙的自称自己是我的母亲的女人
爸爸曾经在一个星星布满天空的夜晚告诉我
长大以后要远离这个快要与世隔绝的小城镇
去大城市找妈妈
那时候他说
妈妈有大大的眼睛
长长的睫毛
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光滑的肌肤
瀑布一般的秀发
桃花一般的嘴唇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柔和安详至今在我的脑袋里深深地
小心地储藏着
那时候
小小的我认为
这是世界上最最伟大的爱
只是眼前这个对父亲的死没有一丝感觉的女人
让我厌恶
纵使她与父亲描述的样子一分不差
这样的人
怎会是我的母亲
我父亲深深爱恋着的妻子
| 纪念一段情 一份爱 一种感 如果你愿意倾听 请跟随我 观赏这朵花艰难的旅程 | -琪琪致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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