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当我还在这个地方的时候穆皓：对不起，我不爱你（一）(第1页/共2页)

文 / 七月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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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夜晚的喧闹与我这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格格不入

就当我游走在霓虹灯的流水中

看车来人往

世事沧桑

不需要谁的干涉

我一个人照样可以活得漂亮

如果说生命是一次蛰伏

那也要遍尝绝望

不要以为逃避是理想

它只会使你沦陷

而且越陷越深

诚然

倘若环境学会了适应我们

时光为我们驻足

那些干涉我们的人懂得了放手

当生命不再需要蛰伏

骤然间

我们将濒临迷失甚至陷入迷失

我曾经想过好每个叛逆的日子

也曾经想过自己的特立独行是上帝给自己青春的馈赠

会在不断绎中给那些过去的我的日子打上美好的烙印

更曾经梦想着所有的人

所有的事能循着我的脚步逢迎我

但当我用颤抖的手推开那扇罪恶的门的时候

一切臆想又都被分尸了

记忆慢慢愈合着

那天晚上

我把凌珊珊挽回了我家

我不敢相信我的鼻子因为我未从她的身上闻到很浓的酒的气味

可能是她身上的香味盖过了酒味罢

我这样暗示自己

不容思辨

我挽她进了我的卧室

将她稳稳地放在床上

我母亲最后走的时候还削着苹果

削完便将水果刀随手摆在了我的书桌上

她回家了

因为父亲这两天身体不适

所以她把我一人留在出租屋自己回去照顾我的父亲了

她以往总是在这所房子里照顾我的

不经意间

我瞟了一眼桌子上的水果刀

刀刃反射灯光微弱地映入我眼帘

随着地板的震动

凌珊珊从床上滚了下来

她一刻也没有停过口中的咒骂：“这张床说不定让别人睡过

因为我能闻到别人的气味

那种让人作呕的气味

你相信我喝了很多酒吗

不错

我是喝了酒

但我没有喝多少

我脑子现在是清醒的

你的那些破事以为我是第一天知道吗

我没有醉

醉的人是你

你也应该醒醒了

你改变不了什么的

你们终不可能在一起的

”凌珊珊从刚才到现在说的每一句话

每一个字

每一个标点符号甚至每一声语气都如那泛光的水果刀

不偏不倚地刺中我心尖儿上的那块肉

知道人最痛苦的是什么吗

不是死亡

不是折磨

而是在折磨中死亡

我明明知道凌珊珊说得是实话

也体会得到“醉的不是她而是我”这句讽刺

不过我就是不想明白

就是不想活着

活着

意味着你必须按照活着的规则来活

如果你违背了这个规则

那就不叫活着

但那叫自由吗

那也不叫自由

自由

就是有资本有能力有办法不做你不情愿做的事

说实话

我没有资本

没有能力

更没有办法不做那些我不想做的事

这样来说

我的不活也不算是自由

那我算什么

一个挣扎在禁锢与自由边缘的流浪者

小丑

那显然比凌珊珊的话更加讽刺

“既然知道了那你为什么不放开我

给我一片可以喘息的空间

你这样我会很累的

”平静点

我心里默念着

“喘息

你知道‘喘息’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很不要脸吗

那个人是随便可以爱的吗

你们的爱会有结果吗

你们两个人在一起我想想便觉得恶心

”凌珊珊开始了她无节制的咆哮

扶着床沿凌珊珊爬了起来

她站得相当稳

我这时才相信了她没喝醉只是在装醉

此刻

她用手拭干了满面的泪

那些在灯光下和水果刀一样泛光的泪

然后

她开始脱掉她的衣服

一件一件慢慢地脱掉：“穆皓

其实你是喜欢过我的对吧

我这么漂亮

这是你说的

你不会欺骗我的感情

对我可以专一

这些都是你说的

我不会对你死心的

只要你不再和那个人联系

一切都可以重来

我记得你的好

也能宽容你的不好

只是我接受不了那样的你

我接受不了

”

“对不起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

凌珊珊异常冷静

异常冷静地脱掉了外套

她并不是冲着我这句不爱你来的

“你接受不了我这样

我尊重你

但也请你尊重我

离我远一点

我也可以很不负责任地告诉你

当初我说喜欢你

不过是为了掩饰我自己罢了

你只是我可以利用的一枚小旗子而已

既然你知道了我的一切

我也就容不下你了

”

“虚伪

无耻

”凌珊珊停了下来

因为她已经脱光了身上的衣服

脱得一丝不挂

没来得及开口

她狠狠地给了我一记耳光

而我

还是那样不卑不亢不还手

“我要你睡我

”

“做梦

既然我不爱你

你又何必这样缠着

你今天铁了心是来撕破脸的吧

不过脸本来就是给别人看的

你不要了我也不要了

你不是没喝醉吗

我这就打电话

让你看到你想看到的

”我的情绪瞬间变得激动

因为她的咆哮实在是对我的一种折磨

对即将陷入绝境的我的一种折磨

那最痛苦不过了

凌珊珊终于还是紧张了

她发了狂地夺过我的手机

可是她到底害怕什么

或许这点记忆又堵塞了

为了让面前这个场景重现

我不得不删去了那些不入理的聒噪

等着过会儿理顺

脑袋负荷太重了

转入记忆

画面中凌珊珊立刻又从泪眼恼怒转为恐惧不甘

声音也平静了下来：“穆皓

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也不想这样

我只是想让你睡我

”

“你是没有醉

因为你已经疯了 https://www.yanqingzhan.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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