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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割离的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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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人生中不能失去的(第1页/共2页)
文 /
瑒
言|情|小|说|吧
回到旅社
老人告诉我停电了
说可能早上会来
我躺在小床上
看月光洒在窗前
没有灯光的夜晚我渡过了很多
我时常把自己置于黑暗中
只对着电脑
有时候是对着月亮坐着
然后吸烟
我听见楼下有小孩的声音
好像在要什么东西
我有些听不懂
先是窸窸窣窣吵闹的声音
最后变成大哭
我开始有些享受这样的生活
有热闹的夜市
有纯洁的月光
偶尔还有小孩的哭声
这些都好像有助于我的睡眠
我没有想很多
伴随孩子的哭声
我很快睡了过去
第一次
我没有在梦里哭醒
太阳刚好出现在地平线上的时候
我起身穿衣
我要去爬山
山就在旅馆的后面
不高
但却很险峻
山路崎岖
没有人的影子
有好几次
我看见落石滚落到山脚
我以为我也会和它一起滚下去
好容易爬上山顶
太阳已经完全爬出地面
我把背包放下
从里面拿出水杯往嘴里灌水
然后抽出一根烟
开始享受只有自己的早晨
自父亲离世后
我没有再爬过山
我甚至已经忘了山上是个怎样的光景
一个人躺在山顶的一块大石上
我想起了父亲
父亲很爱爬山
他经常会带上我一起
母亲总说不让带姐姐去
母亲说很危险
姐姐从没有和父亲爬过山
我不知道她是否会后悔
但我现在是无从得知了
住我对面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
我记得她是在我住进来后的第三天住进来的
我爬过山之后就基本没有出去过
整日呆在房间写小说
有一天去打洗澡水看见她背着包住了进来
她对我笑
我也对她点头
后来有一天她突然敲我的门
她说
姐姐
我可以和你聊聊吗
我很迷茫
我开门让她进来
她盯着我笑
眼神干净
我让她坐在我床上
我则找一把旧椅子坐着
她说姐姐你有爱的人吗
我点头
她说很爱很爱的那种
我没有犹豫
依然点头
她问你和他在一起了吗
我摇头
她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他不爱我
她明白似的点点头
她说相爱就应该在一起吗
即使有很多人的阻挠
我没有回答
突然就想到了给我画素描像的那个男孩
我说
你和你爱的人吵架了吧
她犹豫了一下
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说
他在找你
他以为别人画素描像挣路费
我在想即使那个男孩找的不是她
但是爱她的那个男孩一定在找她
这样也是好的
她说
姐姐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我笑笑
说
对错是别人无法评定的
如果你觉得你错了
那我劝你快回去吧
他很担心你
她笑笑
跑开了
临走她抛给我一句话
她说
姐姐
如果有一个人也像他这样找我一样到处找你
你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第二天我起床早已不见她的身影
回想她说的话
我想到了程
我出来已有半个月之久
去逛古物市场
全是旧的东西
我挑了几本旧书
有一本圣经
我甚至只花了两块钱
是一个老人买的
他说
年轻人
上帝会保佑你的
好久没有梦到姐姐
也能在晚上正常睡觉
可是却梦到瑾
瑾
在某个下了一夜雨的晚上
我整晚在梦里想要抓住一个身影
最后她要消失的时候回头
我看见瑾在对着我笑
笑容阴森恐怖
似要把我吞噬一般
突然惊醒
满头都是汗
我看着敲打在窗户上雨滴
很小很细却很密集
伸手开灯
却发现停电了
在这样的小城
停电是时有的事
我起身端坐好身子
从衣服的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点燃
这么多天
我第一次失眠
第一次感觉那么无助
我已有多久没有吃瑾做的饭菜了
相信她也是已有很久没有下厨做饭了
她太忙
忙着和富商谈恋爱
到底哪个瑾才是我看见的真实的瑾
凌晨的时候雨终于停了
窗外只有雨滴落的滴滴哒哒的声音
我推门走了出去
街道上没有一个人
地上的石板湿漉漉的
空气里有泥土的气息
似乎所有的痕迹都被冲洗得干干净净
连同人心
我来到河边
蹲在柳树旁吸烟
我不辞而别那么久
我不知道程会怎么样
但我想给他报一下平安
可是我出来时没有把电话也带出来
所有我基本上不知道要怎么去联系他
于是我想这样也行吧
不联系
自己想回去的时候再回去
在这里我睡得也挺好的
这儿的夕阳也很美
比在傅瑒家里看到的还要美
天边慢慢亮起来
在这样一个早晨
天空被冲洗得干干净净
石板小路上一尘不染
好比人间仙境
我哪里舍得离开
在这里我很安静
我不用看电视看到瑾
不用听见邻居议论瑾怎样出卖自己的灵魂和身体
这里只有我和我的小说
回到旅馆
看见老人正在给三个孩子洗脸
三个小家伙看见我进来
跑过来拉着我的手
非要我和他们玩游戏
我点头
经过这么些日子
他们早已与我熟络
他们会天真的问我
是否大城市的灯光更亮
我说这里的夕阳更美
我和三个小家伙玩了一会儿弹珠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打开电脑
开始写作
我休息了很久
终于动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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