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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端制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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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刺客之匕 第十七章:终焉(第1页/共2页)
文 /
拙铁锈刃
言|情|小|说|吧
宽敞的通道
一切都是那么洁白
一尘不染
与污秽的下层相反
这里是更贴近电子烟花巷“内脏”的地方
路还很长
通道一直延伸到视线之外的距离
在这之后还要重复数次
也许是厌倦了搭载电梯
程君豪从进入“核心”开始
一直徒步走到第十五层
Mix-Zero跟随在程君豪身后不远也不近的位置
保持着与程君豪同步的步伐
她从离开圣光骑士团之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仅仅是履行着人型计算机应有的职责
程君豪自然也没有向自己造物搭话的闲情逸致
仔细想想
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制造出这台人型计算机呢
那是在自己最鼎盛的阶段
站在电子烟花巷大楼顶端的男人俯视着脚下的夜景
这并不是一个繁华的城市
程君豪心想
但它的确承载了一个城市所必备的要素——行车的路
行路的车
驾车的人……人造的灯火与星辰微妙地交相辉映
一切都是那么井井有条
就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
然而
近看的话
世界也并非完全按照章程
就像是机械也有出现故障的一天——但是程君豪从未理解
也许曾经理解过
但是已经忘了
怀揣着这样五味杂陈的心情——“做点事情吧”这样想着
于是为自己选择了一个题目
题目最开始是以“将人型计算机与战争机甲融为一体”为目标
创造出次世纪多功能武器而进行的
不用想
以程君豪当年的实力
这个目标很快就被放弃了
然而那一次失败却引起了程君豪的创作灵感
他将目标转移到另一个方向——“制造出与拥有人类感情的人型计算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这是比前者更加困难的研究
但程君豪的确是这方面的奇才
他不单在一年之内编译出了大量的“仿情感随机处理系统”
还以现实中的女性为原型
将真实人类的应变方式加进了Mix-Zero的系统之中
然而
就在这项可以名垂青史的研究即将竣工的时候……程君豪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自己在做什么
精心研制的系统也好
高价定做的皮肤也好
结果完全是在模仿那个人……那个尖锐而执着
并且富有恶趣味的女人
结果
最后还在为这种事而纠结吗
即使登上了这层可以俯视整座城市的大楼
也只是把自己禁锢在一个更大的牢笼里了吗
就这样想着
停止了一切研究
之后程君豪病倒在自己的工作室里……不知过了多久
那个少年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哦
浊月吗
”程君豪无精打采地说
他并不喜欢这个名字
浊月点了点头
他的视线并没有停留在程君豪身上
而是望向了弃置在房间的地板上
连电源都没有开启的人型计算机
“来挑选作为搭档的人型计算机吗
”程君豪“哼”了一声
说
“你也明白吧
这种东西虽然看起来和人类很像
其实只不过是用来消遣的玩具而已
我不明白秽夜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不过既然钱已经汇到了
我就带你去仓库看看吧
”
“能把她交给我吗
”浊月的视线依旧没有改变
程君豪随着他的视线望去
脸色中透露出一丝不悦
“Mix-Zero
残次的半成品而已
”程君豪轻描淡写地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浊月的眼中透露出了难以名状的怜惜与共鸣
————————————————————
就像是镜中的自己一样——浊月当时一定是这样想的
被这个世界排除
孤立
被弃置在最繁华的废墟
祭祀牲畜般的存在
所以说
即使没有任何交流
浊月也能确信她将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知己
“Zero
”
这样想着
于是脱口而出
眼前是一片狼藉的废墟
身边并没有Mix-Zero的身影
唯一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是杨洋
“这里发生了什么
”杨洋问
浊月侧过头去
看到团长正在为李痕与赤琉璃包扎……没事就好
浊月心想
他望着杨洋的眼睛
说:“Mix-Zero……”
杨洋从未见过浊月如此无助的眼神
她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也许这个男人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强大
也许他也只是粉饰过的弱者
杨洋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她只是默默地握住浊月的手
一句话也没有说
浊月也握住杨洋的手
握得很紧
然后松开了
他站起身来
说:“我要走了
”
“你要去哪
”杨洋问
“电子烟花巷
”浊月说
“你疯了
”杨洋罕见地动了怒
浊月说:“Mix-Zero不是程君豪的东西
我因为自己的懦弱和愚蠢已经失去了太多东西……Mix-Zero告诉过我
软弱并不是借口
如果一味的知难而退
最终只能辜负所有信任自己的人
”
杨洋盯着浊月看了一会
最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说:“可我对你的信任
是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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