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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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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章:且惜今朝是太平(七)(第1页/共2页)
文 /
添花过客
言|情|小|说|吧
两人笑得一阵
贺栖山道:“也就是那天
我和大人才发现
原来你小子还是个绵里藏针的脾气
大人对我说
你的不争不是示弱
而是在等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
于是
我就让你去整理那些积年未破的案卷
刘歌
那一次的机会
你把握的很好
”
刘歌陪着笑了几声
其实他很早就知道
贺栖山让他去整理积案就是要给他一次脱颖而出的机会
可他之前以为
贺栖山把他引荐入府
自然希望他能有些出息
于是给了他这个机会
此时听着梅渐仁和贺栖山今日的说话
才知另有原故
但他着实不解这两位大人为何会对他如此看重
难道就凭他对付黄淳等人的那些伎俩
但那些伎俩都不登大雅之堂
若凭此就相信他能破下经年积案
实在是有些儿戏
不过在这两位大人面前
他不介意装傻充愣一下
所以他一脸感激的向贺栖山拱了拱手:“还未谢过贺主簿的提携恩德
”主簿贺栖山是个冷人
职司又是掌管刑狱
知州府内上下人等谁不惧他三分
背后还送了他个贺铁面的外号
可对刘歌而言
这位贺主簿对他实有知遇之恩
若非贺栖山当日的引荐
他今日也许还只是一个乡野菜农
“这算什么恩德
”贺栖山不以为然的说道:“只是一个机会而已
能给别人
也能给你
你能把握就是你的本事
而且你随后的表现也很令我和大人满意
我俩起先还以为
你会借着能和黄淳几人平起平坐的机会
再挟连破积案的功劳
好好向黄淳几人出一口被折辱的怨气
然后在一众衙差里拉起自己的班底
从此和黄淳他们分庭对礼
谁知
你又让我和大人出乎意料了一回
当上捕快后
你没有半点意气风发的焦躁
只埋头实心办事
对黄淳几人也是一团和气…”说了这几句
见刘歌始终一脸陪笑的看着自己
一副恭听聆讯的模样
贺栖山不禁摇了摇头
手指向刘歌点了点
梅渐仁轻轻一笑
接过了贺栖山的话
“那时候起
我和栖山也就看了出来
你是个想把事做好
也能把事做好的干才
你对黄淳等人的忍让
是你的老于世故
也是你懂得顾全大局
所以我决定好好给你一个机会
才在去年上表朝廷
为你奏取这九品头衔…”
听着梅渐仁和贺栖山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及近年来对自己的提携
刘歌似乎也该说上几句
或是感激涕零于两位大人的眷顾
或是表露一番知恩图报的心意
但他反而沉默下来
因为此刻本该商议破获这食人恶贼一案
可梅知州和贺主簿话锋一转
竟带到了两人过往对他的关注上
实在是大异两人平日的风范
换了别人
一定以为这是梅渐仁和贺栖山是在借此怀柔示恩
可刘歌知道
这两位大人绝不会用如此粗劣手段来邀取人心
刘歌缓缓收起了脸上的陪笑
在一旁默然肃立
这是当年师父的指点
若一时不知对方意图
便该记得旁观者清
当局者迷这句话
把自己从置身局中的迷惘抽离出去
再以旁观的冷静来审时度势
这一沉默静心
刘歌忽然品出了个中意味
两位大人此刻的说话只是一番前言
真正想要说出的深意还在之后
他相信
自己此刻的疑惑
梅知州一定会很快为己解惑
“我大宋虽开国不久
但能得朝廷品秩的捕快
也只有你这一人了
我给你这九品
就是要你明白
我看好的
是你的年少有为
但我需要的
并不是你的老于世故
”梅渐仁悠悠说着
似是随意的向刘歌看去一眼
正好看见刘歌面容间浮起了一抹微笑
这一抹微笑
已非圆滑世故的陪笑
梅渐仁收住了语声
看着刘歌沉静如一潭深湖
没有故作懵懂
也没有丝毫逢迎
只是肃然长立
聆听着他把话说透彻
议事堂中忽然无声
梅渐仁静静的凝视着刘歌
目光逐渐深邃起来
他是真的很欣赏这个少年郎
因为他从刘歌身上看到了很多不同于寻常少年的特质
所以很多时候他都觉得
这个少年就像是一块罕见的荆山璞玉
看似未经雕琢
其实已有了一位绝世名匠的妙手修饰
可那位匠师实在是一手鬼斧神工的好大本事
他没有把这块玉雕琢至美轮美奂
只是循着这玉的天生姿态
加以画龙点睛似的刻画
且在终于把这块璞玉打造得大工大器后
竟又故意于功成之时
再用一点世俗手法使玉轻轻蒙尘
这就令人一眼看去
只见寻常
却看不穿这尘下玉华
只有在这玉自己想让人见识不凡时
才一点点抖落尘埃
使人震惊于其中的不同凡响
但当你把玉摩挲掌中
想要找出这位匠师的存在时
却见此玉一派天然
仿佛天生如此
没有一丝匠气雕琢
自然也不知出于何人手笔
所以
这少年郎没有因过分的磨砺而失去那一股纯真
如朝日灿烂的笑容下
时时有丝跳脱的顽劣
飞扬的傲气
他会小小的戏谑一把显露敌意的对手
也不甘屈从于不公的摆布
但他又有着少年人罕有的历练
不待对手咄咄逼人
已用恰到分寸的示弱
巧妙的收敛起了自己的硬朗
使人无处下力
而那样的城府和老练
又隐藏在少年郎时时表露的青涩之下
叫那些在他手上吃得以堑的人无法分清
这究竟是偶然还是必然
然而
这少年郎毕竟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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