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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窗向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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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晓. 天堂一米远 第三十二章 真正的最后一眼
文 /
颐园宝贝
言|情|小|说|吧
三天的守灵时间转瞬即逝
丽香已经不再像第一天那么紧张了
就是坐在棺材前她也能坦然无比的拿起筷子
甚至可以毫无顾忌的大口吃肉大口喝着饮料…人类真是神奇的动物
无坚不摧的适应性真的可以用无与伦比来形容
只是丽香由于严重缺觉堆积而成的巨大黑眼圈似乎还完全没适应周围的环境
烟熏装一般的熊猫眼赫然怵在那儿
时刻章显着它的不满与抱怨
丽香和程红芳他们分享了一块毛巾
有点情深姐妹的意思
在冒着白雾的水盆里洗着脸
水珠刚一接触脸颊就被无情的吸进去
对着地上的洗脸盆丽香甚至没有勇气伸过脖子去看自己的倒影
因为她害怕看到里面皮肤揪在一起的类似腌黄瓜的‘灰头土脸’见风掉渣的鬼样子…这点丽香从何小翠类似功夫足球里‘包租婆’的脸上似乎已经找到了佐证
……
一大清早他们就被乱哄哄的锣声惊得三魂少了七魄
程实头上的孝带已经熬成了暗灰色
而丽香脑袋上顶着的也决不可能是白素珍头上的纱幔
这些都是这些败家的爷们们在屋里烤炭火的结果
一个个阳刚的大老爷们瑟缩的躲在屋子里烤着炭
而门口更是大开着
程实在火盆里点着一沓一沓的冥票
而自己则是充当了抽油烟机的功效
把这些烟尘全部吸收到自己的肺里进行着所谓的光合作用
而头上的孝带则在烟雾中随风飘荡
不断地沾染上淡灰色的尘埃
“送逝者上路…孝子贤孙看老人最后一眼“尖锐的声音划破黎明的肃静
丽香刚刚用火柴棍支起来才能睁开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啥
看最后一眼…难不成…
”
大队人马开始陆陆续续朝前面走
丽香本来准备随大溜跟在远方亲戚的队伍不去瞻仰仪容的
但又是被何小翠这斯提到了程实的身后…丽香一边走一边安慰自己三天前已经看过了
没什么可怕的
但心里依然没底
直到张万山那句“发霉了”
丽香的脑袋只听的嗡了一声
彻底没了思想……
丽香的思绪还停在张万山打开棺材盖掀起盖在裎建国脸上被子的那一刻
因为后面的事情她都几乎是机械的跟着大部队的步伐
跟着程实的步伐
只是在路过程建国边上瞻仰仪容的瞬间
她只是稍看一眼便匆匆走过
但就这是这一眼
足够她在梦里惊醒20次以上…甚至更多更多……
丽香恢复意识的下一秒是险些被程实绊倒的瞬间
程实的身体已经逐渐的远离棺材
但眼睛却像定住了一样一直望着老父亲已经完全看不出样貌的面容…眼睛像堵不住的泉眼
眼泪不断的被涌出
然后泼洒地面…后面每每经过的人都会泼洒一片‘汪洋’……
看着程实红的像兔子的眼睛不住地渗出‘血’来
丽香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心疼
所以原本计划中不用去火葬场的丽香毅然决然的陪着程实走在送老父最后一程的路上…前面的人不住的往天空抛洒着纸钱
凄悲的唢呐声再次响起
就像在向上天招事着又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演绎完了他的人生
带着欢笑或忧愁
陪着尘土和清风离开了这个喧嚣的大世界
一路的鞭炮踩着车轮的方向驰骋
漫天的烟雾淹没了一切
伴随着呛人的硫磺味刺破了人们的鼻腔
在心脏的位置钻开一个洞
就这样越挖越深
一片血肉模糊
……
火葬场的风是狠劲的
吹在脸上就像一把刀…丽香依旧穿着那件娃娃装的羽绒服
但却感到冷到骨子里
“这天真冷”说着往何小翠的方向凑了凑
由于程红芳没来
所以何小翠成了丽香唯一的女伴儿
“这是阴风
所以彻骨的寒”她不假思索的向丽香口吐着白气
看着丽香的脸色由白转灰
由灰转紫
毫无同情心的转身潇洒的离去了
丽香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工人把公公的尸体从棺材里面取出直接架着投进了焚化炉
四个字“简单
粗暴”…转眼出来只剩一把粉被硬生生地投进骨灰盒里…结束了
60年就这样结束了
这让丽香在后面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一直在思考人与生命的故事
就像徐志摩在再别康桥里写到的那样“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灵车上
程实手捧骨灰盒和丽香竟然神奇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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