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第四章打工归来(第2页/共4页)

文 / 麟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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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儿来到了姚大脑袋家的瓜地

香瓜地离屯子一公里左右

二丫拉着丽娜走了10多分钟

终于能远远地望到姚大脑袋家的瓜窝棚

除了这片香瓜地

四周是黑漆漆的玉米

这里离国道很近

姚大刚白天就把熟了的香瓜挑一担

摆在公路旁边卖

不仅价钱高

而且销量大

速度快

买瓜的基本上都是开轿车的

不差钱儿

再加上姚大脑袋的瓜个个保甜

更不愁卖了

二丫借着晚霞的光在瓜地里瞅了一圈儿

看准一个刚要俯下身去摘瓜

突然听到瓜窝棚里有两个人撕撕扯扯

那女的二丫知道是姚大脑袋的闺女——傻妮

今年20多岁了

因为她一出生智力就有问题

所以大家都这么称呼她

只听傻妮说：

“你这干嘛呢

稀罕我呢

”

“对

我稀罕你

让我亲亲

快点儿

”这男的是谁呢

二丫没听出来

丽娜发现二丫蹑手蹑脚

很奇怪

站在地头儿就喊：

“二丫

你干嘛呀

偷瓜呢

”二丫刚要伸手示意丽娜别大声说话

已经来不及了

那瓜窝棚里的男的飞一般地跑出来

钻进苞米地就没影儿了

二丫并没看清这男人长什么样儿

只看到他上身光着膀子

穿着个大裤衩儿

瘦高的个儿

这边二丫还没有仔细琢磨完

只听到瓜窝棚里傻妮“哇”的哭出声来

捂着脸冲外面喊：

“稀罕的我好疼啊

你等着我给你告诉我爸去

”二丫和丽娜赶紧上来问傻妮怎么了

傻妮也说不明白

颠三倒四地

不过大概的意思好像是“姚不结实”看到傻妮在瓜窝棚里

看她没意思

就说要陪她玩游戏

傻妮一听高兴的直蹦

不结实就在傻妮身上摸来摸去的

接着又亲傻妮

最后一口不知道是用胡子还是用嘴

把傻妮弄疼了

傻妮才嚎啕大哭起来

二丫看傻妮把眼泪鼻涕抹的满脸都是

再听她说话语无伦次

笑的前仰后合

丽娜用瓜窝棚里的一块儿不知道是抹布还是手巾的东西

给傻妮擦了擦眼泪

说：

“傻妮

你爸呢

下次这么晚可别一个人儿在地里了

知道不

”傻妮也不应只顾着揉脸

二丫这边笑够了

刚要低头把刚才看到的那个香瓜摘下来

就听傻妮说：

“我爸说谁也不许摘俺家香瓜

摘了我就告诉我爸去

”

“我花钱买两个还不行吗

”二丫像哄小孩似的说

“我爸让我看着

不让别人摘

”傻妮还是不肯让步

没办法

二丫和丽娜香瓜也没买成

就往回走了

没买着瓜

丽娜觉得不太高兴

但二丫走着一路

像着了魔似的

不停地笑

边笑还边跟丽娜说话

丽娜也不愿意搭理她

第二天一大早

二丫去姚大刚家准备让他从地里带两个香瓜回来

还没出门

就听见姚大脑袋用镐头刨张大妈家的大门

村里的狗狂叫不止

凑热闹的已经围好几个了

在那儿七嘴八舌地议论猜测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刨了两下

张大妈一家三口都出来了

姚不结实和老姚头儿一人儿拎个木棒子

奔着姚大脑袋就过来了

姚大刚往后退了两步

在屯子人面前把姚不结实昨晚欺负傻妮的事儿都说出来了

姚大妈一听是自己儿子有错在先

先劝住了老伴儿和儿子

又假装给姚大脑袋赔不是

好说歹说把姚大刚劝回去了

事情算逐渐平息了

姚义彪死了

新买的好车没来得及开回来就死医院了

想来这人生

活着的时候无论如何的辉煌热闹

死了不过黄土一抔

为善的

围着棺材勉强能赚取几把活人的眼泪；像姚义彪这种生前未曾积下德行的

村民们个个乐不可支

恨不得他早些死掉

对于他的死讯

村民们就差放挂鞭庆祝了

姚义彪的骨灰刚刚安葬不久

就听见姚家人说有人把骨灰盒挖走了

还勒索了300块钱

明眼人都知道

一定是村里哪个和姚义彪生前结怨的人跟外人勾结在一起干的

因为钱数不多

付了钱人家又把骨灰盒还了

所以姚家人并没有报案

二丫这几天总琢磨

这姚义彪活着的时候

还“黑”他500块钱呢

直接问他家里人要

人家一定不承认

也不会给他

好

也用这个办法把这钱整回来

二丫一想起这500块钱

就像有心病似的

总觉得窝囊

有一天半夜

他不知什么原因醒了

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

索性穿上衣服

扛上一把尖镐

直奔姚家老坟而去

夜色浓重

几乎没什么亮光

黑乎乎的苞米杆比他高出好多

除了风吹玉米叶的声音

耳边安静极了

二丫能听见脚踩路面的声音

甚至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那么真切

他有些后悔

不该出来

但回去吧

又不甘心

他鼓励自己：刨坟刨坟——刨回金银

想着

他仿佛看到了花花绿绿的钞票朝自己飞来

也就壮着胆子继续前行

二丫想

这次把骨灰盒挖出来

就跟他家人明说

把姚义彪生前多收的500还他

就相安无事

否则让姚义彪死都不得安宁

想着想着坟茔地到了

此时

半轮明月刚刚升起

透过玉米叶儿

丝丝缕缕地打在大大小小的“土包”上

像是一层薄纱

如果这薄纱蒙在少女的脸上

一定很美

但是今天

它却被盖在了坟包上

就有种特别阴森的感觉

人为财死

二丫瞄准一座新坟

扑上去闭上眼睛就开始用力的刨起来

这夜晚实在太静了

就连尖镐 https://www.yanqingzhan.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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