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第四章多年以后多年以前(第1页/共5页)

文 / 伊北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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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傍晚

灰云越来越低

街道的马路

光线越来越黑

呼出的气息

变得越来越闷……坐在落地窗旁

时光显然已把她消磨得比以前冷淡平静

一直低着头的她看了一眼窗外

瞬间开始焦虑不安

现在是2018年6月1号下午三点五十分

从不迟到的她竟然让若雨等了一个小时五十分钟

“嗒嗒嗒”“嗒嗒”“……”高跟鞋带出特别急促的声音

朝这边靠近

若雨抬头和她笑笑

这些年

她变了模样

变得不像以前认识的杜小梦

目光对视这一刻

若雨傻眼了

她眼睛里有红血丝

睫毛应该是来的路上匆匆画的

眼角和鼻子两侧有哭过的沟壑

大概是忘记扑粉去补了

“亲爱的

想吃什么

我好饿……”若雨故意这样用调皮语气

带着撒娇模样

她直觉告诉自己

这臭婆娘一定从早晨到现在都没有吃饭

目光微撇了一下杜小梦的表情

呆呆的望着窗外

心事重重模样

“这家双球冰淇淋超棒……”若雨继续挑衅着

依旧没听到她回答

看着她现在落寞可怜的样子

挥挥手喊着：“服务员

点餐

”

“虾仁面两份

干贝炒米线一份

饭后双球冰淇淋两份

谢谢

就这么多

”若雨一个人安排着这顿小聚简餐

在以前高中时候

俩人常常一起在放学时候偷偷打零工

每次吃到这些饭都兴奋一个月

然后一个月后再来吃

每次都是手舞足蹈

这次

成长给她们画了一圈年轮

十年了

一切不再如从前

“若雨……”杜小梦许久才开口说了半年未见的第二句话

第一句是电话里那句：“我们在老地方见面好吗

”

准备拿筷子吃饭的手悬在半空

开始屏住呼吸

细细望着她的脸即将有的每一个表情

甚至开始复制她接下来的口型

“我准备明天离婚

”

话不太像话

若雨掐了自己一下

醒过来以后立即追问着：“你在说什么”

“明天周三

希望我俩好聚好散吧

”如负释重般吐了口气

筷子夹很多面条塞到嘴

杜小梦疯了

若雨看着她塞满嘴却不嚼直接咽

内心不停重复一个想法

“你疯了吧

”若雨还是不相信这一切

总觉得事情应该有正解

而不是分开

脑海浮现出一个星期以前的最后一次吵架

追了他三年

恋了一年

之后结婚半年的那个人

他从来没有对自己大声吵架

但那次他开始摔东西砸花瓶……那时候心里也没有一丝想提出离婚

可是后来若雨再也没有和他见过面

各种联系方式都找不到

她突然在心里拟了一个最坏的点子

翻包的手不自觉抖起来

差点把好不容易拿出来的手机抖掉地上

“我们离婚吧

”发完信息就后悔了

使劲点着短信

一时竟忘记那个对话框不是微信

无法撤回

一瞬间心开始崩溃起来

这时窗外电闪雷鸣

下起了倾盆大雨

若雨缩了一下身子

双手抱了自己一下

似乎在找安慰

想象着他会回来

他还没有看到消息……

“故事到了路口

脚步停下审视我们的曾经……”那么大的打雷声

手机铃声却清楚的响了起来

餐厅歌手在看歌谱记调

准备换曲

偏偏这时候是手机在响

来电显示的名字讽刺这一切

像个笑话

让人被逗笑直到哭

“……可惜再不能回去那从前

”铃声结束了

凭直觉

那个电话以后有最不想发生的故事

“叮咚”信息提示

发件人：老公

内容：明天早上八点民政局见

没有标点符号

没有声音语气没有表情动作

一年的婚姻就这样即将结束

心情终究不是好的

杜小梦拉她去热闹的夜市撸串喝酒

俩人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汉子般爽嗨

“五年了

我还应该怎样讨好他妈

天天是看我这不顺眼那也不顺眼

”杜小梦拿过一整瓶啤酒

边喝边哭着说

若雨感觉自己的婚姻更加讽刺

“我和他认识快五年……”都说不出来原由

想不到为什么

若雨苦苦笑着自己像笑话一样的过往

那一年

刚遇到他那时候彼此还都是青涩模样

下过雨的校园

被毒太阳刺照着

路上偶尔会有一滩水洼

他不好意思用手挠挠头发

尴尬笑着：“抱歉

拿纸擦擦吧

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

不用了

”若雨看了看鞋子礼貌回应着

“欧振扬

走啦

”旁边那男生有点看不下去这样的搭讪

挤眉弄眼着催促

“速度

再磨叽球架就被别的班抢走了

”

“你先走吧

”欧振扬把手里的球丢给那男生

回过头对若雨温柔笑了笑

这一举动弄得若雨尴尬脸红起来

“拿着吧

实在不好意思

”他把一包纸巾硬塞到她手里

脸红发烫起来

没好意思再多说话

怕眼前穿白色洋装女生发现他脸红

转身跑走了

剩下若雨低着头

不知所措

羞到爆棚

感觉脑袋会发热到爆炸

答应室友出去买急用品

宿舍告急了

宿舍俩人同时大姨妈做客

一丢丢纸都没有

然后若雨就这样低着头

脑袋一片空白的回去了

“亲爱的雨

你终于回来了

我一直坐着

你快把纸给我

”此刻的时尚冷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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