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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第四回秦尚明大闹苑庄集红眼狼火烧生官庄

文 / 田野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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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的时候

莫正民父子在大餐厅里又遇到了秦尚明叔侄

父亲很大方地邀他们同桌共餐

饭后

秦家叔侄连一句感谢的话也没说便告辞走了

莫正民和父亲骑着大白马

扬鞭策马直奔莒城求学

那秦家叔侄沿着官道晃晃悠悠朝家乡走去

秦尚明这次是到侄子秦志相所在部队给侄儿报信

因老母在家病重

想念孙儿

便叫儿子去把孙子找回来见上一面

并商量安葬老母的丧事

秦志相的父母都已早逝

只留下他和妹妹

秦尚明叔侄在招贤客店遇上莫家父子

见莫正民脖上戴的金锁

顿起歹念

想来个顺手牵羊

弄回去好给老娘殡葬

谁知偷鸡不成反蚀米

金锁没弄到手反被他父子所擒

弄了个灰头土脸

大失面子

“那个小孩个不大

手把挺快

不知怎么就把我的枪下了

”秦志相说

“嗯

那个小子有些邪门

他咋到外边去

”

昨天晚上

他叔侄二人一摸床上没人便知中了空城计

秦尚明心中一惊

叫不好

快走

一转身却被躲在床地下的莫启復抓住俩脚脖子

跌了一个嘴啃泥

半天爬不起来

秦志相到门口被莫正民绊了一脚

把嘴和鼻子跄肿了

秦尚明感慨地说：“今天是阳沟底下翻了船

大意失荆州

”

秦尚明的处境和刘黑七相似

也是家无几亩薄地

全给大哥耕种

自己靠给地主家打工扎觅汉过活

有一年他到黄县打功夫

干到腊月三十年除夕算工钱时

地主不伦理了

地主说

你在我家住了一年

吃了一年

扣除吃住的还欠我的钱

地主边说拨弄着手里的匣子枪

地主无理蛮横的行为令人发指

秦尚明压不住心中怒火

趁其不备

蹿上前去夺下枪

活活把他掐死

心想

一不做

二不休

扳倒葫芦撒了油

杀一个是杀

杀十个也是杀

一气之下杀了这家十几口

还不解恨

一把火把地主的宅院烧了个一干二净

秦尚明回到家时

已是正月初三

干了一年活一文钱没挣到

却落了个满身血迹

成了杀人犯

因痛恨地主又有人命在身

秦尚明走上了土匪的路

成了莒北的独脚大盗

一度和刘黑七齐名

不同的是

秦尚明只断路绑票“大爷和大兄弟回来了

快回家看看吧

奶奶看是不行了

小妹妹在家急得一个劲儿地哭

”庄丁说

叔侄二人一听

拔脚就往家奔

来到家来

只见老娘躺在炕上

闭着眼睛

干瘪的脸颊骨高凸

没有半点血色

形同黄纸

没牙的嘴张着

好似干涸的枯井

下颌尖着往上翘

身下铺着一张苇蓆

身上盖着一床棉单

老人呼吸急促

大口大口地往外吐着气

出多进少

奄奄一息

孙女伏在炕前

脸贴着奶奶的脸

轻轻唤着奶奶

奶奶……将串串泪水洒在奶奶的脸上

见叔叔和哥哥进来

她对着奶奶的耳朵说：“奶奶

俺叔和俺哥回来了

有什么话跟俺叔俺哥说吧

”

说完挪到炕下头

抽泣

秦尚明跪在炕前

喊叫着：“娘

不孝儿回来了

你的孙子也回来了

”便呜咽地说不下去了

自从秦尚明记事

就没见娘过上一天好日子

整天是饥一顿饱一顿

冬天无棉

夏天无单

自己妄为人子

没能尽半点孝心

直到今天还让老娘为自己提心吊胆

想来心如刀绞

泪流不止

秦志相贴在奶奶脸上轻声说：“ 奶奶

俺回来了

你睁眼看看�

　弊允抢崴鱿�

泣不成声

老人用力睁了一眼

活动一下嘴巴

少气无力

断断续续地说：“说……说……上房媳……媳妇

给秦家留……留条……后啊……给你妹……妹……找户人……家

好……好人家

别……受着

”说完看了孙子最后一眼

赴那黄泉去了

兄妹俩伏在奶奶身上痛哭：“奶奶

奶奶……”

秦尚明没有放声痛哭

擦把眼泪

用手一探老娘的鼻息

全然没有半点气

用手轻轻地

慢慢地向上推老娘的下巴

直到全合上为止

老娘的脸渐渐地变得冰凉

秦尚明把那床破被单往上拉拉遮住老娘的脸

挥把泪说：“别把眼泪洒在你奶奶身上

那样你奶奶走得不安心

我去找你生大爷

孬好叫他主持着把你奶奶送走吧

”说完出去

一会便把村里经常主持丧事的执客生大爷叫来

生大爷说：“该向哪报丧

你说清楚

我好去安排

”

秦尚明忍着悲痛说：“像咱这样人家

就不必大张罗

不必去难为几家穷亲戚

报丧不报丧的

我看就算了吧

” https://www.yanqingzhan.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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