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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眼泪为谁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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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九章 童话喜剧(第1页/共3页)
文 /
古云中
言|情|小|说|吧
小学六年
我是在恐惧与被逼的心理下度过
我被分到一班
王小媚在二班
王小媚很胖
开学后马上被大家送一外号:胖大嫂
可胖大嫂爱学习
成绩卓越
那个又老又凶的女人也不幸成为我的班主任
教数学
我对她的与生俱来的恐惧使我的数学成绩永远60分万岁
我们那时还实行淘汰制
语文数学有一门不及格就留级
我从小就看到留级生被大家嘲笑
所以我一直害怕留级
可我又害怕学习
痛苦不已
总是徘徊在“学习还是不学习”的门坎上
有个外国人整天在为“死还是活着”而痛苦
对我而言
学习还是不学习就意味了活着还是去死
所以我更加痛苦
经过那样的思想斗争
我开始早熟
我太喜欢过去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凶巴巴的老妖婆也看出这点
她对我母亲说
你儿子不是笨
只是傻
他的大脑从来没有转过
不动脑筋
就像坏手表的指针
从来没有走过
所以说
他并不是笨蛋
只不过是个白痴
老女人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我母亲的伟大的母爱之心
晚上回家她就满怀了伟大的母爱恶揍我一顿
我疼痛得满脸泪花
她放开嗓门大骂
读者应该还记得
我说过我从小就不喜欢哭得
但我上学以后
就一直在哭
有人会问
你说话这么矛盾
不是说你是一个不喜欢哭的人吗
废话
你喜欢哭吗
他又要问了
那你不是说从来不哭吗
这也废话
有个人每天晚上一回家就骂你打你扁你揍你你会不哭吗
说来我这辈子也真TM够倒霉的
遇到一个巫婆般的老师
遇到一个打手般的妈
还遇到一个整天欺负我的胖妞
学生时代我很痛苦
从一开始就痛苦
我害怕
害怕老师
害怕母亲的巴掌
害怕上课
上课了就要记忆
可我最恨记忆
痛苦皆因记忆
感情这东东
也是因为我们有太多的经历
和经历后的太多的记忆
唉
记完了还要考试
我又更恨考试
大家爱怎么学就怎么学
学成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
今天不会明天再学嘛
干嘛非要逼着人家按照别人限制的时间去学习啊
叫我们有点自己的学习步骤
自己的学习目标好不好
那天我妈对我又打又骂
她咆啸着说
我就不信了
非把你个白痴打好
白痴怎么了
白痴就学习不好吗
我那时不懂得母亲其实是在生那老女人的气
我妈认为我不争气
让别人抵讽
我那时唯一知道的就是
我浑身疼痛不已
王小媚她爸进来拉开我妈
他说别打了
别打了
再打就真成白痴了
但我这人也贱
不打不通
一打全通
一下从白痴变为天才
那天被打后
我便哭着一口气从一数到了一百
而同班的孩子们才刚能够数到十啊
我妈放下扫帚
喘口气说
看来还有救
但我这人吧
一个字
贱
两个字
很贱
被打后没几日
我就又跟不上课程了
从天才变回白痴
于是我妈又打我
我便再次突飞猛进一次
超越众人
贱的含义就在这里
时日一久
我又沦为差生
这就又需要母亲的催化剂了
这样日复一日
年复一年
我对学校
老师
知识
课本
终于都充满了仇恨
其实那时主要原因是我不爱学习
那时的我只喜欢琢磨怎样把四周的老鼠洞堵住
只余一个出口
再往里面生猛灌水
直至老鼠肚胀头鼓地跑出来
我急追上去
捉住
用长绳拴尾巴
给身上浇汽油
点火
放开
便可以看见一个火球四处逃窜
到处瞎撞的滑稽表演了
我也琢磨着怎么捕壁虎
把尾巴拽下
放在手心看那东西自己动弹
我也曾把壁虎绑在木板上用小刀划开肚皮
将里边的壁虎蛋取出
其实我后来要是考上医学院
也许还会是个不错的外科医生
但我去了军队
成了一名平凡的中尉军官
不过现在想想其实都一样
战争发生的前后
军人和医生一个鸟用
都是干着同样龌龊又光荣的事情
即
为了一个正义的目标
拿着刺刀
将另一个生命的肚皮划开
但是军人也会有另一种可能的结果
即
为了一个正义的目标
拿着刺刀
结果被另一个生命划开了肚皮
那时王小媚是一个爱学习的人
其实她爱学习也是被她爸骗的
我问王小媚
你为什么那么爱学习
她回答:我爸说了
学习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所以我就爱学习
我突然发现真谛并不是她爱学习
而是她爱快乐
其实快乐不快乐就是生命个体的一种生理反应
你感觉你快乐你就快乐
你感觉你不快乐你就不快乐
快乐真的是自找的了
像痛苦一样
都是自找的
快乐是一种感觉
其它的东西
都是扯淡
所以说人活着就要快乐第一
是不是呢
人一辈子怎么活不是活呢
不如快乐地去活着
当然
那时候我并没有想这么多
我只想了我痛苦
她快乐
并且因为她的快乐我更加的痛苦
因为母亲每每骂我
总拿王小媚作比较
她说你看人家小媚学习多好
再看看你
白痴一个
王小媚太快乐了
结果我一直痛苦
我的成绩永远无法超越她
也就永无快乐之日了
那时我常被老妖婆罚站到教室外面
我也就成了一个老站在教室外面听课的人
就像希望工程里那些家境贫穷又对知识无比渴望的孩子们一样
只能悄悄地趴在教室窗外偷偷地学习多么那来之不易的知识啊
我那时候虽然年纪尚小
但已确实认识到了知识的来之不易
每上完一课
我才被老妖婆允许从教室外归来
我发现我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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