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第一章出生(第1页/共4页)

文 / 烟屁股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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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了

出来了

母子平安

”屋子里的主要接生人的王五家的喊着

“是头先出来还是

脚先出来

”张光棍在旁边问

“头先出来的聪明

脚先出来的人笨

”懒汉平迎合张光棍说

“手先出来的

接着是头

头挺大

卡住了

差点难产了

”

“我说

你们这群光棍平日里不来帮忙

人家女人生孩子来凑什么热闹啊

还不快滚蛋

”王五家的吆喝起来了

“这不是

助人为乐吗

看有什么忙可帮的

人家腌杂不在家

这孩子突然要生

来不及送医院

万一出事我们帮拉个车送医院不是还能帮上忙不是

”

“人家腌杂和痴耐关系那么好

还用着你们喽

”

大家都朝蹲在地上的王军

王向阳

王前进看去

三个人脸红了

不好意思起来

王军问自己的老婆说：“痴耐家和孩子没有事情吧

”

王军老婆说：“没事

没事

都没有事

王向阳说：“是个男小子吗

”

王五老婆赶紧接过来说：“是个带把的

先出来一只手

伸出无根指头

不过头大

差点难产了

要不是我有多年的接生经验

这“痴耐”（方言

脏

糟糕的意思）的老婆可能就“腌杂”（方言

脏

糟糕的意思）了

”说完象主治医师一样

在白毛巾上擦了擦手上的血和羊水

就走向她家的教堂里去了

多年以后王渺每当听邻居们说起李红波是怎么出生的故事

就好像觉得李红波就象“铁臂阿童木”一样

从娘肚子里冲出来

但手不是握着而是但掌

来了一招万佛朝宗

看来这李红波出生还是具有“中国特色的铁臂啊童木 ”

李红波出生了

生命就这样开始了

李红波的父亲李然从煤矿上急忙赶回家

按照当地的习俗下了一大锅的喜面的请来自己的发小

王军

王向阳

王前进

一人家送去一碗面

之后不久的几个月

分别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分别叫王渺

王正和王丹

也就是

王军的儿子是王渺

王向阳的儿子叫王正

王前进的儿子叫王丹

一年后

王向阳的老婆又给王正生了个弟弟

取个名字叫王直他们就成了这人一生之初的朋友伴侣

人们称做为“发小”

80年代的农村并没有什么娱乐节目

农村家家户户不但围墙没有甚至连门都不锁不关

大家都是穷的只剩下的是相互信任了

在那种物质匮乏的时代在无障碍的土坯房子却能使孩子们走得更近

几个孩子彼此之间怎么也搞不懂

什么时候开始认识了

好象一生下来就在一起了就象父母家人一样

一生下来就有了

80年代的农村刚把责任田分包到户

大人们都象疯了一样

丢了魂一样往地里跑

因为责任田成了自己家的了

他们深深的躬下身

狠不得把头埋进土里

一锄头

一锄头的

一把草

一把草的

向教徒对他们的真主叩拜一样

他们懂得虔诚的对待土地

精心的经营土地

土地会回报他们意想的东西

所以他们更加虔诚的沉默了

严肃了

没日没夜的劳动

没有公社时期的一边打稻谷

一边象一群小鸟样的欢歌笑语了

没有公社时期的震天响的

宏伟悦耳的劳动号子了

所以孩子们就没有人管了

五人是学前儿童

整天没有白天没有事情

就约好了

到原来公社遗留下打麦场地上的报废大拖拉机边玩

打麦场紧紧的挨着学校

可以到学校去偷敲下课钟

大家喜欢这个跟人民币上的拖拉机一样的拖拉机

不过公社结束后

这台拖拉机因为报废了

被闲置在打麦场里不多远的边沿上

孩子们爬上拖拉机

李红波手抓变了型的方向盘

双手左右转动着

屁股也摇晃着

但头挺的直直的

眼向着前方

嘴里还“墩

墩

墩的不停

王渺王丹王直各座两旁

王正站在后边高高的扶住座位

手挥舞着

嘴里喊着：“冲啊

为了新中国

冲啊

为了胜利

冲啊

消灭法西斯

消灭蒋介石

”大家一会玩累了

都满头大汗的坐在拖拉机上

李红波问:“你们说

我们第一次认识是在什么时候,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谁先认识的谁啊

”

王正皱了皱眉头说：“

我这太难说了

也许因为你家是工人

我们家比你家穷

我总跑到你们家要饭吃

赖在你们家不走

所以是我先认识你的

”

王丹说：“不对

是在我们不会走路就认识的

李红波的爸爸是工人

妈妈一个人在家种地

所以总把李红波放在我爷爷奶奶家

所以就慢慢就认识了

”

王渺说：“我爷爷告诉我了

我们叫发小

就是生下来就要一起光着屁股张大的孩子

”

然而李红波的“发小”王正却说：“我觉得不对”发小“是从小一块撒尿

尿着尿着就张大了

”

李红波在笑过后觉得很对

想起了昨天他们是一起在沙土堆上撒尿

捏尿泥碗

比着看谁捏的圆

前天一起捏着“小鸡鸡”比谁尿的高尿的远

想起了前天晚上李红波一泡尿

王正接李红波的尿完的痕迹撒另一泡尿

然后王渺

最后是王丹

身后的地上的尿痕在夜色中如一条蜿蜒的小蛇从学校打麦场延伸到家门口的街道上的痕迹

不由的点了点头

对我们是一块尿着张大的

这时候

王丹说：“我 https://www.yanqingzhan.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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