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第九章(第1页/共7页)

文 / 一丝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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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瑟瑟

李钰乘车到达家乡的淮阴市汽车站的时候

正是黎明

他拖着简单的行李

怀揣粮油关系和党组织介绍信

没有去她的姑姑家

而是顶着深秋的凉风

在黎明的黑暗里

望着东方拂晓的一丝光亮

希冀着即将到来的曙光

徒步赶往3公里处的紧邻市区的本县农公班车车站

因为这个城市这时没有公交车

很少有人力车

李钰习惯了早起晨练

权当部队出操

头顶或明或暗的星星

披着一身的风霜

边走边想着回到偏僻乡村老家的场面

四年前

自己满怀信心的告别家人和老师同学

带着条条大路通北京的心态

不顾老师的惋惜和劝诫

毅然踏上从戎道路

期待另辟蹊径的跳农门途径

一切都充满着希望

给人太多的联想

四年后的今天

同样是着军装的老百姓

但是走向相反

离开家乡是奔着光荣的武警战士去的

回到这里现在已经是回归

纯粹的百姓了

应了从哪来里来

又回到哪里去

自己只不过在人生的旅途中逗了一个圈

从黄土地上的起点又带点上海大城市的喧嚣依然回到起点

仅存的城市浮华将会在广袤的田野上

在洪泽湖的习习清风中被淹没

随风而逝

一切又都归于泥土的芬芳气息

沉静于大地的安详

几千年的枷锁依然

沿袭的传统照旧

李钰穿着没有领章帽花的警服坐上回老家的班车

窗外的田野一片衰败的样子

路边的树叶被霜打的枯黄

随风飘落

本来清油油的山芋叶黑幽幽的

农家小院的炊烟慢慢在淡淡的晨雾中向上艰难的升起

起早的一辈子面朝换土背朝天的人们匆匆的行走在没有生机的荒凉的旷野小道上

重复着祖祖辈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劳作

为衣食住行操心劳碌

在没有改变的陈式劳动中青春耗尽

在繁衍接代的轮回中生老病死

李钰看到深秋的太阳无力的照着霜重风轻的洪泽湖畔

让人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

汽车在石子路上颠簸

李钰的思绪也起伏不定

心情沉重

和大环境的悲凉相互感染

互相映衬

车子经过近两个小时的喘息终于走完了这不到40公里的路程

在集镇的东头李钰下了车

而不是像探家时那样在街心下客

江山依旧主人非啊

自己不再有整齐警服映衬的英武和豪气

也不再有军功章佩戴的自豪和荣光

到街上不是衣锦还乡而是丢人现眼了

虽然自己还要去上海

但是那是寄人篱下的打工生涯

那是背井离乡的无奈之举

曾经罩在自己头上的神秘现在就像霜打的树叶

被风轻轻一吹就被会赤裸裸的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李钰毕竟经过了太多的磨难

也承袭了父辈的不屈和顽强性格

泪只能往肚里流

苦只能装在心里

他不愿沿袭祖祖辈辈的生活轨迹

不甘重复世世代代的足迹

他不甘心自己就这么在这片土地上悄无声息的苟延残喘

他不屈服命运安排的这种艰难困苦

他要抗争

要改变

当李钰走到自己的村庄西头的时候

遇到了大队的民兵营长胡小爷

“呵呵

李钰啊

真的就脱下军装了

”没有探家时的那种捧场和恭维

只剩下无情的风霜

“是啊

我们这出不了人啊

我又沿着小爷的老路回到家乡了

不过我马上还要回上海

我已经在纸箱厂联系好了工作

”李钰内心苦

可是脸面上却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不忘不卑不亢的把这个势利眼不露声色的顶了一下

就他这么一个大队的副职小干部

在庄邻面前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德行

可以想象这些人能为百姓做什么

“噢噢噢

比我们有出息

还要到上海工作

不简单”胡营长心里有气

也不好发作

因为无懈可击啊

“小爷

有空到上海找我啊

现在不受部队约束了

好接待”李钰打着哈哈

走到了家门口

父母亲站在院子的门口

弟弟妹妹跑着接过旅行包

几个小孩围着李钰

好奇的看着这个春节时非常神气的陌生的面孔

李钰连忙拿出糖果

又给父亲递上一支烟

走到邻居门前一一敬烟

满脸高兴的告诉大家

回来交过手续

马上还要会上海上班呢

掩饰着自己退伍的尴尬和失落

确实是墙倒众人推啊

探家有许多人来问寒问暖

现在退伍了

大家也都像没事人一样

乡村的夜晚来得特别早

多云的天气把农村的黑夜描得更加可怕

伸手不见五指

没有电灯的夜晚除了狗不时的叫上几声

就像死一样的沉寂

与城市的繁华形成巨大的反差

压抑得李钰几乎喘不过气来

家中茅草房的主屋里

李钰和父母亲围着煤油灯坐在小桌子旁

父亲的旱烟袋冒着呛人的烟

母亲纳着鞋底

把线一拽一拽的穿梭着

“钰啊

你真的还要去上海

”父亲一脸的关切

李钰就把自己暂时过渡一下

等待家中机会的想法説了

“你也到年（春节）24了

应该把婚姻考虑定下来

小张家年前不让带人

媒人已经回话了”

“噢

随她吧

要不节后在去要日子（结婚）

”李钰漫不经心的説

“钰啊

你现在已经退伍了

我知道你和小范处的好

小范人真的不错

可是你没有命担啊

条件相差太大了

人家不可 https://www.yanqingzhan.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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