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第14章原点(第1页/共2页)

文 / 五束素

言|情|小|说|吧

回首向来萧瑟

归来

也无风雨也无晴

我一向不知道哲人是用怎样的笔墨去描述一个人对归来和前进的心情的

但大体都是在过去

现在和未来中体现生命的感受

对于洪

我难以去把握他过去和现在他的想法

在他减刑后

脱离一个不应该属于他的地方

重新回到原点的时候

他一身风尘

在那个本应该清除暗疮滋生的地方

他的归来让我只能用莲叶的汁浸泡他的身体

想让他的筋骨和思想清白起来

让暗疮丢失在高墙的罅隙里

流逝在过往的错误里

归来

回到原点

重新让我我将一枚赤忱之心投进一泓清澈的心泉

淬一段高质量的爱情和生活的刀刃

我和风的一段相伴的日子因为洪的归来变得有些模糊

洪从高高的铸造新的灵魂地方出来

那天的风微动

阳光照在他迎来的粗壮的身影上

令我的眼睛刺痛

他手里提的黑皮包沉淀淀的

我知道他提起来的是他的新的人生

他的眼睛里没有欣喜

只有些许的光芒象流苏一样的轻动

他轻轻的拥抱了我

便将眼光扔向陪我来接他的风

他的热情让我感觉到不真实

他用男人的方式去握风的手

紧紧的

象握住一段未来

风

谢谢你

他说

声音里好象有感动

风淡淡的笑

说

洪

欢迎回来

我的小屋因为洪的归来变得热闹

磊

明

雪都在忙碌着

丰盛的菜肴将小屋点缀得喜气腾腾

浸泡过洪的身体

我让洪享受了他该享有的归来的轻松

当杯盘狼籍之际

风醉了

雪拥着风

歪歪斜斜的走出我和洪的视线

关闭了屋门

屋外的海该是收潮的时候了吧

该是怎样的高亢嘹亮的唱着快乐的歌

我的小屋里只有我的呻吟在回荡

洪用尽了生命之力

将我揉碎

我放荡却平静

洪的归来让日子回到了原点

这么美妙的起点

是纯真和简单和安宁构成的支架

象地平线的最初

象太阳升起的地方

我和洪一无所有

回到原点

我有着异样的安宁

洪还如从前的忙碌

我依然只用眼睛追随着他

却不再感受到他

我很少再出门

风从洪归来的那一天再没出现

只偶尔一个电话

问声好

我听不出他的声音里有风或者雨的激荡

我独自呆在屋里

写字看书学习

寂寞时我就去找网那边的唁

很多年以后

我能找到的依靠竟还是他

唁在这个时期不再沉默

他鼓励我多接触外国文学

多做些翻译小文的工作

让我和远在美国的同学联系

让我体会世界的辽阔

我遵循着他的意见

我的时间是多的

多到我去看海会感觉了寂寞

海一遍遍唱着老歌

我只想在傍晚去听

然后踩着夕阳回家

日子就这样在我的呻吟和寂寞里跳动

我是个活着的人

我让自己去汲取养份

去学着让学习和劳动使自己忙碌起来

洪每天早早出去

晚上归来

我精心烹调的小菜总是凉

凉到他归来

回来后的他将我就暖暖的抱着

火热样的坚硬刺穿我的身体

让我的花烛一次次在我们的小屋里燃烧

洪的那包从高墙里带来的东西是他的宝贝

在火热之后

他摸着这些东西

翻着他很多个日子以来记下的人生宝贵经验

却做着更火热的事

他好象积聚了太多的火热的力量

他照着前辈留下的经验和介绍他的人力资源去做

不和我多说什么

也许共同经历过太多曲折

他依然相信我还是纯真的吧

洪的早出晚归并没持续很久

这年的秋天过后

洪就有了自己人生的目标

他在某天热烈的爱我之后

就用他一贯火热的语言对我说

三更

开始了

咱们的生活又要重新开始了

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要让你生活得高贵

我抬眼看他的表情

他的表情生动而快乐

他说

卖了吧

这间房屋

我以后会给你更好的属于我们的家

我要投资

暂时咱们只能先委屈租间房子住

相信我

我会让你幸福

这个话如此熟悉

熟悉到我分辨不出真伪

我试图将海的声音留住

试图想把海浪和贝壳的美让语言描述给洪听

但终究我不再说

那天深夜我将最后的存款也交给了他

然后开始默默的收拾东西

想到将要离开这个我独自呆了很久的房屋

我决定去想风

去想那些曾经只有风陪伴的看海的日子

洪在操作卖房子的过程中

我给了风电话

约他在某天的傍晚陪我看海

那次的看海让我在此后的日子里一遍遍将那天的风景描述给唁听

那天的傍晚很短

夕阳落下很早

海风淌了满沙滩

海平线上有海浪温柔的划着绝美的弧线

白色的泡沫一片片的安静展开

象一副素白的波纹绫

偶尔几只鸟儿划过天际

割断了画面

海天相接处燃烧着火红的霞光

我和风紧紧依偎着

看夜幕慢慢地垂下来

听海浪有节奏地拍打着海滩

一切朦胧不切实际

夜开始深了

海鸟的一声呼喊惊醒了我们

风搂搂我的肩

说

三更

回去吧

他的声音里有些冰冷

我知道是该到回去的时间了

那天的以后

我和风没再见面

直到生日的那天

房子很快的被卖掉

我和洪找了间离市区不远的郊区的房屋住下

看不到海

我只能呆在家里或者去附近的教堂做弥撒

弥撒的声音依旧

在我的心里仍然嘹亮而安宁

我的身边除了我的弥撒

只有唁

相隔重山

洪依然忙碌着

每天兴致勃勃

他奔走在各个人群间

利用在监狱里认识的那些曾经做过官的哥们的关系

游走在自己的理想里

他先试图收购一家破产的加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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