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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爱的姑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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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二 沉默的孩子(第1页/共6页)
文 /
徐小某
言|情|小|说|吧
不管是欢乐多于悲伤还是悲伤多于欢乐
多数人都会面带微笑去回忆自己的童年
其实童年本身并没有多少美好的地方
但是因为回忆
童年就变得美好起来
对于一个疲倦的人来说
回忆过去也许是种解脱
长大之后
我对茶昭说过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
她笑着说
不可能
那个时候你还在你妈妈的怀里吃奶打呵欠呢
她不相信我
可是我确实是记得的
那个时候好像正是我对生命的最初记忆
至今
我仍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一天里发生的所有事
甚至记得她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那是一个初夏的早晨
我早早的醒来
就听见村子南面蔷薇河里的水声
那声音使我激动不已
禁不住它的诱惑
我从床上跳起来
一个人默默地穿过村庄
到河边去
过来的一路上我没有遇见一个人
时间还早
薄雾还没有散去
那个时候
连狗都在睡觉
我坐在河边
看着河水
一句话也不说
我实在爱听这条河里的水声
我相信
除我之外
村子里没有任何其他人能像我一样
听到这河里的水声
他们不像我一样
深爱蔷薇河
如果我告诉别人我躺在自家床上就能听见蔷薇河里的水声
那么他们一定会认为我的脑子里进了水
那一年
我六岁
长大之后
妈妈告诉我
我刚学会走路的时候就对水声有好感
经常拿些小家具往水缸里扔
妈妈不止一次对我说
人是确实有前世和来生的
她说我这么喜欢水
一定是上辈子发生了许多与水有关的故事
六岁的时候
我经常那样
一个人
一句话也不说
即使不是在河边
我的沉默是天然的
我天生就不是个爱说话的人
有些时候我讨厌那些老是在喋喋不休说废话的人
就像自卑的人不太喜欢过度自信的人
坐在蔷薇河边的时候
我心里什么也没有想
只是脸上偶尔会露出笑容
一个六岁的孩子
生命才刚刚开始
有什么可以想呢
没有理想
当然也没有悲伤
也许我当时正在努力回忆前世发生的事吧
你看我多天真
都六岁了还相信有什么前生来世
就是这样的一天
是我对生命的最初记忆
之前的事我总也记不起来了
大概只有沉默吧
中午的时候
太阳出来了
很大
我无比热爱夏天
是因为我无比热爱太阳
当然
任何一个季节都会有太阳
但是在我看来
任何一个其他季节的太阳都不能和盛夏的太阳同日而语
只有夏季的太阳才是最纯粹的太阳
我张开四肢
闭上眼睛
躺在河边的草地上
闻见青草和河水的味道
阳光包围着我
晒得我浑身痒痒的
它好像是在胳肢我
弄得我居然一个人“咯咯咯”地放声笑了出来
那个时候
应该有一只布谷鸟在河边的树梢上和着我的笑声在声声叫唤
不过当时到底有没有那样一只布谷鸟在叫
我当然不可能记得
我只知道后来我睡着了
大概梦见了一只自由的蝴蝶
有时候我会想
那个时候的自己怎么像个小和尚一样
不多说话
没有任何私心杂念
相信前世相信来生
还无比虔诚
我绝对是个合格的佛家弟子
当然
这话只能放在六岁时的那一个夏日之前说
下午的时候
头被太阳晒昏了
我用河水洗把脸
从河边的槐树上采下一枝开满槐花的树枝
一边吃着槐花一边往家里走
那样的季节
乡亲们的菜园子里油菜花已经开得十足烂漫了
六岁时的我个子比那些油菜花高不了多少
我们的村子很大
走了很久
我突然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很显然
我迷路了
但是我一点也不感到惊慌
我知道自己大概在村子的什么位置
我家在村子西头
西面的环境我再熟悉不过了
而我走到的这个地方我没有印象
一定是村东头
那么我往西走是一定不会错的
于是我往西走
一边走一边吃着槐花
童年时的村子格局很乱
路也不是直的
有些巷子很深很弯曲
但这些都不能使我感到惊慌
我所担心的
只是怕遇到恶狗
我之所以没到村子东边来过
就是因为东边有太多的狗
我怕极了狗
当时印象中的它们总是喜欢向小孩子示威
见了大人之后它们就摇尾乞食
这样的东西难道还不足以令人生厌吗
后来我总是喜欢把那些爱向弱者示威又爱向强者献殷勤的人称作狗
我家东边的邻居家就有一条大黄狗
每次见到我
它都会叫个不停
很让人讨厌
每次只能躲得远远的
那个时候
在我的脑袋里
整个村子被这条大黄狗分割成了东西两个部分
我一直都在西边玩
而东边的环境对我来说是一片朦胧
我总是觉得那边没的阳光
西边的空间足够大
我为什么还要到东边去
去看到那些讨厌的狗呢
我惹不起它们却躲得起
这个道理就算一个六岁的孩子也懂
可是这一次
我误入歧途
一不小心竟然没头没脑地闯了过来
大概在河边的时候
太阳确实把我晒昏了
遇到一口井的时候
我停了下来
伸头往井里看了看
井水很清
我扔几瓣槐花下去
我以前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井
要用吊桶打水的那种
村子西边没有这种东西
我当时很好奇
你是小波吗
突然有人对我说话了
我正在往井里看
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
才慢慢地转过头来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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