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第十七章(第1页/共4页)

文 / 柴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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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下来

文玉清也成了镇上的一个人物子

日子好过了

家里来人多了

再加上她家加工的药材都发往广州

成都等南方地带

认识了一些外省的客商常来家里

王彩分一天忙于招待人

接触的人一多

见识也广了

没人能看出来她只是个上了三年级学的山上人

今天王彩分一早起来

丈夫去市场

她照例打折着屋里屋外

又听见女儿对她那盆野花发起了感叹

那花刚拿回来的时候

丈夫让女儿放到后院花园去

女儿不让

硬要懒着性子放到前院的花盆从中来

心里想

这孩子是夜来越不听话了

文小玉从答杰家回来时已经很迟了

免不了妈妈没完没了的训斥

“你究竟去哪里了

难道你不知道你很快就要走了吗

”

“妈妈

我要走了

我知道的

可在走之前去同学家看看同学不可以吗

”

“可你知道你的那些垃圾都收拾好了吗

”

“妈妈

我知道

你的女儿有那么不懂事吗

”其实文小玉知道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差不多了

不过有很多是妈帮她收拾的

“真是的

你以为你还是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吗

或者说是在初中高中吗

你要知道你马上就要去上大学了

知道吗

去一个人生活了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你完全有必要听听我和你爸爸给你讲讲现在的世道

真是的

你闻闻你身上的尘土味

”王彩分说着转到文小玉的身后

一边用手拍打着女儿身上并没有什么灰尘的衣服

一边说：“你看看你

你到哪里的猪窝里去了

你看看

衣服都成什么样了

”

“哎呀

妈妈

我亲爱的妈妈

我知道你最疼我了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尤其还是在你的女儿即将要离开你的时候

离开你一个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的时候

”

“你笑个屁

你就知道一天出去打麻将

下棋

你知道你把你的女子宠成什么样了吗

你自己看

还有

你的那些花全搬到后院去

明天我要晒药

我刚看了天气预报

明天的天气不错

”

文小玉看了看在旁边偷笑的爸爸

“还是爸爸心胸宽阔

”文小玉突然没想到自己会挤出这样一句伤害妈妈自尊心的话

一句伤害正在苦口婆心关系自己的妈妈的话

“喂

你又要到哪里去

真是的

你们父女俩现在都成一个怂刀劲了

你不知道你的女子快要走了吗

还一天游手好闲的

”

文小玉知道妈妈尽管这样说

其实爸爸一天比她妈妈忙多了

文玉清并没有理会妻子的责怨

从字台的门箱里去了包烟就出去了

“你今天去哪里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骑着车朝那个方向去了

那里有你的什么同学

”

“我哪里都没去

不是

我真的去看看同学了

”

文小玉对妈妈的追问感到无奈

“我知道

我知道你去看同学了

我是说你去那个方向看哪个同学了

你的什么同学家在那个方向

”

“妈妈

你说的是哪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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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妈妈一贯的作风

总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咋她

并且让人很难发现她的诡计

“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吗

你骑着车从药材市场骑过去

是这样的吗

”

看来这次猜测是完全错误的

文小玉忘了妈妈有时也会说真话

但她马上又想起了这一切肯定是爸爸告诉妈妈的

“妈妈你就被来这招了

我早抓住你有这个招数

”文小玉尽管那样想

但还是不太相信事实真的是那样

她有一次想确定妈妈是不是真的什么都知道

“你以为我这次也是在咋你吗

你说你经过药材市场的时候你是不是看到你爸爸也在市�

磕慊菇票缡裁�

你以为你爸爸没有看见你吗

人家只是商量药材太忙

没有理会你而已

你以为我们作家长的都是白痴吗

”

“没有妈妈

我从来没有这样认为我的妈妈是白痴

不

还有爸爸

”文小玉万万没有想到妈妈会把他们自己说的这么不中听

“好了好了

我知道你去哪里了

赶快去收拾收拾你的衣服

你看你的衣服上的尘土

”

为了讨好妈妈

感谢妈妈没完没了的追问终于告一段落

文小玉过去给正在裁韭菜的妈妈一个轻吻

“你站到外面去

你怎么站到屋里拍

你看看

一个屋里被你弄的踢土肮烟的

”

为了不让妈妈刚刚停止的没完没了的唠叨再次发生

文小玉赶快拿着毛巾出了屋

“还有你的那头

完了洗洗

都像个牦牛的磕膝盖

”

“我今天早上刚洗过的

”文小玉不耐烦的放下毛巾拿着脸盆又去厨房盛水

文小玉把自己收拾打扮干散时

妈妈的饭刚好熟了

一看到饭桌上热腾腾的饭菜

文小玉挨了一天的肚子突然才感到饿起来

“先别吃

去叫你爸去

”

正在文小玉忽略了任何人想先给自己饿了一天的肚子服务一下时

听到端着饭菜刚从门进来的妈妈的话

这才想起爸爸还没回来

她怎么就开始动筷子哩

“我爸爸啦

”

“还能去哪里

给你找钱去了

快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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