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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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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章 北方小城(第1页/共3页)
文 /
井梧寒通
言|情|小|说|吧
那一年
夏天高考后
张及远和他身边的许多同龄人一样
等着高考后自己的成绩
或许
那个时候
他和他身边的那群男男女女有着不一样的想法
我之所以这么说
那是因为
他身边的那群男男女女都是些学习不错的学生
他们焦急地等着
等着
他们的目标是考大学
换句话来说
就是继续的读书
因为读书传出去总是一件很光彩的事
是值得别人另眼相待的
可那个时候
张及远目标却不是大学
在他心中
他早就想离开北方那个蔽塞的小城了
那个时候
他觉得自己是无路可去了
在他的脑海中一直觉得
高考只是一种离开那座北方小城的最好手段
后来成绩下来了
成绩考得似乎不是很好
以他当时的高考成绩
大学虽说可以读
不过
他是没有那个机会去读一流的大学了
最终
他在填志愿的时候
填了好几个二流大学
那几个二流大学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就是距离他的北方小城很远很远
而且大学的位置都在中国的南边
张及远后来对我说
他报考大学去很远的地方
不是单单为了他一个人
他说
如果单是为了他一个人
那是不值得说的
用他当时的话来说
他跑那么远去接受大学教育
是为了找一个美丽大方个高腿长的姑娘
一个和他一同参加高考的北方姑娘
因为他知道
那个姑娘大学报到了南边
出乎意料的是
后来
他俩却未曾在南方谋面
我只是听他后来谈及那个姑娘时说
那个姑娘
在大学里得了抑郁症
很严重
以后
就不曾听他谈起那个女生了
他在那座北方小城活过了整整的十八年
那十八年里
他除了上学
其余有很大一部分时间就是在那座小城里转悠
乱窜
瞎逛
不知目的
不问始终
张及远说
后来的多年里
他去过了那么多的城市
如果让他闭了眼
就能一目了然的地方
却只有他的北方小城
他说
在那座北方小城里
连每一条野狗待过的窝
他都能找到
那座小城整体的建筑都是不高的
你站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或是小楼房的阳台上都可以可到不远不近的大山和小山
小城里的街道
闭了眼睛
也就脑海中那几条
但都很短
没几分钟就走到头了
张及远常说
他们小城的天永远都是蓝的
你没有听错
他说的很决绝
也很绝对
永远都是蓝的
有时候
他总是会煽情的对我说上一句
“哎呦呦
我好些年都没回过小城了
也不知道
现在小城的天儿还是不是像我小时候那么蓝
”小城的建筑风格似乎永远定格在了八九十年代
之所以这么说
是因为在张及远爸爸那一辈小城就是这个样子
这是在他小的时候他爸爸告诉过他的
如果
你硬要说它某些地方是有变化的
那一种变化也是很小的
几乎是微乎其微
从小城的建筑风格和建筑格局来看
小城是个不思进取的家伙
简直是没有一点大的进步的
张及远说
小城建高楼大厦是不合适的
他说
小城那种没有进步的感觉
也正是他所怀念的感觉
他曾打过一个比喻说
在他的小城里起高楼大厦
就像每天都吃不饱饭的人穿着貂皮大衣在小城的街上行走一样
小城的最北边是全城唯一的一座很小很小的火车站
进站出站
那座车站的建筑就只有那么孤零零的一层
而且是很矮的一层
至于
那座小车站是什么时候矗立在那里的
张及远并不清楚
他清楚的是
自打他有记忆以来
那座小车站就已经被建在了那里了
而且像个小城里的土著
火车站
再往北边走不远
就出了小城了
关于小城火车站是何时被建的
成为了张及远心中众多迷中的一个
在上初中的时候
他在他们小城最繁华的那一条十字街上的那唯一家小新华书店里
看到了一本书
一本讲小城从古到今发展变化的书
书很厚
也很大
比红楼梦要厚
比辞海还要大
那本书
叫做小城的志
那年初中
那个夏天
他看完了那本书
也知道了小城古今历史的发展变化
以及一些随即看完就忘掉了名字的小人物
可唯独不知道
小城北边那座单薄的小火车站是何时被建立在那里的
在小火车站旁边那一条街上
有个人留给张及远的印象最深
那是个成年人
用现在的眼光来看
他的年纪应该介于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吧
他没有自己的名字
或者说
人们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或者又说
他真正的名字被那天街上的人所忘记了
据张及远所知道的是
那条街上的人都称呼那个成年人为‘黑猫警长’
之所以
称呼那个人为‘黑猫警长’
是因为那个人脸很黑
且穿了一身破旧的到处都是破烂口子的警察的制服
那个人
是个疯子
或者说是个傻子
他的头发很长
因为经常不洗的缘故
他的头发远远看去更像是一块由人的毛发制作的缩小了的毡子
因为
那条街上的人们见了那个人
都叫他‘黑猫警长’
因此
张及远见了那个人也叫他‘黑猫警长’
每次
他游荡到小城最北边的那一条街上
只要看到‘黑猫警长’
他都会说上一句
‘黑猫警长’
你过来
他一听见
便过来了
在那座小城里
那个叫‘黑猫警长’的中年人
似乎一个亲人也没有
人们只知道那个人是个疯子
是一个神经病人
‘黑猫警长’每当听到有人叫他黑猫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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