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三章山是人的山水是人的水(第1页/共2页)

文 / 白墙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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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我在梦里等到了你

那个男人安排了白墙在这里上学的地方

和陈溪在一个村校里面

三个年级只有一个老师

一二年级在一个教室里

一年级里面向左边的黑板

二年级面向右边的黑白

陈溪三年级在隔壁的教室里

那个男人在一个清晨离开了

白墙听到院子里的对话

不肯过去看一眼

陈溪满是不舍的泪水

哭红了眼睛

这里的青石板没有家里的青石板好看

上面没有青苔

不会留上踩踏的小脚印

当白墙的小手指已经数不清过去多少天时

他和陈溪一起上了学堂

陈溪很喜欢这个弟弟

总是拉着他的小手和自己的伙伴一起玩耍

陈溪从小没有伙伴

所以对这个弟弟无微不至

总是喜欢一声一声的喊着

白墙弟弟

白墙憧憬过无数个上学时的模样

可是没有一种是这个样子的

陈溪对他的热情也抵不过他心里的失落

这里的小伙伴都很热情对这个新来的同学

大家一起做着游戏

折着纸飞机

白墙问过很多人有没有见过一条小溪

河水弯弯

布满石子

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这里大概是真的离家很远

很远

白墙在很多个夜里梦见他走在回家的路上

走着走着却迷了路

他看见路上的很多行人

没有一个是他熟悉的面容

枕头总是湿了又湿

夜里是他含糊不清的梦呓

白墙总喜欢在马路上张望着

路旁的大树上偶尔还会看见一两只松鼠串来串去

可是白墙不喜欢它们

路上的尘土扬了又扬

树叶已经发出嫩芽正在茁壮生长

可是熟悉的人儿始终没有出现在马路上

白墙学会了折纸飞机

在课堂上小心翼翼的折了几只

放学后和陈溪跑到高高的山坡上然后把写满自己名字的纸飞机扔了出去

想说的话让风儿带走吧

“你是不是想那边的家了

”陈溪转头看向白墙

“姐

我只有一个家

不是什么那边的家

”白墙低声说着

“这里不好么

”

白墙不再说话

背着书包走在夕阳的余辉里

陈溪从小也很可怜吧

没有伙伴

也没有邻居

每当黑夜来临的时候她是不是也躲在被窝里不肯出来

竹林里总是不合时宜的发出声响

陈溪的心里是不是从来也没有一个叫做“妈妈”的女人

这里唯一的邻居在屋后面不远处

是一对中年夫妻

陈溪家吃的水源都是他们帮忙弄的

白墙偶尔听到那个中年妇女发出感叹

陈溪的命运真的不好

爷爷奶奶这个样子是不能照顾好她的

还有陈溪的父亲负担很重

也不能随时顾及这个家

可是一切都是有缘由的

在这个世界里很简单

对你好的人

就是好人；对你不好的人

就是坏人

爷爷摸索着周围的一切进入厨房做饭

奶奶时而清醒

时而恍惚

同一个问题要问很多遍

唯独对墙上那一张照片上的那个男人从不会糊涂

那个人就是陈溪的父亲

多年以后白墙想到这里才明白

糊涂的人心里总有一点东西是永远记得的

就像奶奶她可以忘了所有人唯独记得自己的儿子

哪怕再看一眼

也能从茫茫人海中喊出他的名字

白墙对陈溪的感觉好了很多

始终是亲人

血肉相连的亲情足够相互包容太多的事情

渐渐的陈溪带着白墙走遍附近所有的地方

在田间摘花

松林采果

那段时间陈溪真的笑的很开心

这个村校多是一些像陈溪和白墙这样贫穷的家庭才会送小孩来读书

不过这位中年女老师喜欢和同学聊天

告诉他们一些外面的世界和他们不能明白的未来和梦想

一个学期的尾巴

女老师带着所有的同学去镇上的小学考试

过了几天去村校拿通知书的时候

老师告诉白墙他拿了第一

比镇上小学的孩子考的都好

听到镇上小学

同学们看向白墙的眼神多了一些色彩

小孩子都是不服气的

如果有一样比镇上小孩做的好

那绝对是一件可以炫耀的事情

陈溪拉着白墙的小手跑回家去

对着爷爷奶奶大声宣读着白墙考了第一的事情

可是没有人能回应他们任何声响

爷爷失聪失明

奶奶还在恍惚中

风起

竹林一片荡漾

白墙转过头看向那边

突然浑身颤抖

“姐姐

真的是你吗

”白墙近乎带着哭腔跑向路口的那个身影

是那么熟悉而且真实

陈溪愣在一边

不再说话

“是不是都把我忘了

”青花搂着小跑过来的白墙

“你是来带我回家的吗

”

“是

我是带你回家的

”

青花照着外婆口中的地址

一个人走进这茫茫大山里

从天没亮到黄昏时分

白墙无法想象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去寻找自己路上会发生什么

不过还好幸运不会一直遗弃她们

青花抱着白墙

不时拍打他脏兮兮的衣服

陈溪在一旁低着头

咬着嘴角

不吭声

“姐姐

你要带走白墙吗

”陈溪依旧低着头

小脚胡乱的在地上乱 https://www.yanqingzhan.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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