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哈达

文 / 三更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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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

月亮有些小圆

还有星星

这是冬天第一次看到月亮

以往我都是宅在家里

没有什么事情我都是不

周末的时候

他们都闲暇下来时

我们就一起打麻将

每一次打麻将都是我们几个人

女生就是喜欢八卦

男生们则喜欢抽烟

吹牛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男生们也像我们一样开始了八卦

闲聊

静静每次过来打麻将都会把单位的女同事挨个说一遍

说她们谁是靠关系进来的

谁是局长的亲戚

谁又是科长的小情人

结果半年下来我们一屋子的人都知道他们单位的人员编制和具体情况了

老吴

自认为资深的酒店管理人

其实酒店就是他们自己家的

他最拿手的就是吹牛

每次大家打完麻将后就去他家的酒店

然后叫个烧烤

弄各种零食

然后一起看恐怖片

说起来我认识哈达

还是因为老吴的关系

那时候哈达正好在他家的酒店前台工作

她是个少数名族的女孩

有着让人难以忘记的眼睛

她有个对她疼爱有加的老公

有个帅气的儿子

眼睛像极了她

看到那双眼睛

总是让人想到太多

后来她认识了另外一个男人

她曾躺着泪说她因为这份爱情

远离了亲情

丢下了家庭

甚至用死相抗过

她从未说出自己的苦

可是我知道

我用女人的感觉体会到她背后的所有

2013年6月或者7月的时候

她怀孕了

我看到阳光照在她脸上

那么明媚

暖和

还有幸福

有个时刻我甚至羡慕过她可以为爱如此坚持

直到8月

甚至还不到8月的时候

她哭着对我说孩子不小心流掉了

我才知道

原来每一场爱情的背后都有一段或多或少的不如意或是伤痛来证明曾经两个人相爱的事实

它们就像夏天跑在路上的蚂蚁

显眼又被冷眼着

她没有多说什么

看着她的眼睛仿佛就像一望无际的冰川

我到现在不知道那是绝望

还是遗憾

或者是难过

后来

她知道我因为我的一些事情要启程离开家乡的时候

我们之间仿佛隐隐约约又亲近了很多

偶尔会在凌晨下班后一起逛小吃街

一起买醉K歌

她说有时候她会特别难过

她想到很久没有回家乡看她家人

没有看到她儿子

但是她只字未提她和那个所谓后来一起生活的男人

我想他可能特别完美吧

直至我已经递交辞职涵后

我才从别人口里听到

那个所谓让她奋不顾身的男人

已经是为人夫了

还有那个孩子打掉也是男人的意思

那天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飘飘然的

我一个人在德克士从下午坐到晚上

我想象不到那样的处境

那样的爱情

到底有什么值得还坚持

并且一如既往的

换作是我我早就疯了

从我辞职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偶尔会打打电话

聊聊天

甚至都不聊天

一眨眼2年多过去了

前几个月

我无意间看到她的空间

才知道她们还在一起

还有了个女儿

我想经历那么多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可是出现在空间相册里的永远都只有她和女儿

我还在纳闷

过了不长时间

我才知道原来

她们并没有在一起

她独自带着儿子

和女儿生活

原来那个所谓的男人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她共同生活

原来那就是她当初不愿意提及

爱的死去活来的爱情

不

根本算不上爱情

真正的爱情才不是那样子的

虽然我说不真正的爱情

但是绝对不是那样子的

有多少次

我问我自己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你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共度一生怎么办

会和大多数人一样相亲

结婚

生子

然后一辈子都要围着老公孩子家庭灶台的女人

我没有想过

甚至不敢去想象

我总潜意识觉得我是不会那样子随遇而安的生活

我的骨子里没有那样的种子

又怎样会导致开出那样的花

因为从开始认识哈达

我学会了很多人情世故

也学会面对事情的释然和淡定

也正因为如此

后来我在异国无论日子多么艰难我都能挺过来

仔细想想我和她认识也有足足的5年时间了

她身上有很多的东西是我没法学习过来的

她的执着

她的耐心

或者她最后还能独自留着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人面对生活的勇气

我突然记起

在张小娴的《卖海豚的女孩》里结尾时一句话“味道总会随风消失的”

也许哈达的生活中那些伤痛的味道已经在渐渐消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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