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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二章 我的“老师”(第1页/共2页)
文 /
三小汐
言|情|小|说|吧
传统的老师传授知识
而我所说的“老师”非人非物
仅一个抽象名词
看似让人摸不着头脑
却对我影响颇深
在我刚刚记事的时候
便有了我的第一位“老师”
我被挖掘的第一个天赋
就是学动物的叫声极像
无论是常见的小猫小狗
还是只在电视上瞟过的狼羊牛
它们的叫声都能被我模仿得惟妙惟肖
只要我对着某个动物学它的叫声
它便能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似是在找寻刚刚发出声音的同伴
那时发现我有了这样一个天赋
同村的人总有事没事就让我给他们表演一个
而那时谁也不知道
多年以后
这个技能会派上大用场
那是在很多年以后我回到四川后发生的事
那天我一个人去登山
当爬到二十米高的位置时
我看到下面的公路对面有一个人牵着一只羊
由于是第一次见到活的
我便好奇地趴在柱子上观察他们
牵羊人似乎想牵着羊到对面来
由于羊不停地晃动
他只顾着束缚着羊
却没有注意到拐弯处即将驶来的货车
货车急忙按起了喇叭
不想这刺耳的声音把羊吓了个半死
它挣脱绳子
在马路中央乱窜
眼看着就要撞上旁边的路人了
我突然急中生智
大声学起了羊叫
而那头羊羔来了个急刹车
站在原地四处张望
它的主人赶紧上去给它套上了绳子
这才平复了一场“暴动”
而要追踪这个天赋的来源
还要从小时候我的变声说起
我从出生便留在了上海
那时我们所住的地区是按村划分的
每个村子里都似乎理所当然地住着来自同一个省份的外地人
我们住的那个村子
就大都以四川人为主
当然也有少部分来自安徽和重庆的
我们家租的是一户上海人后院的一间房子
一家三口仅蜗居在一个不足二十平米的房子里
而我们的隔壁
就住着一对年轻的重庆夫妇
日子久了
他们和我们也就熟了
再加上本没有太大差异的口音
让我们两家人的感情越发亲密
我隐约记得
那时的我
还只是一个头发稀疏的黄毛丫头
而同龄的孩子都顶了一头足够扎成辫子的头发
待日子一天天地过去
我也能勉强扎上两个冲天的只有五厘米左右的小辫子
就是从那儿开始
邻居家的那个重庆阿姨
每天都拿我的小辫子逗我玩
一次又一次
我便从她那里学来了一句口头禅:“我的小茂根儿
”这是重庆的方言
也就是“小辫子”的意思
每每说到这句话
我都会学她用很嗲的声音喊出
心里总有说不出的欣喜
那时的我
还是一个处于发声期牙牙学语的小孩儿
如此频繁地用某种声音说话
自然会影响到声音最后的定性
于是父亲总告诉我不要那么说话
免得以后成为一个娇气的人
还玩笑般地责备重庆阿姨把我带娇气了
但他们大人之间的关系是好的没话说的
重庆阿姨当然也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仍旧教我如此说话
到后来
这个声音就一直伴随着我
它的尖锐促使我喉咙里的气息多变
当然再加上我天生便富有的想象力
想要发出千奇百怪的声音就并非难事了
——
到了后来上学的年纪
我们就不得不到另一个环境去接受新事物
正是从那时开始
我又发现了自己的第二个天赋
小学是有美术课的
而且是认认真真上课的那种
每堂课老师布置的绘画作业第二天也是要上交给老师批阅的
而我
一个从未受过专业训练的学生
在第一堂课便引起了老师的注意
我还记得第一堂课是让我们画“采蘑菇的小红帽”
老师在黑板上画
而我们在下面自由发挥
当时的我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
只想赶紧完成这项任务
于是就照着老师黑板上画的学了起来
将成时
老师逛到我身边仔细地端详着
当我抬头时
他施以微笑地对我说:“画得不做哦
”这时的我方才注意到
自己的画除了在线条上没有太多地区分粗细
大体的模样和老师画的没有什么区别
自此
我便爱上了画画
每一堂的美术课
我都用心地作画
图画本上总也写着“优”这个字
然而我的父母
虽不如鲁迅先生《风筝》中描绘的他那般
如此严厉地泯灭掉孩子的童真
但也不能容许我学业上有任何闪失
那个学期结束
我没能像以前一样拿着学习上赢得的奖状
而是一张关于画画的“第一名”
父亲来接我时
看到我手里的奖状
气愤地训了我没把心思花在学习上
还添了一句:“假精灵
”意思是平时的表现都是假的
这当然不能令我服气
便回了一句:“你才是假精灵呢
”他听到这句话
气急败坏地把奖状揉成一团扔在了自行车的篮子里
即使来往的人很多
他也瞪着眼做出了要教训我的趋势
旁边的门卫看到后
上前劝阻
我才躲过了一劫
回到家后
他的气焰仍不减半分
但还好母亲回来得及时
在她的劝导下
事情才平息下来
几天后
那面贴满奖状的墙壁上多了那张可悲而无辜的皱巴巴的奖状
比较着
这也算是一个不尽人意的天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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