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台城恋歌(第1页/共2页)

文 / 微尘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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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4年五月下旬

周六的傍晚

行人稀疏的台城县繁荣街道附近的巷口

突然传来急切的喊声：“李老师

李老师

”

听到喊声

李老师停下自行车

转脸看到疾步追来的高二一班的体育委员朱爱国

“李老师

这两周了

放学后

我总找不到你打球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

年轻英俊的李保国体育出众

高中毕业后就留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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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大朱爱国一岁

由于他俩体育很超常

志趣相投

简直是亲兄弟般的情谊

校园里

操场边常有他俩活动休息时慢步的身影

无所不谈

李老师跨下自行车

单手扶着

将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向朱爱国讲述：

上周六中午放学回家骑着自行车行至运河大桥处

突然看见一个女孩纵身跳进大运河

不好

李保国扔下自行车一跃就扎进水里

将忽沉没忽漂起的女孩上托一下

又从背后揪住那女孩的头发

使其扬起脸

奋力将女孩托到岸边

路上行人有的误以为是一对恋人趁中午行人稀少

练习游泳呢

有人瞥了一眼

就照常行路

但李爱国的一句话顿时吸引了行人：“年纪轻轻的

有什么事想不开

”几个热心人围过去

有人从地上捡起小石块压着的纸：“快看

这上面写的什么

”

由于抢救及时

那女孩没有生命危险

被李保国双手托上岸后

脸色蜡黄

不住地呕吐

但吐出的只是水

没有一点食物渣滓

干呕了一阵

李保国一手扶着她胳膊

一手轻轻地捶她后背

泪水与河水交互滚落下来

几个行人陆续停下来

突然有人发现桥旁石块下压着一张纸

抖动着手

向大家高呼：“快看

”只见上面写着：哥哥

我知道您疼我爱我

舍弃自己的一切

挣钱供我上学

但是

我绝不会答应娘给你换亲的

宁死

我也不会嫁给那个刘麻子

以后

娘就交给你了

我要陪爹去了

妹妹刘玉

刘玉刚刚有喘息的体力

就要挣脱李保国的手

李保国使劲拉着

刘玉狠狠地锤打着李保国

埋怨道：“你干吗救我

让我死好了

”李保国厉声地说：“想死是吧

行

我不会拦着你

但是你必须明白

你别把大运河的水弄脏了

你别吓着周围的人

”女孩瘫坐在那儿

李保国看着缓过神来不再想死的女孩

温文而婉地说道：“我知道你是逃婚的

不想嫁就不嫁

此路行不通

自有别的路可走

干嘛选择死路一条呢

”

“走

跟我回家

我娘能劝说好你娘

”

女孩迟疑不决

满面凄怆

精神恍惚

继而泪流满面

浑浑噩噩的表情

保国看出她的迷茫惆怅

苦苦相劝：“放心吧

我母亲能帮忙劝说你娘

先去我家暂住

我在二中教学

不会害你的

”

围观的人也同情地劝说

她忧心忡忡地跟着李保国走了

她先坐上自行车后面

李保国再骑

朝李保国家的方向贺家村驶去

车子缓慢地行走

近二十里的黑土路

几次拐弯

刘玉真希望路再延伸

到天涯的尽头

她时而闭上眼感受着

时而睁开眼看着这个健壮的充满着阳刚之气的男子

她由衷感激他

怅然而又地眷恋

不由自主将头靠他宽宽的后背

只觉得头有点晕

怕栽下来

贴近再贴近

她终于放胆将右手拦住李保国大山一样的腰身

任凭心怦怦直跳

默默地没有交谈

沿途她只是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的体温

路显得那么短

贺家村到了

善解人意视儿子为掌上明珠的李母

早已等不急了

大老远就喊：“菜饭凉了

今天来这么晚

”话没说完

“到家了

这是我娘

”看到这么貌若天仙的女孩

李母先是一愣

马上就埋怨儿子“你看你

也不露一声

早说一声

我也好准备准备

”

“娘

您别误会

她为了逃婚

跳河自杀

被我救上来了

”

李母惊诧地上下打量着

心疼极了：“孩子

你可千万别做傻事；不想嫁人

再想别的办法

天无绝人之路

干吗非要寻死呢

如花似玉的好姑娘

万一死了

你娘还不哭瞎眼

”

让到屋里

女孩腼腆地坐在竹椅上

原来那女孩二十岁

乳名叫玉冰

学名叫刘玉

家住峄山县桃花乡

“孩子

看你

肯定饿坏了

保国

赶快准备吃饭

吃完饭咱娘俩去刘玉家给她娘说说去

哪能剥夺孩子的自由呢

都什么年代了

还真是老脑筋

”

五月的天气

虽不算热

但李保国拉着地排车

上面坐着母亲

刘玉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跟随者

朝紧邻台城县的峄上县桃花乡走

两个多小时的行程

终于到刘玉的家

村子东北角

最低矮的草房

四周是桃树

一座小小的由石瓦片和树枝围成的院子座落在不起眼的桃树丛中

刘玉和李保国在园子外等着

李母径直向院子门口走去

一条小狗不会叫

那条拴着的老狗直叫唤

引出刘妈开开栅栏门

刘玉

李保国在外候着

刘玉的母亲客气地问：“你们是来提亲的吧

快屋里坐

”

“你是玉冰的母亲吧

”

“是是是

大妹子

你认识我女儿

”

“你女儿差点没命了

这不

留下遗书就跳运河了

幸亏我儿子放学后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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