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第十三章痛的记忆(第1页/共3页)

文 / 李建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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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的记忆----------释枫

    3月15日雨星期六

    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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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苍天看到了我背在背上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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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转告它

谢谢

这周我的抽搐更加凶猛了

已经有三次了

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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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浇湿干枯的路

可以浇灭汹涌的火

可不可以浇落我肩上的痛

可恶的心肌抽搐是我与生俱来的敌人

牢牢地趴在我的背上不肯离去

也许我可以和其他人一样在幼年的时代满大街的奔跑着追蝴蝶

可以打着赤脚在田埂上捉蛐蛐

也许我也可以有魅力的童年的

我曾经很多次幻想过如果有如果的事

在一片阳光灿烂下

这里有和煦的风

还有一大地金黄色的油菜花

我打着赤脚在一条长满鲜艳的野花的弯曲小道上追寻一直迷人的蝴蝶

让我美丽的衣衫和笑容消尽在五颜六色的野花深处……在一片布满鹅卵石的河堤上肆意的奔跑着

回头看看自己大红色的风筝在淡蓝色的天空下越飞越高……只留下一串串快乐的脚印和美丽的鹅卵石静静躺在那里……母亲挽着父亲的手有说有笑

而我高高的坐在父亲宽大的肩上

我们一起走在被夕阳殷虹的步行街上讨论着到那家餐馆去吃饭

而我还一个劲的抓乱父亲的头发叫他转向那个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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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用过无数的眼泪和无赖的沉默来敷衍着自己的伤痛

但时间却永远漂不白思念的痛

那些我还是清晰地记得

1995年春蓝色的天空写满儿时的记忆

如果说童年是一篇美丽的乐章

那些休止符更让我记得刻苦铭心

记得那天是星期六

我没有去上课

在家里睡了一个懒觉

好痛快的一次释放

正当我在为这个无忧的礼拜天露出笑靥的时候

我看见了……

万里无云的天穿着一件淡淡的蓝色的衣服

上面还有几片同样淡的可以忽略的手工绣纹

阳光出了血本似得把我浅黄的头发照的格外的闪耀

就像镶了一堆金子

闪着不可一世的高贵和烂漫

风

轻轻的走过

拂起了我的长发还有那轻柔的纱

也摘落了枫树上的最后一片枫叶

枫叶缓缓坠落

几多忧郁

几多寂寞

都随叶子飘落下来心甘情愿的妥协了

再一个生命落叶归根似得回到了我最初的地方

母亲在满是伤悲中与这美好的晴天完全不搭调

吕晴看到母亲在哭泣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母亲哭

原本那个钢铁般的母亲的形象在我的心中毁了

母亲完全崩溃了

全家人都沉浸在无限的哀号中

那些原来都在我生命中微笑着的人都哭了

只是爱我的奶奶不见了

我的奶奶是一个从满富态的老人

丰满的身体在我看来就是一个四季常在的大雪人

奶奶总该笑着给我讲故事

到了故事的高潮

奶奶总是把眼睛眯成一条线

用宽大厚实的手抚摸着吕晴的头

就像摸一个小宠物一般

是的

我就是奶奶的宠物

心爱的程度好不低于国家文物

奶奶总喜欢摸着我的头美美的回味着故事的乐趣

我也总喜欢卷在大雪人的怀抱里尽畅的享受着雪的快乐

我晴嚷着满屋的找着奶奶

我看见家变了

雪白的墙壁披着一种无形的很重的痛

奶奶的巨大照片庄重的挂在屋中间

用朱红的相框挂着的

那颜色把我看的起鸡皮疙瘩

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看到那相框就冷

不是冬天里用手抓雪时的冷

而是一种空旷的冷

奶奶的照片是新的黑白照片

那是属于奶奶那个年代的标志

照片里的奶奶在笑

好像看到了好久没看到自己心爱的孙子一样

十齿尽露

眼睛还是眯成一条线

那是一张幸福的照片

我看着照片里的奶奶

觉得奶奶笑中还有那一种感觉

好像在唠叨

在生自己的气一样

微笑中有一种无形的责备

好像在怪自己好久的不会来看奶奶了

越看越像

我哇的一声哭了

惊动了家里的其我人

我们跑过来看到我哭了

妈妈抱起我

也跟着大哭了起来

我看见母亲红肿的眼睛再一次被晶莹的泪水淹没

无形的痛中又加了一层厚厚的悲

这气氛笼罩着所有的角落

让我呼吸都莫名的变的仓促……所有的人都在哭

只是奶奶那个心爱的陶瓷娃娃在笑

还有照片里的奶奶和她的那些故事在笑

“奶奶在怪我吗

怪我一个礼拜没来看我吗

”我泣不成声的问妈妈

“没有

奶奶怎么可能怪我心爱的枫枫呢

看吧

奶奶在笑

”妈妈艰难的试着停止抽泣

但没有成功

“那我到那里去呢

我不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吗

”

“不了

奶奶今天不在家

到另一个地方去了

”妈妈终于停住了抽泣

转而又一次放声大哭起来

晶莹的泪浇湿了我胸前的那朵大红花

“奶奶去休息去了

我说我累了

要睡觉

”

“原来奶奶也懒啊”我终于停止了哭泣

奶奶走了

妈妈说我是另外一个地方去休息了

我不懂奶奶为什么要走那个另一个地方去

我只担心奶奶的眼睛和腿不好使

为什么我不在家里休息呢

奶奶的眼睛看得清楚吗

我为什么不做我的轮椅去呢

难道家里不好吗

难道我不喜欢我们了

离开了我们

有人还听我讲故事吗

我不知道奶奶到底去哪里了

只知道晚上没有奶奶讲故事我会寂寞的

那天晚上是妈妈哭着给我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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