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二章朝花夕拾

文 / 缘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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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转眼间小羽已经上了高中

虽然考上了市重点高中

可是高中不比小学课程少

更不比初中只要多练习就能学会

因此成绩也一落千丈

过去的几年

在老师的眼里

小羽一直是个乖巧懂事又听话的孩子

但是在父母的眼里

小羽不禁脑海浮现起奶奶走后自己的生活：每天烧柴火做饭

刷完收拾桌子

属于自己的抽屉每天都会被妈妈翻得乱七八糟

因为妈妈每天都会有东西找不到

逢年过节

会有姐姐和姑姑给的发夹

自己一直是舍不得戴

可妈妈翻抽屉时

总会挑一个戴在自己头上

每当自己说这是我的发夹时

她总会说“我是你妈

戴两天就还给你了

小家子气”每次妈妈洗完衣服

把衣服放在一个很大的桶里

衣服很沉

沉到走两步就需要休息一下

酿酿蹡蹡走到河边已经满头大汗

这时总会有邻居在旁边说“你看老姚家的小姑娘

我看她动不动就拿着衣服来洗

真懂事

不像我家那个

扫个地都直叫唤

在家里跟养大爷似的”“是啊

我家那个也是

这孩子真懂事”

又或者

那个每天都有一肚子的抱怨

只会每天说我怎么废物的爸爸

让我去拿我从没有见过的东西

找不到就会说

养你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还不如养条狗

还能给我摇摇尾巴

诸如此类

至于对父母

我只知道他们没有打过我还供我上学

以后给他们养老就好了

呵

这种每天精神上的伤害

我倒是宁愿他打我

宁愿我被打死

也不像这样清醒的活着

亲朋好友只会说

你看你父母过年还给你买衣服

也从来没打过你

还给你补课让你学英语

对你多好啊

下雨天还去接你......是啊

第一个雨天

我没拿雨伞

淋着雨回家

他们只会说

干嘛不拿雨伞

生病了还得给你买药吃

第二个雨天

一起同路的同学没拿雨伞

我好心跟她一起打

可一个雨伞就那么点

一路上她不是说‘我胳膊上被淋了

往这边点’回到家

我半边身子都湿了

妈妈说

打着雨伞都能湿成这样

真是废物

又或者

刚上学前班的我

妈妈心情好给我带了水果

可是当我想吃的时候

却发现没有了

那个我为她撑伞的女孩第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说可能是被别人偷走了

我回家告诉妈妈

她说自己的东西都看不好

以后都不给你带了

我的家啊

妈妈总是有很多新衣服

可是啊

那些年炎热的夏天

别人可以吃冰棍

我只能忍着干渴

我以为所有的农村人都这样啊

可是多年后我才知道

原来曾经困难到借钱的家庭

他们穿着破旧的衣服

可他们的小孩

也有雪糕吃

第三个雨天

爸爸来接我

他说

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学校

‘我在给老师背课文啊.....’我还没说完

他突然急道：“背不下来课文让老师给留下了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我怎么生下你这么个东西”

回到家爸爸对妈妈说“你猜我怎么回来这么晚

她背不下课文让老师给留下了”“是吗

那以后不用去接她了

丢人”“还不滚去那屋背课文

背不下来不许吃饭”甚至逢年过节就会把这件事讲给亲戚们听

可

没有人会问我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会相信我

一直都是这样

连奶奶都露出对我失望的眼神

可那天

那天明明是因为老师也没带雨伞

正好那天的作业就是背课文

我们几个人在教室里背了一会

老师说

好像不下了

赶紧回家吧

要不家长好担心了

于是我们收拾好书包

我刚走到门口

就看见了了爸爸......我知道他们一直都不相信我

就连交学费都要亲自打电话问老师

可没想到

呵

我还在期待着什么呢

或许一开始就是我想的太多

记得那次补课

老师提前到教室里说他那个星期有事

不用去了

可不巧的是我去上厕所了

厕所离教室很远

等我回来的时候

已经是最后一节课开始上课了

老师让别的同学转告我

可她并没有告诉我

那个周六

爸爸骑着自行车送我去补课

可我进去之后老师告诉我不用去了

我赶忙出去喊爸爸

那时他还没走远

在听到我说今天不用补课时他火冒三丈

“老师说话你都听不明白”说着便把我扔到自行车的后座上

一遍骑车一边骂我

最后越说越生气

停下车把我扔到地上

“你给我自己走回去

到了家门口也不许进去

不许吃饭”我仍记得那个冬天

我站在家门口

被摔得浑身都痛

在外面站着两个个小时

直到妈妈下班

妈妈带着我回到家

爸爸他正躺在炕上

睡觉

又或者那次我回到家

发现爸爸在睡觉

而锅里有一股糊了的味道

锅里有条鱼

汤全被靠干了

我怕我叫醒他

他会说‘没水了就倒上点呗

把我整醒干什么’

我怕我不叫他

他醒了之后会说‘干嘛不叫醒我

一点都不会来事

养你干嘛用的’最后

我往锅里倒了水

然后坐着写作业

直到他醒了之后去看锅

又气势汹汹的对我喊道：“**崽子我好不容易做的鱼

把汤都靠没了

你给我加那么多水干什么

你不许吃我做的鱼

中午也不许吃饭

”

我有时回想

希望这个世界里的我受责骂的时候

另一个世界里的我可以窝在妈妈的怀里

可以有雪糕吃

爸爸妈妈可以相信我

奶奶也可以不要走

一直这样幸福的生活着

希望那个世界的我

可以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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