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这样开始 4.一个答案

文 / 时光之逸

言|情|小|说|吧

她

终究会离开

牵起他的手

消失于人海

生活总是这样

你必须要面对你不想看到的局面

也必须要接着你不想再接的话茬

三个人坐在那里

我与她略显尴尬

有话不能说

没话还得找话聊

最清闲的应属他

不用搭话听着就好

我想跟他换

拿什么都可以

就这样

各自说起一些朋友的近况

不过处处透着一股别扭劲儿

她以为我认识的人

我却只听过名字

还要装着很熟的样子；我以为她会问我的问题

她却欲言又止

始终没能说出口

看来的确是太久没联系了

彼此发生的一点点小的变化都能引起对方偌大的惊愕

不知道再往下聊些什么的我们

只是傻傻地四处张望着

无奈地苦笑着

若有所思地猜测着……

我想此刻的她跟我一样

都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我下意识地翻了翻手机

看有没新的信息

她便跟着问了下时间：“我们待会儿还有事

得先走了

有时间多联系哈

”这时她身旁的他

听到命令

早已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

开始收拾东西

整装待发

“嗯

好

你们先走吧

我

嗯

还得等一个朋友

也是很久没见了

”我总要编个借口留下

免得与他们同行

虽然我与她都很清楚

我等的只有她

不会再有人来了

这个小小的圆场

是为了照顾她

或许还有他的感受

化解这场面的尴尬氛围也好；还是给自己一个台阶

不至于太过没面子也罢

我不清楚

不过

总算是到了说再见的时候

谈不上不欢而散

至少我见到了她

她也见到了我

目送他们出了餐厅

我接着戴起耳机

佯装继续等人的样子

这才发现

歌一直放着

没有停

单曲循环着品冠的《我以为》

“我以为我的温柔

能给你整个宇宙

我以为我能全力填满你感情的缺口……原来你早就想好

你要留在谁的身旁

我以为我够坚强

却输得那么绝望

少给我一点希望

希望就不是奢望

”这词写得是那么扣人心弦

那样残酷无情

直到此刻

我才深深地体会到那个幻想中的故事结局是：她

终究会离开

牵起他的手

消失于人海

她已远去

仿佛整个世界也跟着黯然失色

残阳落幕

华灯初上

玻璃窗子也不再那般透明

远处的风景开始变得模糊

模糊了视野

模糊了眼眶

也模糊了看风景的人

渐渐地

整个画面里只留下了一个孤独的游魂

漠然地看着镜中那张陌生的面孔

四目相视

忍不住问他

我是该跟她说声对不起吗

原谅我当初的优柔懦弱

原谅我的无谓忧心

因害怕失去而不敢表达心迹

因害怕打扰而不敢敞开心门

因害怕拒绝而不敢直抒心扉；原谅我没能在对的时间里

拉起她的手说好一起走……对不起

哎

多么可笑的“对不起”

或许

你根本不需要我的对不起

因为在你的眼里

自始至终我只是一厢情愿

有我不多

无我不少

但无论如何

谢谢你

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梦

虽然那只是一场梦

纵使我醒来之后

仍旧一无所有

但在梦里

我曾无比快乐过；谢谢你给了我十年的回忆

能在最好的年华里遇见你

已是一种幸福

也正是在此刻

我只想问你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就像桐华在《被时光掩埋的秘密》里苏蔓对宋翊问的那样：我知道我很傻

但是我想知道你有没有一点点

哪怕是曾经

一点点的喜欢过我

我想要你认认真真地回答我

不要谎言

不是敷衍

直白地告诉我

是你从来没有喜欢过

还是被我感动了

有那么一瞬间喜欢过我

其实

答案是什么已经不重要

我只是需要

有一个答案

夜色渐深

换了几首歌

却换不了心情

不知过了多久

耳畔的音量突然高了几个分贝

是有电话打进来

无心理会

自动接听是懒人必备的模式

十多秒的旋律

不算短也不算长

这个间隙总会闪过几个名字

也不晓得会有谁在这个时候打给我

但应该不会是她

尽管我多么希望可以听到她的解释

抑或她还想再跟我说些什么呢

是黎明前的黑暗

还是迷雾中的闪光

我不知道

如果心底早有了判断

现实来得再残酷又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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