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暂无
我是前朝公主,他举兵造反后,我回到母妃的娘家,当了别人的皇后,可是当我大仇得报时,我发现我们之间,本就没有谁对谁错。 他本是风王的独子,风王当年救过父皇一命,又是父皇儿时玩伴,父皇便封他为异姓王,赐了块封地,一些商铺,保他衣食无忧,还是世袭的王位。 可是父皇听信谗言,一怒之下抄了风王府满门,只有四岁的小世子凭着免死金牌活了下来,之后便杳无音信。 大家都以为他死在了什么地方,谁曾想他竟是当朝正红的独眼将军,赵妄。 那个本该在一月之后做我驸马的人。 1 「喂,住手!」我横身挡在小乞丐面前,看着眼前一群高出我好几个头的混子,有些懊恼,早知道就把侍卫大哥带上了,这么多人怎么打得过啊。 「哟,小丫头,见义勇为啊,不过就你这小身板,护得住吗?你不怕我们也打你?」 为首的那个混子大概十五六岁,衣服破破烂烂,但是洗得很干净,都有些发白。 我仰着头看他,有些底气不足道:「你们这般作为,是会被抓进大牢的。」 那个混子笑了:「小丫头,你可知我们为何打他?」 我有些征然:「不就是看他好欺负吗?」 混子摇摇头,指向那个小乞丐怀中的包裹,面色变得冰冷:「他偷走了我们这些人的粮食,这是我们辛辛苦苦为别人做活计换来的,你看他可怜,我们呢?如果不是今儿走得快些回来得早,被我们发现了,今儿我们就没饭吃,你说,那时我们怎么办?」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真是一袋粮食,不过只有一小袋,这么点量,我一天的饭量都不够,眼前的混子足足有五六个,怎么可能是他们的粮食? 想到这,我仿佛又有了底气,抬头看向他:「你骗谁呢,这袋粮食明显是一个人的量……」 那人面上有些不耐,打断我的话,弯腰凑了过来,鼻息打在我的脸上,有些痒,这时我才发现他的真的很瘦,皮贴着骨头,两颊都有些凹进去,怪吓人的,脸色苍白,这副样子真的是活人吗? 「小丫头,你穿得这么好,日子过得不错吧,我们这些奴籍生的孩子,父母根本养不起我们,到了岁数就送进大户人家府里做劳力,连奴才都算不上,这点粮食,是我们三天的口粮,哎,算了,小丫头,你不懂。」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他的手好大,跟父皇一样,可是,父皇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摸过我头。 他只会捏我脸,好疼的。 以前,娘亲每次都会给我煮一大碗粥,她从来都不喝,她说,她生病了,不能喝粥,她吃些米汤便好,后来,后来我发了高烧,醒来就是在宫里了。 对啊,粥,娘亲煮的粥,是什么样的来着?我竟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我好像,忘了一些事。 他看着我发愣,或许是以为我在想他的话,他说:「你走吧,我不欺负小孩子,我只是想把我们的粮食要回来。」 我有些纠结,站在原地不动。 一直不吭声的小乞丐发话了,他将粮食扔向混子头儿,看向我:「谢谢你,不过这本来就是我的错,我挨这些打,也是应该的。」 我和混子们都有些惊讶,小乞丐看着很瘦小,看着同我差不多大,说起话来却有些小成熟,整得我和那混子头儿都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小乞丐的脸被乱糟糟的头发挡住了,又一直低着头,现在他起身抬头,我才看清他的脸,不禁惊呼。 半边脸被丑陋的疤痕覆盖,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奴隶烙印的模样,这是谁如此狠毒,烙在脸上,而且似乎被刀划过,这才使那烙印不是很明显,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最重要的是,他只有一只眼睛。 2 我们一群人被这转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遭了,赵叔找到我了,我还没玩够呢。 「小姐,你怎么又偷偷跑出来了?夫人快担心死了,快跟老奴回去。」 「赵叔,我还想再玩会~」我扯着赵叔袖子撒着娇,怎料他压根不吃这一套,义正严词:「不行,小姐,你必须回去了,再不回去,老爷可是要责罚的。」 我打了个寒颤,上次偷跑出宫被发现后父皇愣是让我在御书房前跪了三天,尽管我只有七岁。 不过这次才出来不过半个时辰就被发现了,真倒霉。 我看向混子头,他正冷眼看着我,他大概是不太喜欢我这种富家人吧。 我突然有个想法。 「赵叔,我可不可以把他们带回去啊,张叔不是要收徒弟吗,我看他们挺好的。」 「小丫头,这就没必要了,我们过得挺好的。」 混子头儿凜声扬扬手中的粮食。 「……」 我在想,难道他自己不知道他嘴硬得很明显吗? 最终我还是将这一众人连带着小乞丐带回了皇宫,交给张叔,张叔收了那个混子头儿和小乞丐为徒,其余的充兵,以后,不仅能学得本领,还有饭吃,我走时他们就差跪下了,也不算是,知道我是公主时就跪了。 许屿清一脸恨铁不成钢,他身为他们的头,站在旁边,那神情恨不得一脚踹死他们。 我看着有些好笑,许屿清轻咳两声,一本正经躬身道:「多谢公主恩典。」 「你不用假装正经,你这表情倒不像在感谢我,像我欠你钱似的。」 这下他的小弟们实在忍不住,一个二个捂着肚子躺在地上笑疯了,我一看,许屿清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我也觉得好笑,也跟着他们笑起来,最后,许屿清也不好意思了,也笑了。 唯有小乞丐冷眼看着,之前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只道自己没有名字,赵叔看他可怜,自己又无子嗣,便收了他为义子,姓赵,名妄。 我一脸正气地拍拍赵妄瘦弱的肩膀:「好好跟着张将军,以后带兵打仗,肯定很威风。」 赵妄大概有些无语:「……知道了。」 而后就是我回宫受罚,他们学艺。 后来娘亲告诉我,原本我和娘亲都是奴籍,只是那日父皇初登基时微服私访见到三岁的我,想着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小娃娃,便将我们娘俩带回了宫里,赐了母亲妃位,封我为公主,对外宣称当年外出打仗与我娘相恋,这时才寻回我娘俩。 这样做一来膈应皇后,二来我生的好看,可以好好培养,将来为他拉拢权贵。 母亲被封为淑妃,位分算高,上面只有一个丽贵妃和一个皇后,这样也方便联姻。 只是我胆子实在大,每日凑到他面前软磨硬泡撒娇卖萌,父皇也是越发宠我了,以后,再想把我嫁出去可就难了。 那次他罚跪我三日,我整整一天没理他,之后他再罚我,都很轻了,生怕罚重了,但该罚的还是得罚,难搞哦。 「父皇,儿臣真的错了,不要罚跪嘛~」 3 我扒拉着父皇的袖子,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父皇扶额:「别跟朕撒娇,必须得罚,不然朕还管不到你了。」 我委委屈屈耷拉着脑袋,特别努力地挤眼泪,好容易挤出一滴,抬头看着父皇,扁着嘴。 父皇:「……」 「行行行,下次不准了啊。」 「知道了父皇,我玩去了啊。」我「吧唧」亲了下父皇满是胡茬的脸,一溜烟跑了,笑话,一会他改变主意了怎么办,趁他心情好赶紧溜。 我回到鸣鸳宫,母妃正在午休,我蹑手蹑脚溜过去找我的玩具。 「回来了?」母妃幽幽的声音传来。 「呃,回来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疯玩,也没个公主样子,把桌上的食篮给你丽姨提去。」 我嬉笑一声,道一声「知道了」便提起食篮找丽贵妃去了。 丽姨真的很好看,不过父皇说我长大后比她还要好看。 我跑进丽姨宫里,咦,皇姐也在。 「沅儿来了,快坐。」 皇姐比我年长一岁,可与我完全不同,皇姐温婉懂事,会弹琴会书画,引得太傅每次都夸个不停,我除开性子外,琴棋书画也不差,就是懒。 我将食盒放在案上,丽姨摸摸我的头,差人拿来糕点。 母妃很少给我吃糕点,怕我长蛀牙,所以每次来丽姨宫里,丽姨都给我吃些,不过也不能吃多,哎,吃些糕点真难。 「慢点,没人跟你抢,你瞅瞅你这没心没肺的样,淑妃应该没少操心。」丽姨拍拍噎着的我的背,好笑道。 我敷衍地点点头,喝一口水缓缓,便继续对着盘子里的糕点「风卷残云」。 丽贵妃也是拿我没法,一边尝着母妃送的桂花糕,一边同皇姐闲谈。 「嗝~」我满足地拍拍圆润的小肚子,发出一声饱嗝。 吃饱喝足,也该说正事了,我抬头眼冒星星目光灼灼地看着丽姨。 丽贵妃看着我这样心下了然,差人取来一个剑匣,打开一看,我不禁失望,是一把木剑。 「你才八岁,使不得真剑,这木剑,是本宫寻得一位大师特地为你打造的,虽不是铁器所铸,但也上等的兵器,再说了,真剑你父皇立马得给你收了,木剑多好,威力不低,你父皇也不会反对。」 丽贵妃合上剑匣,递给我的宫女,好生劝着我。 我仔细一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又开心地笑起来,管它什么剑,可以用来学武就行。 这下,父皇该允许我跟着张叔学武了吧。 御书房内,父皇看着拿着木剑的我,眼睛直抽抽。 我关切道:「父皇,你眼睛怎么了,一直抽抽?」 父皇:「……」 我热切地看着他,良久,他终是摆摆手:「去吧去吧,小心别伤着自己。」 我一蹦三尺高,为学武这事我可没少跟父皇撒娇,今儿终是得偿所愿。 我迅速收拾好东西,在母妃担忧的眼神中撒丫子跑去了将军府找张叔。 张将军一脸无奈地接下收我为徒的圣旨,算算他还没教过女娃。 4 我看着他蛋疼的表情,拍拍胸脯向他保证:「放心吧张叔,我很好教的,一定不耍公主脾气。」 而后,我就成功住进了将军府。 好巧,许屿清和赵妄也在,这俩人看到我第一眼异口同声蹦了句:「你又偷跑出宫了?」 「我是那样的人吗?」 「是。」 「……」 这天没法聊了。 张叔教了我一些日子后发现我学剑很有天赋,教我的劲头比教许赵他俩都高出不少。 等到我及笄时,我一手剑法已经在与张叔的打斗中不占劣势,至于许屿清和赵妄,比我可差远了。 我儿时没事就找他俩切磋,许屿清还能仗着年龄优势多撑一会,赵妄就不行了,他年纪比我小,还没我高,每次都被我打得抱头鼠窜。 后来他俩越长越高,渐渐的,我发现我打不过许屿清了,他每次都能见招拆招,从容应对,一手剑法登峰造极,但是每次到最后都很假地露出破绽让我赢,真没意思。 赵妄与我们待的日子长了,越发跳脱,没事就捉弄我,而后又可怜兮兮求我原谅,许屿清那家伙就来当和事佬,一本正经教训我俩,我俩就老老实实听着。 没办法,谁叫我打不过他呢。 再后来每次我偷溜出将军府也必定带着他俩。 笑话,免费劳动力不带白不带嘛。 今天大概是十五,我们三个靠在老榕树下赏月。 如今正是盛夏,热得不行,师父也不让我们练功了,他老人家也清净。 自此这老头退休后,教我们的人就成了许屿清,毕竟,师父也打不过他了。 师父每日遛鸟养花,没事还进宫找我父皇钓鱼,我在想时间久了会不会把我父皇也带懒。 「今天的月亮真圆啊。」我一面朝嘴里扔着特制的冰糕点,一面仰头感慨。 「再吃你的脸就跟它一样圆了。」 我怒目看向赵妄,他装作看不见我的眼神,双手抱头望着月亮幽幽开口:「哎呀,也不知道是谁上次牙疼得哇哇乱叫,发誓再也不吃甜食了的。」 我老脸一红,作势便要打他,一旁的许屿清淡定将我的手扯回来:「是我。」 赵妄:「……」 我看着赵妄一脸菜色,忍不住笑出了声。 赵妄偏头看向许屿清:「姓许的,你是怎么做到睁眼说瞎话还脸不红,心不跳的?」 许屿清:「我脸皮厚。」 赵妄:「……」 我坐在他俩中间捂着肚子狂笑,笑着笑着,他俩也跟着笑起来。 我们行酒对诗,讨论兵术剑法,最后对着老榕树拜了把子,赵妄年纪最小,武艺最差,自然轮到了老三,老大本该是许屿清,可我不干,我就要当老大,谁也拦不住我。 拜完把子,我伸手拍拍他俩肩膀:「放心,以后,姐罩着你俩。」 「谁要你罩?」赵妄不服气道。 「那要不,我俩跟你打一架?」许屿清再次幽幽开口。 赵妄秒怂:「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切,没意思。 不得不说,师父珍藏的酒是真的很香,我已经想象到他老人家气得跳脚却拿我们无可奈何的样子了。 5 只是许屿清酒量真的好差,一杯就倒,连我都不如。 我和赵妄将他搬回床上躺着,继续来到老榕树下作行酒令。 渐渐的,我们好像都醉了,晕晕乎乎的。 「不喝了不喝了,先歇会。」赵妄放下酒坛,顺手也抢过我手中的酒杯,我怨怼地看着他,他倒也不在意。 喝醉了的我顺势靠在他身上,嗯,舒服。 我看着圆月,伸手想抓:「好大的饼,怎么抓不到?」 「那是月亮,不是饼。」 「你骗我,那就是饼,好大饼,你快下来,让我吃你。」我伸着双手朝着空中挥舞。 赵妄侧身抓住我乱舞的手,摘下面具看着我,一脸认真:「江沅,以后我天天给你做糕点吃好不好,但是不能白吃,你得当我媳妇。」 我迷茫地抬头看向他,不知是不是眼花了,他耳朵好红。 「你说什么?你要给我做糕点?好啊好啊,我要吃绿豆糕桂花糕松子穰玫瑰酥……」 我嘴一秃噜报出一大堆糕点,突然,我感觉嘴唇凉凉的。 「唔——」我下意识想挣扎,赵妄却是抓我抓得更紧了。 男生的嘴唇都这么软的吗?好吃。 等等,我意识到什么,瞬间酒醒了大半。 赵妄他他他,他在吻我?! 我瞬间起身,两唇分离,跟他大眼瞪小眼。 他大概也酒醒了,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天色也不早了哈,我有点困了,先去睡了,你随意。」 还不待我说话,这家伙已经起身一溜烟跑了,留下我在风中凌乱。 我舔舔嘴唇,这感觉……好像,还不错。 翌日,伴着师父一声怒吼,我们三个整整齐齐站在师父面前。 老爷子捧着只剩一丢丢酒的酒坛跟个孩子似的嗷嗷大哭:「我的酒啊——」 那架势,那悲伤的嗷叫,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他孩子呢。 我们三垂着头对视一眼,皆看见了对方眼中的笑意,只有赵妄躲着我的目光,好吧,其实我也不太好意思。 不过,看来大家都在憋笑啊,对老爷子真不厚道。 半晌,老爷子大概是哭累了,不吭声了,抱着酒坛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我试探性地开口:「师父?」 「闭嘴!这是我最好的一坛酒了,你们怎么能这样?」 看着他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模样,我连忙认错:「师父我错了,我们都错了,您别哭啊。」 「认个错就完了,你知道我这酒多难得吗?你知道吗?啊?」 「是是是,认错没完,没完,那师父您开个口,我给您赔钱可好?」 老爷子直接放下酒坛站起来,看样子又要数落我了,那不行。 我赶紧改口:「不赔钱不赔钱,我找父皇要一坛他珍藏的酒,保证比这个好。」 怎料老爷子一手叉着腰一手比了个二:「两坛!」 「好好好,两坛就两坛,我现在立马进宫给您弄来。」 老爷子这才满意得点点头,那脸笑得跟花儿一样,方法刚才哭的不是他。 我一阵无语,回头一看,那俩人已经憋笑到崩溃的边缘了。 我回房换了身宫服便起身前往皇宫,记得上次回来已经是一月前,不知母妃想我了没。 6 府门前,许屿清和赵妄站在那里,往日我回宫赵妄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表达对我的不舍,今儿倒是一脸平静站在那,还将面具戴上,也不看我了。 许屿清朝他看了两眼,大概是觉得有点奇怪。 不过我可看见了,他耳朵红彤彤的, 才至宫门,便看见一辆熟悉的马车,是皇姐的马车。 皇姐去年便同司马家的嫡子成了亲,司马家清明,不会和贵妃的势力有牵扯,丽姨也满意,至少自己的女儿可以脱离政治之争了。 算算日子,已经有几月未曾见到皇姐了,我连忙下车。 还不等我过去,驸马爷已经先行下车,又回头伸手,扶马车中的人儿,啧,还挺贴心。 不过,皇姐的衣服好像隆起了些,我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快速上前。 「皇姐!」 皇姐小心下了马车,听到我的声音,忙惊喜转过头来:「沅儿!」 「欸,小心,有石头。」驸马爷扶着皇姐,面色温柔。皇姐轻笑着,面色微红,大概是在我面前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不避讳,挑眉瞧了一眼皇姐隆起的肚子:「皇姐,沅儿这是有皇侄了么?」 皇姐轻轻点了点头,面若桃花,尽显幸福之色。 「这位便是二公主了吧,涣儿时常同我提起,说她这妹妹如何如何,今日遇见二公主,倒也解了涣儿相思之愁。」驸马爷拍拍皇姐的手,打趣着。 「哦?皇姐这般想念沅儿?」我直勾勾盯着皇姐,满是促狭。 「可不嘛,沅儿平日都待在将军府,皇姐又成了亲,你自己算算,我们姐妹俩有多少日子没见了,今儿若不是皇姐我回门,指不定还有多久见不到沅儿呢。」 我摸摸鼻尖有些尴尬,最近我一心钻研剑法,鲜少回宫,更别提去司马府看望皇姐了。 「好了好了,皇姐说笑的,今儿皇妹怎得空回皇宫来了?」皇姐也没让我继续尴尬下去,拉着我的手走进宫门,姐夫在后面跟着。 我向她解释了偷喝师父老人家的酒的事,害,其实这事也没少干,谁曾想这次老爷子这般伤心。 久别重逢,我们姐妹俩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索性也不去找父皇了,先在御花园逛一圈再说。 我想起小时候我拿着个木棍当剑使,把这御花园祸害得可惨了,皇姐跟我提起那时我压根不知剑法如何,只知道挥着木棍对着御花园一顿乱打,父皇脸都气青了,但偏偏拿我无可奈何。 我们正谈笑着,忽然听到「参见陛下」,抬头一看,父皇来了。 父皇笑呵呵的,看来心情不错。 「你们姐妹俩终于记起老头儿我了?今儿舍得回来?」 「那个,父皇,是师父记起您的酒了,儿臣这不就来讨酒了吗,当然,儿臣也想父皇得紧。」 父皇一脸没好气:「你又偷喝你师父的酒了吧,一会朕让人给将军府送去。」 「父皇啊,这次得送两坛。」 「……坑爹啊。」父皇捂脸。 父皇还差人将母妃和丽姨请了过来,我们围坐在凉亭中,真是好久这般团圆了。 7 「报——」我们还沉浸在团圆的美好中,突然,一个士兵的闯入打破了这份美好。 「启禀陛下,这是边境的急报。」 父皇打开纸条,面色变得凝重,当即起身朝御书房走去。 「宣张大将军及各武将来御书房,送两位公主回府,贵妃和淑妃也各自回宫吧,司马珏,随朕去御书房。」 果然,那群人还是坐不住,打过来了。 早时成国和申国这两个小国就交往密切,它们一直觊觎着我景朝物资,早打晚打我们三国肯定要打的,只是没想到这般快就来了。 我将母妃送回宫,便火急火燎跑到了御书房,还未进去,便听见很重的拍桌声。 「陛下息怒!当务之急是拦住联盟大军啊!」 「呼——各爱卿谁愿出站?」 「儿臣去!」我不顾门口守卫阻拦,闯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父皇和各武将都因为我的闯入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沅儿,不要胡闹!」父皇看着有些生气。 我直接扑通跪下:「儿臣没有胡闹,儿臣自幼跟着张大将军为师,武艺比之师父有过之而无不及,熟知兵法……」 「不行!」这次换师父阻止我了,「你剑法高超,但不适用于战场,何况你身为女儿身,上阵杀敌,成何体统!」 「有何不可?儿臣拜入师父门下十多载,战术兵法早已钻研透彻,何况那所谓联盟的军力哪点比得上我朝?」 说完这话,我突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各武将本是看热闹的神色突然变得颓然。 「沅儿,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父皇指向地图,「我朝出了奸细,成申两国的联盟大军一打就是我朝最薄弱之处,更是熟知我朝军队的弱点和战术的破解之法,如入无人之境,现已破了边境,夺得两处城池。」 「什么?!」我无比震惊,如此短的时间里夺得两处城池,熟知薄弱之处就算了,还熟知我军战术破解之法,太可怕了,这奸细隐藏之深怕是父皇也未曾料到的吧。 「沅儿,朕是绝对不会同意你去的,来人,送公主回将军府!」 我咬咬牙,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父皇眉间的怒气,还是不甘地跟着侍卫走了。 我回到将军府,许屿清和赵妄正在切磋,我找了把椅子坐下,想着如何才能混进军中,哎,那些个武将最瞧不起女人,师父虽威严犹在,但终究已经退休,帮不了我什么,更何况,他也不赞成。 「欸,沅儿回来啦,怎么愁眉苦脸的?」许屿清一剑抵在赵妄颈上,这场切磋也便结束了,不过每次都是赵妄输,师父也头疼为什么他的武艺就是提不起来。 他俩各找了张椅子坐下,我向他俩说了战争的事,又郁闷不知怎样才能混入军中。 「这怎么行?你身为女儿家,怎能上阵杀敌?」赵妄听完有些激动,直接起身。 「为什么不能?我也是父皇的孩子,这个王朝的公主,保护他们难道不是我的责任吗?」 8 我本应是奴籍,为别人做牛做马,可是父皇将我带了回来,他也没有利用我去笼络权贵,我知道他已经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我必须为他,为这个王朝做些事情。 许屿清也皱着眉头,他看着我,拍拍我的肩膀:「沅儿,别的师兄都依你,唯独这个不行,战场危险,刀剑无眼,何况你本就是女儿身,战场不适合你。」 女儿身,为什么我偏偏就生成了女儿身。 「好,我不去。」我装作想通了,冲他们笑笑。 「当真?」赵妄是一脸不信。 「当真。」 许屿清早些年边随师父上过战场,立了些小功,也算小有名气,赵妄毕竟也是师父的弟子,圣旨很快就下来了,让他俩即日启程,带着十万大军去往边境。 他们走的时候,我眼泪汪汪,对他们是一番又一番嘱咐,许屿清还是那番温润儒雅,带着春风般的笑意安慰我,他对我而言,就像是亲兄长,我不希望我的亲人受伤或是…… 赵妄倒是吊儿郎当,拍着胸脯向我保证:「放心吧,小爷我是谁,准将那什么劳什子联盟大军打得落花流水。」 「好啊,我相信你。」 我不仅相信你,我还要跟你一起打。 等大军走后,我立马回屋换上劲装拿上行李趁师父不注意跑了,从京城到大军目的地的路线我是知道的,绕小路过去就是。 谁也不能拦我。 我比大军晚到了一星期,等我到时,两军打得正激烈。 许屿清和赵妄就像两个杀神,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来之前我就听说,我朝带军的人中,张大将军虽已退休,可是他的两个弟子很是优秀,一来就将联盟大军给阻挡了下来,这俩人不仅武艺高超,带兵打仗更是很有一番战术,使联盟大军节节败退,营里的人都称他们为黑白双煞。 我从一个死兵身上扒来一件衣服就换上,脸上抹点血啊泥啊什么的,混进大军厮杀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却没有任何不适,他们不死,死的,就是我了。 这场战斗最终以我军险胜为结果,太奇怪了,许屿清和赵妄二人也战术被敌军了解得一清二楚,包括新战术也是,亏得这次赵妄随机应变换了战术,还真有可能要输。 看来,这奸细仍在军中啊。 两军都撤退了,我跟着大军进入城门,只是刚刚进来,还没将城内状况看个清楚,就被某人拉走了。 主帐内,许屿清将我拎到垫子上坐着,黑着个脸也不吭声,拉起帐帘对外吩咐让赵妄过来,然后就在我面前坐下了。 我耷拉着脑袋,也不敢看他,我也不知道我心虚个什么劲,我偷跑出来也是为了国家啊,是吧。 「师兄找我何事?」赵妄拉起帐帘走进来。我听着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禁更心虚了。 「你看这是谁?」许屿清朝我扬了扬下巴。 我试探性地抬头,便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半边脸被遮盖在黑色面具下,一席玄色战衣透出淡淡的血腥味。 9 不过,这张脸上肉眼可见地浮起一阵怒气,完了。 趁他还没开口,我抢先说话:「我错了!我不该偷跑出来的,我不该私自来到这里的!」 赵妄还是很生气,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早就注意到你那一……
共条评论 我要发表评论
连载中
【宠爽文】“老婆……”“谁是你老婆?”离婚3年后,又老阅读
“爷,夫人上了臣相夫人的马车。” “恩。”某男不甚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