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渎神之灰烬山的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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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6章 禁忌之门(第1页/共2页)
文 /
在下正是阿大
言|情|小|说|吧
不知怎的
被重新点燃的火光要比之前显得更茁壮一些
在魂光之中
忏悔者一直前行着
他越来越感受到那被召唤的声音就浮荡在前方
桥身漫长
几乎比来时的那段路都要长
忏悔者只觉得自己走了好久好久
终于
在桥的那头
扩展开一片方形大坝
大坝上矗立着一座高不见顶的教堂
它的腰身往上全部被魂光包裹
遗留下的短短一截已然说明了它的恢宏大气
青铜的大门散发着香油的味道
而弥漫开来的味道里
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正跪坐在那里
迪欧加卡斯绿色的兜鍪笔直坚挺
他的身躯仍旧被束缚在柳条的缠绕之中
谁也看不见被柳条包裹住的他的脸
迪欧加卡斯摊开他手中的书卷
任它掉落地面
“忏悔者
跟随至高意志的指引
你我又一次在此处重逢
如今的你已与刚刚重生有了些微变化
但这变化并不足够
”
忏悔者心中震惊
他本以为迪欧加卡斯会一直守候在默哀同道会的教堂门口
他的双腿也被柳条束缚着
无法想象他是如何靠着这跪伏的姿势行进到了这里
甚至走到了自己的前面
他像是已经在这里跪了很久很久了
“这里有一扇门
它的青铜上永远保存着奇迹所选之人的苦难
在门上
为使这些艺术形象得到崇拜和尊敬
我们必须进行装饰——”
“圣王的雕像从高处注视着我们
僵硬
冷峻
但正是这青铜浮雕会决定谁有资格从它那装饰华丽的拱门下走过
找到神圣面容
这样铜像便会得出结论
因为善变正是奇迹的希望
”
忏悔者注视着这扇禁忌之门
它无疑是高大的
高大到只能用仰望才能见到顶端——在那上面
精美的浮雕刻画着一个女人
一个正痛苦地撕开自己脸皮的中年男人
还有几个同他一样
戴着铁皮兜鍪
遮住了面目的有罪之人
他走上前去
用手去推这扇门
然而它的沉重如同万钧大山
紧闭着没有一丝缝隙
看来他并没有资格通过这里
离开禁忌之门
忏悔者一路返回
他的沉默使他注定无法和迪欧加卡斯道别
事实上
他也无法和任何人道别
往回每踏一步
那沉重的召唤就减轻了一分
他看到自己亲手点燃的飘摇的火光在桥上挣扎
刚刚跨出桥身
浓重得像要滴出水来的魂光便瞬间消失了
忏悔者的脚上重新沾染了泥土
令他绝望的是
他本以为已经被自己解放的亡魂们不知在什么时候又被什么力量所唤醒了
那些抱着石柱的少女尸体
肥胖的刨土尸体再度涌现出来
把这片戈壁映衬得就像人间炼狱
忏悔者此时不愿再与它们纠缠
如果不能彻底解放这片大陆
那么再怎么努力也拯救不了这些亡魂
他举起孽刃
如撕开破布一般撕开了这些尸体
一刻也不停留
飞速逃离这里
戈壁之中
忏悔者再一次迷失了方向
他不知道哪里才是迪欧加卡斯口中的高山和小径
茫茫无际的戈壁吞噬了他的视野
日复一日
太阳永远高挂
忏悔者拖着这身甲胄
已经几乎踏遍了这片戈壁上所有的角落
这期间倒也并非一无所获
他捡到了几块散发着淡淡魂光的遗骸
「我是令官巴罗克
我本以为我的一生铁血无情
我漠视那些被判以极刑之人
无论是被活活烧死
还是被长鞭撕裂皮肉
只剩下骨头
我都会高声宣令
直到我要念出我全家人的判决令时
我的声音无论如何也高昂不起来了...」
「我的名字叫齐赫
人们只知我是举世闻名的酿酒师
却并没有把我当做虔诚的信徒
这让容纳我的修道院蒙羞
他们把我绑在修道院里
连同那些无辜的人一起烧死...」
「维克托·赫南德斯
没错
这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探险家的名字
也就是我的名字
他们让我去教化那些蛮夷
殊不知他们自己也是蛮夷
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
但只有我说了出来...」
「我是一名诗人
约翰·克拉克·黑尔泽
在我生前你一定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但在我死后
这个名字传响了整个大陆
有一天我带着我的《红叶诗》来到这棵树下
它的突然倒下
使我不但没有得到庇护
反而葬身于此...」
这日
忏悔者走到一堵矮墙旁边
他看见不远处的石缝中竟然长出了一株小草
这是他在这片戈壁上看到的第一点绿色
草的清香将整个这一片地方都渲染得纯洁而清新
忏悔者情不自禁地朝着它挪动脚步
然后他就看到了更多的小草
这些小草稀稀疏疏地四散分布着
石缝
土隙
砖痕
尽管如此稀疏
依然令人感慨
忏悔者小心翼翼地绕开它们往前走去
他可以视人命为蚍蜉
但深怕踩到这些无辜的小草
然后他闻到了更为凌冽的清香
那是一种钻入骨髓的冰冷香气
但不会伤害心灵
反而让忏悔者感到浑身舒泰
那是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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