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渎神之灰烬山的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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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23章 膜拜(第1页/共2页)
文 /
在下正是阿大
言|情|小|说|吧
回想这趟雪山旅行
忏悔者只觉受益良多
至少比起上山那时要清晰了
对于教会
圣膏军的认识也较之前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行尸穿行迷雾
这片森林孕育的徘徊着的鬼魂好似无穷无尽
这也导致这里空寂无人
又诡秘又安静
忏悔者摸到枯树干上自己所做的标记
那是他无数次迷路后攒下的经验
沿着雪山的西南方向
会寻到一条泥泞小道
那就是通往阿尔贝罗的
在靠近阿尔贝罗不远处
黄沙飞腾
沙海朦胧中显现真理神龛修会孤独的教堂
一直紧闭的大门
还有那扇常年半开着的小窗
风沙里
窗内人正用他那炯然有光的眼睛注视着归来的忏悔者
“沉默的罪人
我本以为你死在了那片毫无生机的森林里
没想到我们还有机会再次见面
从你破碎的甲胄中
我看到冰冷的雪花在闪烁
显然
你已经见到了那独属于焦容圣母的苦痛
那庞大的修道院中如今恐怕已尸痕累累
”
忏悔者拿出他藏匿身上的一些残骸
顿了顿
又将属于参赞米里亚姆的指骨收回怀中
这是他对窗内人的回应
窗内人婆娑着这些残缺的骨头
眼神泛空
好像在回想着古斯托迪亚那些曾经的记忆
“他们生前都是有灵魂的人
至少他们的灵魂不完全归于神灵
所以才在这里游荡
所以才找不到归途
”
“而如今
是时候让他们重归古斯托迪亚的怀抱了
”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
突然瞄到了忏悔者甲胄下掩藏着的一方铁盒
他看到那铁盒之中的物事
眼睛突然又亮了几分
“沉默的旅人
我仿佛看到你怀揣着的棘发
那是特图狄拉反叛的意志
若你宽恕我的冒昧
就请让我看看它吧
”
忏悔者将那捆荆棘长发递了过去
窗内人将它捏在掌心
痴痴地看着它
直到掌心被刺痛流血
他的眼中忽然漫出晶莹的泪水
“没错
特图狄拉的意志仍然在感召着我
她生前度过了无数痛苦的夜晚
直到死后也无法安息
教会将她的尸骸拆分成了三块
掩埋在了古斯托迪亚大陆的三个角落
当年
教会秘密进行着这样的阴谋
我却是知道的
只是我无法阻止他们
那些狂热的圣膏军
他们的双眼早已被教会的面具蒙蔽
在里面烂了根
生了疮
他们是盲目无知的愚蠢之人
教会也因他们蒙羞
”
窗内人越说越激动
他奋力捏紧了长成荆棘的长发
任它们刺穿手掌
流出更多的鲜血
“特图狄拉被分割的魂魄因为教会无法重聚
沉默的旅人
我不能再要求你做什么
但你若是能将它们找回
她的意志也必将传承予你
而我会令她安息
”
忏悔者点点头
他本就在背叛的意志中诞生
他也迫切渴望着这种力量
即使窗内人不说
他也会去尽力完成
这本就是他使命的一部分
将特图狄拉的遗发留在真理神龛修会后
忏悔者拜别了窗内人
赶往阿尔贝罗
他要将那些药草归还给那些舔伤者
等忏悔者赶到阿尔贝罗时
血红的太阳开始透出第一缕金黄
那是蒂尔索驻足门外沉思的时刻
第一次离开时他还不明白蒂尔索在思索什么
现在他多少有点体会到了那种感觉
那是孤独的感觉
当一个人的重生换来的是另一个人的死亡
在米里亚姆死亡之际
蒂尔索的心中恐怕便只剩下了那无边无涯的孤独
他看到忏悔者的归来
眼神却飘在遥远的彼端
直到忏悔者走近
蒂尔索依然沉默着没有言语
忏悔者就站到他的身旁
直到那金色的冰冷的阳光撒在他们两人的身上
“我庆幸你的归来
因为从你身上
我闻到了药草的香气
我无时无刻不在因自己的重生而懊悔
但我又无时无刻不在给予着这些病人重生的希望
”
“你也是重生之人
忏悔者
”
忏悔者把从雪山和修道院弄来的药草尽数交给了他
蒂尔索就让那些绿袍医生尽快将其制成药膏
他们行走在病患的间隙中
每一个病患都如同看向神灵一般看着忏悔者
他们眼中还有希望的光芒
仅凭这点
他们便拥有活下去的权利
忏悔者掏出上次离别时蒂尔索交给他的亚麻布
他觉得这些病患更需要这块布巾
但蒂尔索阻止了他
“在我眼中
它是这世上最纯净的圣物
我们只有赋予生命的意志
却无法做到同你一样的杀戮
我并非在贬低你
忏悔者
这是如同祈求神灵一样的虔诚之心
愿它能净化你的心灵
涤荡你的罪恶
祝福你
”
忏悔者将米里亚姆的指骨递给蒂尔索
后者霎时间泪如泉涌
他静静地看着它
久久不能平息
“是我令她徘徊的
是我
”
蒂尔索拿起这枚指骨
陷入到迷离的状态
“我答应过她
会战胜瘟疫
还所有无辜之人生存的权利
但即便现在
我也没能做到
”
“当年她阖上双眼
我本想将她完整掩埋
没想到她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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