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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声响儿叮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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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5章 往事(一)(第1页/共3页)
文 /
青空掠雁
言|情|小|说|吧
她坐在凳子上
月色如温暖澄净的幕布
笼罩着人
衬得人十分温柔
吴月的一头直发
像瀑布一样丝滑
这是她费心养的长发
她像一座雕塑
影子是安静的随从
一同等待明天的葬礼
眼前的灯光反反复复地聚焦又涣散
是她的目光聚焦又涣散
她坐的地方恰恰能看到顾薇家的小院子
期间
顾薇家出来过一个女人
洗了什么东西
转身进屋
不久后又出来
坐在门槛边上的小椅子
待了有半个多小时
女人头发有些散乱
掌心按摩着太阳穴
顾薇爸爸不是本地人
所以在这边没有什么亲戚
这么多年下来
他早已在这边落地生根
顾薇的葬礼就在这里办
这边有她的家人
她的朋友
吴月大概晓得女人的身份
听说
顾薇爸爸一起工作的一个女人有心和他处对象
但是顾薇爸爸怕女儿接受不了
所以一直没有明确关系
坐在那的人应该就是她吧
女人是盘子圆脸
身材略微臃肿
吴月记得
顾薇亲生妈妈也和她形体很相似
上一次见顾薇妈妈是幼儿园的时候
时间太久了
她记不清她的脸
看见那个女人的大致轮廓
和顾薇亲妈有些重合
所以才有了一点印象
顾薇妈妈是个十足温柔的女人
喜欢织东西
给吴月手织过一双手套
现在那个手套还藏在储物柜里
年纪大了
那个手套有点小
和她的手不合适了
吴月回家时已经两点多钟
阳台上还留着灯
她在楼下迟疑了片刻
在想
她在吗
那么多年
她还是害怕和她单独相处
一和她共处一个房间
她的心就莫名发悸
心脏像被人捏住
一进门
吴母披着睡衣坐在沙发上
正看向她的方向
门把手一动弹
她就惊醒了
“月月回来啦
”
吴母难以掩饰地兴奋
“那么晚了
想睡就到房间睡
小心着凉
”
吴月不冷不热地嘱咐道
她大大咧咧地给自己倒了水
猛灌一大瓶
水灌得太猛
堵在喉头
仿佛吃了一块巨干的馒头哽在喉咙
吴月从头到尾没直视母亲
说话时
像是看不到妈妈
对着空气说话
“等你回家
肚子饿吗
饿了的话
给你下点面吃
”
睡衣随她起身的动作幅度滑落到地上
吴母也不抓住
任由衣服落
吴母简露不是个善于熬夜的人
稍微熬点夜
下眼圈青紫青紫的
吴月瞟了一眼地上的衣服
轻轻地走到母亲身边
捡起地上的睡衣
盖回她的肩上
“不饿
明天再吃吧
我累了
先睡觉去了
”
吴月说的是真的
她的眼皮现在在打架
吴月的手落在肩上
不超过一秒立即抽离
简露想触摸女儿的手在半空中一顿
像被人从头到尾泼了一身冷水
冰凉冰凉地刺骨
吴母有些气馁地说:“那去吧
明天还要早起
”
吴月有什么事都是和吴雨说
她没有机会和她说说话
发的消息好多条才能回一条
而且还是过了好久回的
吴雨现在是她们的传话筒
“嗯
我去睡了
”
吴月头疼欲裂
心脏还隐隐作疼
连续熬夜就是在透支身体
“月月
你明天要吃什么
妈妈给你做
”吴母喊住女儿
眼神里透露着期待
“明天不用做我的早饭
”
“你们起来的时候
我应该已经出去了
我在外面随便凑合一顿就行
”
吴月进入卧室
探头小声地补充了句
吴母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怎的
并没答应
关了阳台的灯
回了房间
“女儿回来了
”
“嗯
”
“回来就好
睡吧
”
吴建华关了床边灯
开门的动静
他是清楚听见的
只是他没有出去
想让她们单独处一处
简露翻来覆去半天
眼睛一闭上
满脑子都是事情
小时候的女儿乖巧懂事
现在和她一点不亲
的确
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
但是
她总归觉得自己没有错
“不是
我想不通
”
她翻腾的动作和一声低吼
吓到了正进入睡眠的吴建华
“月月的事
”
吴建华揉着发涩的眼睛
沙哑的声音传来
“对
为什么她对我那么冷淡
那么多年
我又不是她的敌人
”
简露压着嗓音
怕声音传入别的房间
“先忍忍
她最好的朋友没了
月月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
等葬礼过了
和她说开
没准就好了
”
说开就好了
说得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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