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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番外:猫与鸟仰视牢笼之外(第1页/共2页)
文 /
拾叁和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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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现在
我能向你描述那时的扬景
转述我们之间的对话
那是在窗外樱花盛开的时候
妈妈那时还在人世
我们和以往的每一天一样
三人一起喝了下午茶
吃了喜爱的甜点
之后
修治心血来潮一样
拉了我去赏樱
那天风大
母亲并未一同前往
只是在门口站了站
温和地笑着
看我们离开
说是赏樱
我却也做不到“赏”
仅是看上几眼
只知道那便是人们常说的好看
便再也没有别的感觉
于是我又开始看书——我早知道不会对花有一点兴趣
所以就带着了
津岛修治不顾形象地躺在粉色花瓣点缀的草坪上
不用担心别人看见
因为鲜少有人光顾我们的小院
他看了一会
也许也觉得无趣了
抬手抵在额头上
和服宽大的袖子散开
遮住了从花间散落的一点阳光和他的脸
津岛修治总是这样
他着实是个古怪又特别的孩子
又因为过于聪明
似乎这世上的一切都不能长久地吸引他
让他感到有趣
至少
在这一方小院里
在这名为“津岛”的笼里是如此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
太阳与时间似乎从未流动
周围很安静
修治也很安静
就好像连呼吸都停止了
我仅能听见樱花落地的细微声响
我没有再看书
走着神
正当我在想修治是否已经睡着时
他像知晓我的想法一样开口了
“姐姐
我才不会在地上睡着呢
”“是吗
”我随口回应他
想起某次看书时靠着树睡着
醒来时发现我正躺在自己床上
“修治
你想过离开津岛家吗
不仅是津岛
离开青森
去别的地方
哪里都好
换个名字生活
”
我像是开玩笑一样随口一提
却将书合上
看向他
他不知何时已将手拿下
听到我的话
他笑了
那个笑大抵是在这在这段记忆中我记得最清楚的了
他笑得像一张单薄而苍白的白纸
那一瞬间
我却觉得他变成了一片空虚的羽毛
好像我呼吸略重上一点
他都会立刻飞走
消失在我面前
我不自觉的
就放轻了呼吸
“呐
怎么可能啊
做不到的嘛……也就只有死亡才能永远的从这个腐朽的笼子里逃脱吧”
现在的我看到这句话
就想起
修治比我先面对妈妈的死亡
那
妈妈死时
他又在想什么
他是否觉得
母亲抛弃了他
独自一人逃出了津岛家呢
不过
那时的我只是觉得
眼前的羽毛抖了两下
要在我面前碎掉
消失不见了
我莫名的生出一种奇怪的欲望
那是前所未有的感觉
让我想要开口说点什么
我的耳边响起自己的心跳
也许我应该拉他一把
我这样自作多情的想着
思索着如何开口
而他也在等待着我的回复
“嘛
我知道修治是很聪明的孩子……”我慢吞吞开口
耳边的心跳平复下来
我匮乏的情感和语言表达能力不能够支持我给出能令他满意的回答
我只能将脑海中冒出的东西胡乱的
一股脑全说出来
但我想修治会知道我的意思的
每次都是这样
就像是他比我更清楚
我说了很多
是我记不清的内容
只记得在我说完上面一句话后他就不再笑了
面无表情
像是精致而没有生气的人偶
直到我说了最后一句
“修治
我的弟弟
我是爱着你的”就和母亲一样
我是爱着你的
我想
我那时大抵是爱着和我一样空虚的他的
不过稍有不同的是
我的空虚来源于“无知”
而他的空虚却来自如神明一样的“全知”
“修治是比神明更好的孩子”我一边说着
一边伸手摘去落在他头发上的花瓣
“所以不仅是我和母亲
以后会有更多的人喜欢修治呢
不是为了你的皮囊和头脑
只是因为你是修治
”
所以请辛苦一些
努力活下去吧
我自私地想着
他似乎愣住了
瞳孔收缩着
耳朵染上红晕
似乎只要对上别人直白或热烈的情感他都会像这样
少见的表现出一丝慌乱与不知所措
果然呢
修治就是个别扭的好孩子
我重新翻开书
打算给修治一点缓冲的时间
周围的空气就又静了下来
时间又溜走了一段
修治从地上站起来
拍走身后衣服上的花瓣与草屑
口中嘟囔着:“我想吃溪子做的樱花糕了
我要先回去了
姐姐不要再不小心睡着了哦
”我应了声
他便走了
后脑勺的发梢上还有片粉色的花瓣
没关系
母亲会帮他摘下来的
我看了会书
又走神想起了我放在自己书桌上的小本子
那是母亲送给我的
纯色封面
是和我眼睛一样的墨蓝色
母亲告诉我
如果在本子上写下自己的心愿或者想做的事
说不定哪一天仙女教母会帮我实现呢
当然
我知道母亲只是开了个玩笑
不过我仍然收下了本子
原本那个本子全部是空白
纸上连横线都没有
而到当时
本子就已经写了将近一半
多是些我和修治之间我认为有意思的小事
还有一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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