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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秀发抚过我的钢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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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作品相关 第一节 排头排尾都是官(第1页/共2页)
文 /
新人面桃花
言|情|小|说|吧
我当兵走的那一天
我永远记得
他们说
有两种人永远记得两个日子
一个是军人永远记着入伍的日子
一个是罪犯永远记着入狱的日子
没有原因
我当兵走的那个日子是十二月十八号
一个吉祥的日子
如果用四川话谐音就是“幺儿要发”
可惜我不是四川人
我当兵走之前
去参加了学长的葬礼
学长的母亲瘫在地上
哭得震天憾地
现场的人无不感伤
葬礼结束后
我跟着一同去奠拜的同学
一道儿走回学校
我本想告诉青春剔透的王老师
我就要当兵走了
可是在她宿舍的门口
我辗转了好几圈
终于没有勇气迈进去
我告诉黎娜我要走了
黎娜轻蔑地一瞥说：“不会吧
没那么容易
你想得太简单了
每年征兵
竞争都激烈着呢
”
而刘英却坚信不移
追问我是哪天走
她说她一定会送我
一定会
而我的父母不会
父亲说
走吧
飞吧
把心放宽
带上你上学的课本自学
一定好好自学
以后有考军校的机会呢
我问过军官了
母亲打算送我
父亲不让
父亲对我说：“古代赵国将军挂帅出征
不去军营
却料理家务
治办田产
他母亲便断定他不能带兵打仗
今天
你走了
我们都不送你
”
我带着一箱沉重的课本
满怀着升官发财的大梦
踏上了征途
那晚天气寒冷
我们启程的时间偏偏定在凌晨12：00
也就是零点
那晚
我的心情好
极其的好
因此
我把一切都想得好
虽然我将面对的是遥不可知的未来
但我坚信
从零开始
真好
而对刘英
那一晚是倒霉透顶
从下午
我们所有应征入伍的新兵
就坐在县武装部的大院里等候各种命令
然后转到火车站
然后再转到县礼堂
然后再到火车站
领衣服
登记
排队形
发布班长
副班长命令
更为庆幸的是
我居然被任命为副班长
我心里一阵窃喜
还没到部队呢
就弄了个官当
我回头看看刘英
居然也高兴地笑
仿佛夫贵妇荣
可惜
我们哪里知道
那不过是按高低排队形的结果
为了方便管理
所有的排头都是班长
所有的结尾都是副班长
中间夹着的便不容易走丢
就在那不断地辗转当中
我背着部队发放的被褥衣物
提着那箱子沉重的书
刘英很识相
每当转场的时候
她都凑到队伍里来帮我抬行李
每当坐下的时候
她便远远地闪到一边
独自发愣
她也许怕我将来成了事儿甩了她
我想
可是
我哪里答应过她
在县礼堂的录像厅里
我们边看着电影
边等着零点的到来
这时
刘英一直站在录像厅外的寒风中
我给班长请了假
听一同当兵的战友讲
班长是杜县长的儿子
长得又高又壮
真是当官的家营养好�
�
班长冲我贼了一眼“会对象儿
亲过嘴没
”
我的脸红到脖子根儿
我可比不得班长
他混过社会儿呢
我是学生兵
“没亲过
现在就去亲她
你这笨蛋
班长还能骗你
她喜欢呢
去吧
”他拍了我肩膀一下
然后挨个去捡查我们班的行李去了
他是如此的敬业
目的自然是给接兵的领导留下个好印象
我没法分辩什么
我虽然实在不喜欢刘英像跟屁虫似的
在我的首长和战友们跟前毁我的形象
但她毕竟跟我抬了一天的行李了
正因为有她
我才不至于掉队
她帮我抬行李的时候是那么卖力
我听得见她粗重的呼吸
唉
她算得上是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主儿
我虽然气她给我制造绯闻
但也不忍心看她在大厅外面冻那么长时间
我走出来
像个男人似的
在那寒风中站在她的对面
又像个孩子似的
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几次想伸出手去拉她
又将手缩了回来
慢慢地我可以看到眼前自己呼出的白气
感觉到刘英几乎在发抖
我伸了出手
她犹豫了片刻
把手搭过来
我们触电一般
一起走进了录像厅
刘英很高兴
我很复杂
为了消磨漫长痛苦地等待
录像上演了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看录像
全是港台扯淡的片子
至今能记到的只是任达华和几个穿泳装的美女一起在谈自己的第一次
任达华说：“我的第一次呢
是我十六岁的时候
被一个三十六岁的女人勾引
我们是在电梯里做的
我一下做了六次
”
“噢——”那几个美女露出惊羡的表情
“后来才知道那叫六下”任达华补充道
这就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接触港台录像
看到这里的时候
刘英羞得把头都快低到椅子下面去了
而我却永远地记住了这段话
也许这就是男女有别
火车站的站台上人潮汹涌
我从未见到我们这座小县城里的火车站能涌下这么多人
如排山倒海
这种景像只是在电影里才见过呢
大家在拼着命地送自己的亲人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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