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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0230｝一张英俊的脸孔(第1页/共2页)
文 /
喝啤酒的女孩
言|情|小|说|吧
｛0230｝一张英俊的脸孔
1989年2月3日
一大早
祁阳跟和风来找我玩
我还没起床
直觉头晕恶心
我起来迎接他们的到来
然后吃早饭
知道我感冒
没心情出去玩
他们就告辞了
妈妈帮我送他们：蛋蛋今天身体不舒服
可能休息不好
对不起
你们常来�
亢呛恰钛�
和风向妈妈说再见
他们走后
我整理一下邮寄回来的包裹
主要是一些书籍
下午
状态好些
海洪约我下国际象棋
我在他家玩的很晚才回来
玩这类东西
总是他输
一进门
妈妈笑：蛋蛋
你看谁来了
我进小卧房
看见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坐在沙发上
我仔细辨认
未能认出
妈妈微笑：他是你的堂弟子杰�
亢恰�
我恍然大悟
堂弟子杰
又名冷姿
我们还是83年在湖南老叔家
一起骑过自行车
快乐地练习踩高跷
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
那晚一只邻村的狗
叼走了奶奶家房檐下的熏腊肉
我跟老弟建军在堂妹清风的带领下
一路杀下山
是冷姿发现了那块肉捡回去
跟那时冷姿的飒爽对照比较
现在的他
显得老实而且木讷
我们聊了一会
哥回来接着跟他唠家常
我去看我的文学自由谈
我发现
冯骥才编辑的书
里面的作者们
竟说些苦涩难懂的话
我必须硬着头皮
使劲往下看
一篇文章看后
几乎一头雾水
这大概都是自诩文人们故意的
不想让别人马上看懂
以显示他们超乎常人
比别人能
扔下深不可测的书籍
我正要休息一下酸涩的眼睛和疲惫不堪的大脑
哥
进来
他跟我讲了冷姿的来历
原来
冷姿为啥只身万里来我们家
我开始还简单的以为是过年的原因
其实
另有隐情
冷姿他犯事了
他跟同乡的人干仗
用简易的发令枪自制的火喷子
把人打伤了
为了逃避伤家的追讨
特来躲藏
�
课也镆旌�
全无睡意
拿起书
又硬看
……书上说
有一个叫阿成的人
他写出的文字很值钱
记者采访他
他都不知去向
编辑部向他约稿
也总不见回音
是个有学问的神秘人物
也是当今文坛上
屈指可数的文化人之一
我很羡慕阿成
我也特别想成为
文化人
令人敬仰
合上书
我又困了
1989年2月19日
堂弟冷姿
前天自己坐火车回湖南了
他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
只把哥床铺下的三百元钱带走了
并且留下一张纸条：大娘
大伯我回家了
我认为
冷姿变了
整日沉默寡言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以前的他
单纯而且活跃
想起冷姿
我的心里
有一些说不出来的失望
我今天
也该回抚顺
早上
大哥和老弟都要送我
我说不用
可他们还是坚持
把我送到升起一轮红太阳火车站
排队买票的人
形成一条蜿蜒飘逸的长蛇
我感觉发愁
老弟
他果然厉害
也不加塞
就全搞定了
他只跟队伍前面的一位老大哥诚恳地攀谈
只用了三分钟
那位大哥就跟老弟
有说有笑的
就这样
老大哥帮我买了一张票
我再一次
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
又一次打心底佩服起这位擅长交际口齿灵活能深入人心打动人情的老弟
我拿着行囊
走进火车站
看见栏杆外
大哥
老弟
都穿着深蓝色的呢子大衣
头戴时下风靡的四方军式棉帽
他们向我挥手
微笑着
我很感动
全是
酸楚的眼泪
离家的滋味
不好受啦
……只身一人
找到座位
心里仍不踏实
1989年3月1日
刚到抚顺不几天时
领导们决定考试结业
然后集体奔赴大连石油七厂
继续实习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抚顺石油二厂
人文环境也不错
只是炼厂那个四面环山
每天早起
都能看见山坳里以及上空中聚集的浅蓝色的雾气
跟我在家时
看见的雾可不一样
明白人都知道
那是油气污染的结果
结业考试的前一天晚上
我的师父特意去华联饭店
打听到我的住所
敲开房门找我
他问：明天考试
你能过么
我笑：没问题
……他很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我让他放心
他走了
我心里却老大不是滋味
我根本啥都不会
真的一点都不会
想起一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
船到桥头自然直
山青水尽疑无路
柳暗花明又一春
只有这样安慰自己
才能活到明天
看见日出
考试那天
主考官就是我在三班实习时的老班长
他隔着主控室的大玻璃指着装置里的一台设备
问我：那是啥
我犹豫半天回答：加热炉
我只知道
有一个加热炉的师父追求一位美女姑娘
特意跑到加热炉上
其情真切
我对加热炉这三个字
印象深刻
考官
不再问我第二个问题
一笑
就走了
我后来知道
那不是加热炉
是换热器
第二天……
第二天
一早
江找我
他说：东川
领队让我带你去装置里学习流程
我说：行
我们走在路上
江说：东川
咱们抚顺实习的
就你一个人考试不及格
你可得好好学�
�
……我一听
感觉这任务恐怕很难完成
走到装置区
我忽然对江说：江哥
我能行了
你回去吧
江
看着我
大惑不解
然后问我：你真的能行
……我坚定地点头笑：嗯
能行
你回吧
他
又看我一眼：那我
回去了
……江走了
我径直走向办公楼
我打听到了老班长的办公室
他之所以成为考官
是因为他最近刚刚被提拔当了技术员
我把他轻轻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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