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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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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之痕第1卷 第九章 事故(第1页/共3页)
文 /
秋泉
言|情|小|说|吧
阳光
无论在你看来是明媚的
还是暗淡无光的;空气
不管你觉得是活泼顺畅的
还是让人窒息的;她们都公平地给予了人类生存和社会发展的那一部分:三年来
人在变化
县城日新月异;楼房越建越高
城区和道路向东西方向不断延伸
而我整日情绪低落
对县城的变化视而不见
但我的坏心情不会对社会和环境造成丝毫影响;我的存在
对自己和亲人是重要的
除此之外
无足轻重
虽然对任何事情心不在焉
敷衍了事
但我表面上还要表现得让老师满意
让同学们感觉到我正常
赵国田和马云彩老师早已不教我了
他们又去教新的高一
但依然像原来一样关心我
经常问起我的学习和生活
要我随时从他们家里解决急需的开支;而我却越来越不争气
我的学习近乎日落千丈
从那一次老师给我和申鹏调了座位
申鹏和初晓露成为邻桌
有了向初晓露表现自己的机会以后
他开始变得彬彬有礼
他在对初晓露的努力中也产生了爱情
他爱得比我更顺畅一些
自然一些
不像我──感情是在长期的痛苦和压制中顽强地
挣扎着滋生和成长起来的
我对未来希望渺茫
申鹏却充满信心
三月
县府组织开展了一次公益性地美化县城的活动
这个月的第二个星期六到第三个星期天
从县长到市民
都得参加这次活动
人们需要在柏油马路和沙土路两边添种柳树和法桐;或者修剪原有的花木;或者修补路面
县长是象征性的
但他做了表率
别人不得不为他的亲身垂范付出劳动
街道上
你随处可看到刨挖树坑的人
爬树锯枝的人
凿开柏油路面的人和在沙土路上铺方砖的人
但工地继续开工
学生继续上课
商店继续营业;他们利用业余时间参加活动──除了老人和孩子
几乎人人都有任务
可以自由选择劳动时间
但不能超过活动时限
在活动的最后一天
虽然这天参加劳动的人数大大超过了前面七天(人们总喜欢把任务往后推延)
但大街上仍然多的是来来往往的车辆
三三两两逛街
去餐馆或商店的人群
在距县二医院不远处的林芳街上
到处是因管理不善即将倒闭的县衬衫厂的工人
他们手抱花花绿绿用以抵工资或偷来的衬衫沿街叫卖
成了城市的一道风景线
我和班里的同学领受了植树任务就在这里
距学校约八九里路
距齐莉诗的家很近
我们照班长要求
高个子和矮个子
两男一女编成一组
便于小组间力气上均衡
我
申鹏和徐静分在了一组
初晓露所在小组就在我们不远处
我们组进度很慢;下午
当大部分同学陆续完成任务返校的时候
我们还没有完工
申鹏似乎并不在意落后
他一手拄着铁锨
两眼斜睨着不远处的初晓露;一手摩挲着锨把
好像无法对初晓露表达柔情
只有抚摩自己的铁锨一样
我呢
则依然忍受着痛苦
我极力让自己行动表现得得体
惟恐让初晓露看出心事;但初晓露只顾低头劳动
并没有朝我们这儿看一眼
她保持着天性中的不冷不热
申鹏也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心事
不让别人看出来
但失败了
徐静想利用这次独处的机会向他表示一下好感
却被他的表现击得粉碎
“初晓露很幸福
”她说
“为什么
”申鹏问
“因为有很多人为她魂不守舍
”
“很多人
都有谁呢
”
“你没觉得有人已忘了劳动
忘了他不专心劳动是对同伙的不负责任
别人要承受他的责任呢
”
“你在暗示我吗
对不起
那几个闲荡的人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恰好有几个男人从初晓露身边走过
申鹏便编造了这不攻自破的谎言
“可好女孩总是叫人喜欢的
就像你
”他又说
“别奉承我了
没有人喜欢我
无论我做多少努力
”
“你太低估自己了
视你为偶像的人你没有发现呢
”他边说边往刚刚栽种的法桐上填土;似乎要把那树埋葬了似的
因为那里的土已经堆得很高了
他这样做并不是为了弥补自己刚才在思想上开的小差
而是当他跟徐静说话时脑子又一次走了神
“别嘲讽我了
”徐静说
“活儿已经完了
该停下了;或者
若你愿意留在这儿便留下
我要回学校了
”
我们的活儿真干完了
“一起走吧
”申鹏收起铁锨说
他心里放不下初晓露
因为她和本组的男生此时正靠得很近
这使他难以承受
但他不能在徐静面前表现的过于直白;于是极不情愿地跟她一道儿离开了
身后
因挖树坑挖起的水泥方砖横七竖八地堆放在人行道上
还有几个没埋进树坑的土堆也在哪儿
这不是我们的任务
剩下的活儿将有负责筑路的义务工来完成
徐静走得很快
她似乎要急于逃离自己的失算
逃离自己落空的初衷
申鹏跟在后面
读者
我呢
我没有留意初晓露吗
不
我同样扛着铁锨
偷望着晓露
心存疑虑地往回游荡
走过了约十来米远
这时候要穿越一个路口
这里叫卖衣衫的衬衫厂工人似乎格外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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