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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十四时间的轨道人生的交错下(第1页/共3页)

文 / 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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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璀璨

绚丽

却不能持续

在绽放的一霎

便已经是它生命的尽头

那是开学前一晚

我和她去到南畔市郊放烟火

虽然能看到她的笑容

但是

无论如何都无法不察觉

她的笑意

一直勉强地跟随着烟花瞬间迸放

随即消逝而去

有一些事情该要让我知道的

她说

在一个合适的场景

合适的气氛下

她催促我点放“流星炮”

我把烟火管体的末端埋在沙堆里

又找来石块稍稍固定

点燃引线

她大叫着往外开跑

尖鸣的声响

未必能掩盖她的叫声

“流星炮”像火箭般垂直升往天空

后面延伸的火光确实极像流星

那朵烟火透着光芒

穿过低矮的薄云

跃至没有云烟覆盖的高空

依稀的星点在它面前早失去光芒

绽放

宛如吐艳的花朵

光芒粼粼落下

在夜空中消逝

背后

暗淡的星点依然存在

甚至错觉般发出闪亮的光来

但是

那朵烟火在我视网膜里留下了烙印

正如她那样

身旁还有剩余的烟火

她却提议离开

“等到一切完结再离开

留下的只有遗憾

倒不如把剩余的一点作为明日的期待

”

道理未必通顺

取感性万分的说话

“回忆

是一种难以表述清楚的感觉呢

”在漆黑的小路上

她忽然说

“有时

它会持续地占据着你的心灵

好让你在现实的时间中活在过去

感叹过去的一段生活何等美妙

但倘若真的认真回想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它是怎么发生

又怎么结束

又会发现

回忆未必不是最大的骗子

”

“它把其实不一定美好的都包装成像女子渴望自己能穿上最美

最独一无二的雪白婚纱般

”

“失忆了

想怀念也无从提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

等我察觉到她其实是在等待我的回应时

我才把话说出

“之前也和你提起过

我有想过把失去的记忆挖掘出来

连同意外前后的一些可能存在的秘密

不过

贯彻去行动的动力始终没有

”

“为什么

”

“不知道

”

其实

我想说

至少你在我身边的时候

我没有那种因为缺失了昨日的记忆而感觉到被某种莫名的东西吞噬了的恐惧感

她的存在

让我感到充实

我紧紧的抓着她的手

在这片黑暗中

但我清楚

自己能够感觉到内心的悸动越来越明显

我也依稀明白是什么缘故

“等到一切完结再离开

留下的只有遗憾

倒不如把剩余的一点作为明日的期待

”

忽然间

脑海里回响起她刚刚说的这句话

沿路

开始有路灯

黑暗中出现了点点的光芒

然而路灯只是茫然孤立在某个固定的地方

虽照亮了一个点

一个空间

却丝毫不能给予路人半点的希望

黑暗之中的这点光

根本和希望无关

“虽然问这个问题很白痴

但是每次见到你

我都有忍不住问的冲动

如果

我问你

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你可以回答我么

”

即将进入路灯光芒范围

她忽然说话

看不见她的表情

“在我和黄孞妍之间

会有一个答案吗

一个真实的

并不欺骗你我她的答案

”

明明眼见的光芒就再身前

却怎么也到达不了似的

“我知道答案的

虽然手段并不好

我以为师兄喜欢王家卫

会知道该如何回答我这个问题呢

”

她口中

这个我该知道如何回答的答案

却是直到三年后

在四月观看的一场电影中

我终才领悟

一切太迟

但是

当时的我即使知道该如何回答

也必不能说出

我追求生活安静

真实

而不伤害别人

但往往

真实

带来的总是伤害

无可避免

“师兄

有一件事

我一直隐瞒你的

总在想

怎样才能把这件事告诉你

”她声音颤抖

“其实如果一直想下去

我想最终都还是说不出口的

没有最合适的场景

也没有永远延续的虚幻

”

沉默良久

又再听到她的声音

“四月的时候

我就要到日本留学了

获批通知早在进大学

再次见到你之前便已经收到

”

呼吸声

“本不需前往大学报到

但是

我始终想找到你

再次见到你的样子

和你说话

成为你的女朋友

我不希望自己两年来的心愿最终沦为泡影

但是

走到这一步的我

往后又能怎样呢

”

呼吸声

“该怎么对你说

一直拖延

一直拖延

说到底

对于未来的事

我没有改变的能力

”

声音渐渐落在我身后

我才注意到

身前的光芒

即使再近也难以到达

因为她选择了停下

留在这么一片狭隘而漆黑

光与暗即将交汇的空隙里

“我也是一个自私的人

但我不像她那样有勇气承认

师兄

对不起了

我只能跟随你走到这里

往后就只能把你扔下了

”

“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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