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再见，旧时光 9

文 / 戴日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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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可薇离开后黄以生便把所有心思放在学业上

并不是“改邪归正”回到了高考的路上

他只是想让自己变得很麻木

很忙碌

然而什么也不去想

仅此而已

此时

叶之祺把课桌搬到他旁边

“你想干嘛

”黄以生问

“跟你同桌啊

”他笑着说

“为什么

”

“我担心你想不开跳楼

所以过来防备下

”他开玩笑说

其实叶之祺是过来“监督”的

他知道这个故事还未结束

随时有可能出现漏洞

甚至黄以生会放弃学业寻找韩可薇

到时候两人一接触所有问题都会曝光

到时候就无法挽回了

“这个你放心

我大好青春才不会因为一个女生浪费掉

”黄以生说

其实说完他内心还是些许酸涩

“那我给你讲几个带有点脑筋急转弯的冷笑话吧

如果很冷的话就让我坐这行吧

”叶之祺说

“好

你讲

就不信你的冷笑话比我的冷

”黄以生说

“有只小鸟打死都不愿飞到树上

你知道为什么吗

”叶之祺问

“不知道

”黄以生说

“因为它有恐高症啊

”叶之祺笑着说

“汗

完了

”黄以生问

“还没

还有一只刚买来的金鱼放进鱼缸里就死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

”

“这个……真不知道

”黄以生说

“被水淹死啊

哈哈

”说完叶之祺哈哈大笑起来

“真无语

我都被你冷死了

那你坐吧

”黄以生笑着说

做完试卷后黄以生无意中看见叶之祺正在看书

黄以生内心甚是讶异：一向跟课本水火不容的叶之祺也被河蟹了吗

他凑过去仔细地看了一眼发现是海子的诗集

而且是西川编的

黄以生纳闷着：西川什么时候给海子编过那么厚的诗集

黄以生调侃地说：“你在看黄书�

　�

“怎么可能

”叶之祺惊讶地回答

随即把书放进抽屉里

“哦

那你在看诗歌啊

”黄以生又问

“啊

没

我是在看黄书

”叶之祺笑着说

他的回答让黄以生有点无语

又有点无奈

于是他直接从抽屉里揪出诗集

“你看

果然是诗集

没想到你也是一个诗人�

　�

“你才是诗人

”叶之祺啐着

可是他觉得回击得不够严厉又补充：“你们全家都是诗人

”骂完便要夺回诗集

一边的黄以生有点汗颜

这时代诗人都成贬义词了

到底是语义的喜剧还是时代的悲剧

不过他也没想反驳什么

或许没有人是错的

“一本诗集至于那么紧张吗

还得用抢

”

然而当他顺手把厚厚的一本《海子诗全集》还给叶之祺时却在无意间看到了诗集出版日期

竟然是——2009年3月

黄以生内心一阵莫名：天啊

难道穿越了

现在才2006年

不过他倒没细问

可能这是一本盗版诗集

印刷的时候把“6”印刷成“9”

下课的时候

苏辰和几个哥们走了过来

他们打趣说黄以生在外相夫教子那么久终于回娘家了

得踢场球赛给他接风下

其实黄以生知道他们是想借此安慰他

只不过他依然摆出一个超级鄙视的眼神

然后笑着把桌上一大叠未做的试卷扔向苏辰

几百张试卷在半空中散开来

像是无数只白色鸽子自由飞去

本是高考后的这一幕来得如此早

他们都疯狂地笑了

傍晚

他们还是去踢球了

夕阳下的一群狂奔的学子

这一刻他们仿佛是一群自由的孩子

游弋在火与水的边缘

就像是黎明前的战斗

可是黄以生怎么也没想过这会是他和叶之祺最后一次踢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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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再见，旧时光 9

第四章再见，旧时光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