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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路过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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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人的孩子 第三节 贫寒的家境(第1页/共2页)
文 /
该死的青春
言|情|小|说|吧
丁香用钢丝球洗刷饭锅沙沙的声音
击破沉睡安静的就黎明
淘洗大米时倒出白色的米浆顺着排水沟静静流淌着
早起的蚂蚁在本来干涸的排水沟底下寻食物
不想被这股白色的洪流冲得措手不及
被冲进储水坑内挣扎了半天才爬上岸边获得重生
今天丁香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把放在床底下沙盆里的两枚鸡拿出来
这两枚鸡蛋是她特意留下的
平时没菜下饭也舍不得拿出来吃
终于等到儿子叶楷开学了
丁香小心翼翼地把鸡蛋洗干净放进锅里和饭一起煮
又从衣箱底下拿出平时节省下来五块钱
从邻居杀猪的屠夫家买了半斤瘦肉煲汤
安静的山村冒起了第一缕早餐的炊烟
那缕炊烟竖直的向空中袅袅升起
从远处看去令人非常注目
叶楷早餐喜欢吃干饭
吃干饭比喝粥要耐饱些
丁香做好早餐后
叶楷和丈夫他们也起床了
叶楷自读书以来每个学期开学的时候
丁香都会特意煮两个鸡蛋给他吃
这是叶楷的奶奶告诉她开学时给孩子吃一对鸡蛋
这个学期孩子们会很顺利聪明完成学业了
叶楷当然不信这个
但是有鸡蛋吃也算是件好事
所以叶楷也没有拒绝
每个学期开学的时候
吃一对鸡蛋是习以为常的事了
叶楷和他父亲吃过早餐后
提着家里带去的水桶
草席
蚊账等大包小包的行旅来到镇上
那样子看起来极像是逃荒的难民
叶楷和他父亲乘坐着小镇到县城的四轮小货车离开熟悉的家乡
镇上没有公交车
小货车就是这个镇上的公交车
乘坐到县城汽车站后
再转车到人民市
乡村到市里
路上一波三折
那是很正常的事
因为那条路实在太狭窄不平了
叶楷也没办法
这就是全省经济最落后的粤东山区
叶楷和他父亲来到县汽车站
提着生活用品下了小货车
又顺利转坐到人民市巴士车时
天空忽然下起漂泼大雨
巴士车顶着大雨快速前进
车前镜上的雨刷不停的来回摆动
车内的乘客大部分都很安静的双眼盯着前面
好像大家都在担心司机会因为被雨水模糊了前方的路而出车祸
叶楷却把头向左边窗外望去
窗外的风景很模糊
大滴的雨水就像无数的弓箭射击过来
却怎么也射不穿透明的玻璃
叶楷从来没去过市里
今天去市里读书让他感觉一切充满新的希望
叶楷静静的坐在车里
看着窗外的雨水
雨水又把他的记忆带回前段时间失落的日子
读书为了什么
按山村里传统的思想当然是为了求功名
达官显贵
光宗耀祖吧
读书也是他们农村孩子们唯一的出路
中考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命运的转折点
为了能考上重点高中
叶楷也曾这样努力付出:
当宁静沉睡的山村被嘹亮的鸡鸣唤醒的时候
叶楷开始在只有5W的灯光中拿着书本开始复习功课了
朦胧的灯光照着书桌上埋头于书本的孩子
真实描写了山村孩子求知若渴的情景
叶楷七岁之前
他家是全村最富有的家庭
当时叶楷家里是唯一有一台黑白电视机的幸福家庭
每天晚上
叶楷家里成了村里人当时最早的电影院
乡亲们从屋内坐到屋门外团团围着一台黑白电视机看
那时只有一个广东卫星台
乡亲们还是看得津津乐道
那时叶楷家是如此热闹
但好景并不长久
他父亲被抓坐了半年牢
被放出来回家后经常用酒麻醉自己
过着消极的生活
后来连让叶楷引以为傲的黑白电视机也给父亲卖了换酒钱
现在家里贫如洗
门庭冷落
这个家变成全村子最贫穷的家庭
从此以后
叶楷的父亲在村里只有酒鬼的形象
根本没有地位可言了
除了想叫叶楷父亲帮忙干农活的乡亲才对他父亲说几句好话
平时很少人会搭理他
叶楷的父亲跟别人借几百块钱也要算高利贷
不然就是要帮别人白干两天体力活
才算给个情面不算高利贷
不过限期到时还是如数还清
贫穷落后的山村
让叶楷从小的心灵被蒙上黑色的阴影
深深感到世态炎凉的处景
家庭的巨大变化
也让叶楷很快就成熟起来
上初中时
叶楷每天下午放学后
挑着跟他个子差不多高的水桶到小河边的菜园种菜
这块小小的菜园算是他的乐土
每天家里吃的青菜由他负责
家里一日三餐放在桌面上的大部分是青菜
有鱼有肉的日子除了过年节
或是母亲帮乡亲们做点零工
挣点钱的时候餐桌上才会丰盛点
其它日子偶尔有油渣炒青菜那是件很快乐的事
青菜有油渣比较润滑可多伴点干涩的米饭
叶楷上小学六年级时
他爷爷去世了
叶楷晚上陪奶奶住在离他家不远的二叔家的老屋
叶楷的二叔是初中的教师
他在学校有宿舍楼
所以很少回来住
叶楷和他奶奶一人一间单房
这也是给了叶楷一个清静的读书环境
后来叶楷的姑姑接他奶奶去香港了
叶楷一个人住守在这座空旷的老屋
初三最后一个学期
要参加中考的同学都进入备考阶段
学习进入紧急状态
读书是件很费神的事
叶楷的身体也正处在发育期
家里跟本没有营养的东西可补补身子
就连家里的母鸡生一枚鸡蛋
没菜时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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