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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之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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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第二回(6)
文 /
叶筝
言|情|小|说|吧
客厅里
程如凤蜷缩在沙发的一角
宽大的沙发让她本来就瘦小的身体显得更加瘦小
柳絮走过去
心疼地抱住她
“妈
”柳絮靠在程如凤的怀中
想安慰她
可张开嘴
却不知说什么话
程如凤爱怜地抚摸着柳絮的头发
“絮儿
没关系的
咱们母女俩可以相依为命
”
“妈
”柳絮的声音忽然变高
可以清楚地听见哽咽
“他
他
你跟他离婚好不好
”
程如凤抚摸柳絮头发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手逐渐变得僵硬
“妈
”柳絮握住她的手
程如凤的手很好看
指尖圆润
指节修长
肤色白皙
手背隐隐可见青绿色血管
这样的手
总是让人联想到钢琴
而柳絮
作为她的女儿
她的手也和程如凤的手一样好看
“妈
我知道
他根本就顾不了这个家了
妈你就……”
“絮儿
”程如凤打断了她
程如凤的表情有些疲惫
她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
表情沉痛地说道:“我感觉有些累
先回房休息
”说完
站起身想走开
却没想到一个踉跄
差点摔倒
还好柳絮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妈你多长时间没休息了
”柳絮担心地看着她
“我先送你回房间吧
”
“我没事
絮儿
你先放开我
”程如凤摆摆手
示意柳絮走开
“都成这样了
还说没事
”柳絮不听
硬是扶着程如凤进了房间
柳絮倒了一杯水给程如凤
“妈你先把水喝了
”走出了房间
“絮儿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
柳絮听到程如凤叫她
她转过身
问道:“妈
怎么了
”
程如凤握着玻璃杯子
低下头
看不清她的表情
“就当没发生过吧
他虽然可恶
但这个家不能没有他
”
柳絮看着程如凤
良久
淡淡地说道:“你好好休息
”随即关上门
程如凤忽然抬起头来
喊了一声:“絮儿
”只是声音太轻
被厚重的门挡住
隔绝在了房间里
杯子里的水还冒着热气
程如凤忽然仰起头
“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柳絮捡起茶几脚下的那张照片
刚才她进家里
程如凤急忙收拾照片
却没想到慌乱中有一张照片被落了下来
柳絮一眼看到
便用脚把它踢在了茶几脚下
只是
她刚看了一眼
瞳孔变一下放大
手一抖
照片便飘落到了地上
而柳絮也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怎么会
怎么会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是这样
柳絮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瞳孔忽大忽小
良久
她颤抖着左手手捡起那张照片
然后用右手捏住照片
使劲一撕
只听“咔啦”一声
照片被撕成两半
柳絮不停地撕着
撕着
直到再也撕不了为止
她把手中的碎屑往空中一丢
任它们如雪花般落下来
落在她的头顶
肩头
又过了许久
柳絮忽然发疯似的捡着碎屑
有些碎屑落进地板间的缝隙里
柳絮便用手抠
长长的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指甲此刻填满了细菌
肮脏的黑色东西嵌在指甲中
就像海水涨潮时浪花拍打着海岸的声音
起伏的巨大潮汐
潮湿的海味
就连海风的味道
都真真切切地浮现在了柳絮的脑海中
是真实的
却又那么虚假;是虚假的
但又那么真实
该来的总是会来
生活永远不会像琼瑶小说中的那样
充满着烂漫的童话爱情
到处都有着青草和泥土的味道
阳光总是明媚
灰姑娘总有王子的拯救
生活那么的真实
那么的残忍
那么的不公平
我们永远都不知道它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或许前一秒还好好的
后一秒就已经家破人亡
这就是生活
弱肉强食
充满着血腥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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