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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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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五章 放羊(第1页/共5页)
文 /
冷夜逐伤
言|情|小|说|吧
吃过午饭后
山儿奶奶又来给山儿家放羊了
“山儿
你怎么还不去上学
倩儿都骑着车子走了
”山儿奶奶一边打开羊圈的门
一边问道
山儿正拿着刀子在枣树上认真的刻着什么:“我们老师生病了
要到明天才能去上学呢
”他大声的回答着
两眼直直的盯着刀子划过的痕迹
有时候还用手擦一下
再吹几口气
把碎末末吹去
羊圈的门打开后
大大小小四十五只羊一哄而出
有只小羊跑到山儿身边
调皮的将头在山儿屁股上撞一下
山儿并不回头
还只是刻画着
并且问道:“刚才是谁撞我呀
等我把字刻完了再打你
”
那只羊对着山儿‘咩咩’叫了两声就跑开了
山儿奶奶已经背着水壶
戴着草帽
拿着青竹竿追羊群去了
山儿转过身来说道:“奶奶
我和你一起去放羊吧
”
“那快点吧
”
“妈
我和奶奶去放羊去了
”山儿说罢就握着小刀追出了院子
帮着他奶奶赶着羊向村子东边跑去
有的小羊才生下来一个多星期
看起来很小很小
它们跟在大羊尾巴后面跑
有时候大羊停下来在路边吃一口草
小羊也就摇着小尾巴
像赶蚊子似地
还‘咩咩咩’叫几下
或者低下头来衔一片草叶
山儿扬着竹竿追上来
大羊就迈开步子跑
小羊嘴里的草还没有咬断
也跟着跑起来
有的小羊跑到最前面
在一两米宽的小路上摆开架势
砰砰砰的撞头
后面的羊群赶上来就会把它们冲散
它们就蹦着跳着冲到最前面
有的小羊还会冲进麦田里狠狠的吃
直到山儿拎着竹竿打在它们的尾巴上
它们还要再吃一口才舍得跑开
太阳暖暖的
偶尔会有风迎面扑来
吹开一朵朵红
白
蓝小花
天空中漂浮着几片薄薄的云层
像是牧在天上的羊群
只是没有羊叫声从天上传来
倒是从山岭里钻出几只扑着翅膀的云雀
不时对天长鸣几声
似在介绍天空
给那些只能望着天空而不能驾驭天空的小孩子随便说一说天空里的故事
它们的骄傲
山儿奶奶在一个大石块上坐下来看着羊吃草
山儿则蹲在一旁
握着小刀在石头上刻画着
画的‘哧哧’作响
“山儿
你在刻什么呢
”
“刻我的名字
”
“你没事刻名字干嘛
把好好的刀子都磨坏
”
“奶奶
你叫什么名字
我还不知道呢
你说出来
我把你的名字也刻在上面
”
“奶奶不用刻了
奶奶没有名字
”
“你小的时候
你妈妈没给你起名字吗
”
山儿奶奶笑着说道:“以前是有过一个名字
不过好久好久了
奶奶自己都记不住了
那时候别人都叫我‘丫头’
”
“哦
如果你再见了你妈妈的话
让你妈妈再给你起一个名字
”
他奶奶笑着
并不回答
山儿又接着问道:“奶奶
你妈妈在家里做什么
”
“奶奶的妈妈早已经 死了
有好多年了
”
“哦
”山儿低下头来不再说话
只顾在石块上刻刻画画
很快他的名字便刻上了
接着他又把倩儿
露露
创创
诺诺的名字也刻在了上面
只是平整的石块太少了
不然
他一定会把他所认识的小孩子的名字都刻上
他握着刀子的手也有点酸痛
他站起来看了看远处
山儿奶奶拧开水壶盖子
咕咚咕咚喝一些
然后递给山儿问道:“你渴不渴
”
山儿摇摇头回答:“我不渴
我从来不喝水的
”
山儿奶奶又把盖子拧上
将水壶放在草地上
太阳渐渐倾斜
山儿在一处草深的地方蹲下来
用刀子割草
不过不太顺利
有时候得好几下
才能将一棵草割断
他把割的草堆在一起
堆了一小堆
不知什么时候一只小羊羔跑过来了
它低下头来吃山儿割的小草
山儿顺手抓住了它的大耳朵
它晃了几下
没从山儿手里挣开
就用头把山儿顶倒
然后逃跑了
跑不多远
又回头看了山儿一眼
山儿从地上爬起来
也不理它
他把刀子插在地上
两只手拽着一棵小草用力拔
不过拔了几次
都没拔掉
他开始用刀子挖
把小草周围的小石块
泥土都挖开
等到草根露出好多的时候
他放下刀子
一拽
就把草连根拔起
“山儿
快去赶羊
看
那几个小羊又往人家地里跑呢
”
“知道了
”山儿甩开手里的小草
捡起那只小刀放进口袋里
便匆匆忙忙去赶羊
眼看追上了
可那几只羊撒腿便跑
直直的朝着庄稼地
山儿紧追不放
那几只小羊在庄稼地前打了个转
便沿着庄稼地跑
山儿也跟在羊尾巴后面跑
它们像是在带着山儿兜圈子
不停的跑
在庄稼地前跑来跑去
就是不肯离开
山儿追不上那些羊
羊也甩不掉山儿
他们有着相同的速度
在夕阳下追逐
山儿奶奶在一旁看着呵呵大笑
她小的时候也曾这么追过羊
小孩子的心是倔强的
不追上羊不肯罢休
并不为了什么
追上羊后
小孩子能张着嘴傻傻一笑
然后用衣袖擦去满脸的汗水
不过她现在老了
跑不动了
但能坐在这里看着她的孙子像小时候的她一样傻傻的跟着羊跑
她很高兴
不免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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