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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玛花开索玛花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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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八章(第1页/共4页)
文 /
流水的回忆
言|情|小|说|吧
转眼
索玛已经十三岁了
换裙后和秀分开住进另一间完全属于她的小闺房
让阿喜遗憾的是
换裙仪式并没有让这个小女儿有所改变
只有大哥家的吉玛出嫁时
她才中规中矩地穿上红裙
戴上戒指
耳环
手镯
叮叮当当到了大哥家
索玛不明白
为什么吉玛姐姐出嫁会有那么多的人嚎啕大哭
阿芝二伯娘似乎比阿则大伯娘还要伤心
几次哭得昏死过去
她和依依站在阿姆身后
阿姆不停用手绢擦眼
依依也陪着掉泪
在索玛听来
原本悦耳的出嫁歌
因为这些泪水平添了许多沉重的悲哀
当吉玛被一个男人背出闺房时
吉古上前为她祝福
阿喜把一枚象征幸福的红宝石戒指套上她的手指
吉玛最终哭着被扶上马背
由哥哥
兄弟们送上出嫁的路
索玛看着消失在山路尽头的送亲队伍
心中莫名涌动着伤愁
依依自从和海格订婚后
常被接回美姑大舅家中玩耍
每次回家
海格表哥总是带着大批娃子捧着长辈们赠送的各种礼物
其中不乏俄则土司赠的各类新奇
昂贵的首饰
索玛换裙后
前来提亲的人越来越多
这日
又有毕摩上门提亲
阿喜舍不得女儿
正踌躇间
里古劝:“女儿终究是要嫁人的
难道你能一辈子把索玛留在身边
孙子家家支在布拖是数一数二的
那孩子我也见过
憨厚本份
索玛嫁过去不会受委屈
再说那里离家也近
想孩子了
随时可以把她接回来小住
”
“索玛知道吗
”她问
内心十分矛盾
她希望小女儿有个好归宿
可大女儿刚许给娘家侄子
转眼小女儿也要出嫁
自己膝下该会是怎样的冷清
“还不知道呢
”秀也舍不得索玛
小主人已经长大
身边有小娃子陪伴
她白天更多的时间是伺候女主人
在她眼里
这个野蛮未开化的荒野之地
没人能配得上她这两位小姐
一个温柔体贴
一个活泼可爱
那是铁足家的两颗明珠
也是她心头的肉
“这有什么要紧
我和你成亲时没见过面
成亲后不也过得好好的
多少人羡慕
“见妻子沉吟不语
他又劝
“那可不一样
索玛一生的幸福不能草率
何况当年
”她想起美姑赛马场上
自己为丈夫呐喊助威的场景
“你已经答应下了
”她不放心地问
“还没定呢
你是索玛的阿姆
总得你点头才行
”他取出翡翠烟杆装上烟叶
秀上前为他点上火
“这事不急
索玛还小
再等两年
等索玛再长大些
让她见见那小伙子再说
”
“你作主吧
”他深深吸了口烟
惬意地闭上眼
“主人
”门外是依呷的声音
“什么事
”里古睁开眼
“美姑有娃子来报丧
”
“报丧
谁出了事
快把人叫来
”阿喜心里一紧
“阿喜
姑爷
”土比头人的贴身娃子土比尔吉笑容可掬
“两天后
在美姑河边提前举行主人和夫人的葬礼
”
“阿爸
阿姆究竟出了什么事
为什么要提前举行葬礼
”
“不用担心
主人们身体都很好
是夫人
夫人担心去世后
你们子女为她操办再盛大的葬礼她终不能见到难免觉得抱憾
主人这不是为了释她的怀
准备提前办他俩的丧事
”
“哦
阿姆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孩子气
”阿喜暗自好笑
“舅舅
舅母真是恩爱
难为两位老人有这样的雅兴
咱们做晚辈的自该好好尽尽孝道才是
”里古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活丧事一般是为病重的人冲喜而备的
但按彝家规矩
妻子父母的丧事该由女儿
女婿操办
他是不便说出不妥的话
这会让妻子娘家人误会
他让依呷先去美姑准备
又让秀在家照料
并托两位嫂嫂帮着看顾
带着妻女
赶着大群牛羊
提着枪
娃子们扛着酒
抬着大箱雷管
身后紧跟着一百多铁足家族的男人们
拉作也把儿子交托给奶妈
陪阿喜同往美姑
一路上大家谈笑风生
仿佛前去参加盛大的婚礼
索玛骑着马不时跑前又不时落后
不断扰乱那对双胞胎哥哥的行进
逗惹得他俩不顾阿爸责骂
一路追着她打
因为行程不急
大伙在靠近美姑的洛和寨子歇了一夜
第二日中午时分才到美姑地界
土比家族十几人挥动灵旗迎候在那里
“放枪
”里古端坐马背
举起长枪
对着天空扣动板机
身后的男人们纷纷举起手中的枪向着天空
清脆的枪声此起彼伏
娃子们有条不紊地从箱里取出雷管
点燃后扔向山上的乱石丛
洪亮的爆破声传入远远的山谷
一路行来
众人耳畔是雷管的轰鸣和步枪清脆的声响
到了美姑河畔
身着艳装的赶丧队络绎不绝涌向河岸
他们手里都提着绣花袋
里面装着赶丧的丧礼:有的是煮熟的鸡蛋
有的是水果
有的是酒水
土比头人和妻子盛装坐在丧棚
笑盈盈地看着一路哭嚎着前来赶丧的人群
里古带着家族众人来到丧棚
对着两位老人大声而有节奏地哭起丧来
索玛夹在中间
看到大家没有悲痛的哭丧
忍不住小声地笑出声来
被阿喜听到
拧了拧她的手臂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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