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第四章慕婵（4）(第1页/共2页)

文 / 妤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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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后雪曳乖乖地喝了药假装闭上眼睛睡着了

然后耳边听到慕婵轻轻的叹息声

慕婵见妹妹已然睡了

便起身走到楠木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现在还是早春料峭

这茶凉的就像一块冰

慕婵一口气将凉茶饮尽

浑然不觉这透骨的凉意

或许慕婵的心比这茶还要冰冷

这时门开了

管事的妈妈走了进来

手里还提着食盒

见雪曳睡着

管事妈妈轻手轻脚地放下食盒

轻声唤了唤慕婵道：“小姐

”脸上流露着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情

“妈妈

这么晚了还没睡�

　蹦芥空玖似鹄�

对妈妈微微行了一个礼

“我来看看你和雪曳

还没吃饭吧

我刚叫厨子给你炖了点补品

你趁热吃点吧

”说着妈妈打开了食盒

用勺盛了一小碗汤食放在慕婵面前

“白天的事……我……对不起

”妈妈坐在了慕婵的身边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露出了愧疚之色

“妈妈

不怨你

若不是你

我们姐妹早已被人糟蹋了

怎还会等到今时今日

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姐妹

我们又连累你了

”慕婵伸出手摸了摸妈妈的脸

虽然过了大半日但妈妈的脸还是肿的很厉害

孟启烈真是个畜生

慕婵在心里狠狠地骂道

“小姐

你别这么说

这是我应该做的

当年要不是二夫人的一碗饭

说不定我早就饿死了

”

“难得妈妈还记得当年的恩情

”慕婵勉强微微一笑

心里却有一丝暖意和欣慰

“小姐

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

“今后……”慕婵愕然地看着妈妈

喃喃地重复着

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今后

慕婵的心攸地一下被刺痛了

以她们现在这样的身份

还有可能谈什么今后吗

“孟公子不会放过你和二小姐的

雪小姐今年已经十一岁了

只要呆在这里迟早是要被人糟践的

”妈妈继续对慕婵讲着

“我知道

”慕婵的声音有些苦涩

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若你就应了连将军

离开这里兴许还能保住二小姐

”

慕婵抿着嘴

沉默了

妈妈心疼地摸着慕婵的手又道：“连将军的官阶高于孟启烈父子

你若答应做连将军的侍妾

孟启烈父子以后也不敢再对你们姐妹二人做什么

而且你和雪曳也能趁机离开这个魔窟

对你对雪曳都好

”

听得出妈妈说的情真意切

她当真是为她们姐妹好的

能在这样的地方遇见好人

上天总算是待她们不薄

“只是……”慕婵的神色黯然了下来

“侍妾与官妓又有何区别呢

即使我带着妹妹进入了连府

可我这样的身份亦是尴尬

非主非仆

连将军现在对我如此执着

绝非如他所说是因为爱

若哪天连将军玩腻了看腻了

随手将我送与别人

我是不是还能保证雪曳不会因此受到波及

眼前这个赌局我是不是有勇气拿自己以及雪曳的将来当筹码

”

“小姐

你若不带着二小姐离开这里

那孟启烈就会像今日一样不断羞辱你

甚至是二小姐

今日是你

他日若换做二小姐呢……”

妈妈停住了不再往下说

慕婵不由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她深知孟启烈是多么地恶

尤其今时今日的情景仍历历在目

那种人连禽兽都不如

若他哪天真做出那样的行为举止

必定也是再为寻常不过了

慕婵站了起来

咬了咬嘴唇

脸色有些苍白

她的内心好像在做着什么激烈的挣扎

久久犹豫不决

她看了看沉睡的雪曳

又看了看妈妈

许久许久

她终于张口了

“妈妈

烦劳你去告诉连将军只要他能帮我们姐妹二人离开这里

无论什么我都答应

”慕婵终于下定了决心

躺在床上的雪曳听到慕婵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心里竟浮出一丝轻松

她紧紧抠着自己的手心

没想到她不但越来越懦弱无能

甚至心理也变得龌蹉无耻起来

“好

我现在就派人去找连将军

”

妈妈走了

慕婵腾地一下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慕婵很想哭

可她却死死坚守着眼泪涌出的最后一道防线

雪曳翻了个身

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出来

慕婵哭不出来许是因为她哭的太多了

连眼泪都倦了

******************************************

几日之后

雪曳在睡梦中却被慕婵叫醒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

见窗外还是黑蒙蒙的

还有雨不停地敲打着窗棂

“慕婵

怎么了

”雪曳揉了揉揉眼睛

疑惑地问道

“快穿好衣服吧

我们今晚要离开这里

”慕婵边说着边帮她拿衣服穿在身上

“离开

我们要搬去别的房间吗

”

“傻丫头

”慕婵温柔地点着雪曳的额头

笑道

“你的意思是……

”好消息来得太过突然

以至于她都不敢轻易将那句话说出口

“是

我们要永永远远离开莺语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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