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Ⅱ 年少梦寐，曾经的以为变幻莫测⑨

文 / 浣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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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后

冉鸢她们都已经睡了

我蹑手蹑脚地爬上床铺

一夜无梦

第二日

洛熙宥给了我两份谱子

一份是英文歌曲《Dreams》

还有一份没有名字

大概是原创的

左上角是清秀的“洛熙宥”三个小字

真是……虽然不想承认

但还真是

字如其人

不过……

看着桌肚里的白纸

我才想起

答应冉鸢的许修宁的画像还没有完成

这节是语文课

老实说

虽然不是不敢

但还是觉得不太好

只能等到下午美术课再画了

墨皖生中午又再找了我一次

大意是劝说我一定要加入乐团之类

我不置可否

只是耸了耸肩

没有去吃饭

而是背着画板

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蹲坐在水泥地上

从裤子袋里偷偷拿出星期三在跑出酒店时在路边小店买的……ESSE（女士烟的一种）

在这之前

我对香烟是深恶痛绝

不过

我慢慢勾起唇角

这也是逃避现实的好方法吧

我拿着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烟盒

脑子告诉运转着

很纠结

理智上告诉我吸烟不好

但是

我是真的不想忍受清醒时的痛苦

“汪

”

我低下头

是一只小博美狗

白色的毛都染上了污渍

两只眼睛水汪汪的

煞是可爱

“呵

”我轻笑了一声

“你也没人要吗

”

语气里满是落寞

我打开烟盒

抽出了一根

用打火机点燃

看它慢慢燃烧

然后猛地吸了一口

“咳咳

”虽然只是很淡很淡的烟味

但我还是忍不住呛出声

“汪

”

它又叫了一声

我忍不住莞尔

伸出大拇指和食指箍起它的小小的头

看它不断拼命挣扎的样子

我又笑起来

这才放开它

慢慢抚摸它的毛

丝毫不在意它身上的污渍

它轻轻地“呜”了一声

乖乖地依顺在我身边

真是……

大概世上再没有比动物更忠诚的事物了吧

“还真是可怜

”我把它抱在怀中

“以后

你归我了

”

我又吸了口烟

虽然还是忍不住呛出声

感觉却好多了

我拿起画板

拱起腿

把小狗放在足踝边

画板放在大腿上

一边吸了烟

一边闭上眼睛

想勾勒出许修宁的模样

可脑子里浮现的却是

洛熙宥

我第一次动心的男子

没错

动心

“忘了怎么开始

怎么结束

是否每个人都像我这般无助

明明已经说好了不哭

最后却还是泪流满目

”不知不觉唱起了早上洛熙宥给的乐谱上的歌

调子很纯净

没有太多的起伏

但我很喜欢

平平淡淡的最好了

ESSE已经燃尽

我随手扔进草坪中

才发现自己也掉下眼泪来

我慌忙伸手去抹

却怎么抹都抹不掉

我干脆任其自由

眼泪顺着脸颊滑进脖子

直到最后

我还是一个人

但

我捧起小博美

高举在胸前

“还有你啊

”

“不止还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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