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第八章走投无路，梁上君子放悲声(第1页/共5页)

文 / 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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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农贸市场

卢小明挑着两只塑料水桶

走到一个菜贩旁边放下

桶里的鱼拍打尾巴

溅起一阵水花

不久

一个挑着担大白菜的汉子走了来：“滚开

滚到别处卖去

这是我的地盘

”

卢小明：“你的地盘

”

菜贩：“当然是我的地盘

你打听打听

老子一年三百六十天

天天都在这里卖菜

快给老子滚开

小王八蛋

”

卢小明：“你骂人

”

菜贩：“骂你就骂你

也不会睁开眼睛看看

哪有这么现成的地方留给你来卖鱼

”

卢小明挑起水桶在人群中寻找立足之地

桶里的一条大鱼突然跃起

激起一阵浪花

溅到一个年轻女子身上

女子一声惊呼：“哎哟

我的衣服打湿罗

”

与女子同行的男子朝卢小明当胸一拳：“你他妈瞎了眼啦

”

卢小明：“莫打

莫打

我道歉

”

男子：“谁要你道歉

赔偿

”

卢�

骸罢ε�

”

男子：“她这套时装二千八买的

”

卢小明：“我连八块钱都拿不出来

你打死我算啦

”

男子：“嗬

你倒蛮会耍赖嘛

”又一拳打去

再打被女子拉住

女子：“算啦

算啦

这种人

别跟他一般见识

”

卢小明眼噙泪水

把水桶挑到集市尽头放下

蹲到地上用袖子擦眼泪

市场上一间挂着“工商管理所”牌子的小屋

从屋里走出一胖一瘦

头戴大沿帽

臂戴红袖套的管理员

分头向场里走去

胖管理在一溜猪肉摊前逐一察看案板上的猪肉

每到一个肉摊前

肉贩急忙把盖着检疫章的肉翻转来

他看了看

点点头

一肉贩避开他的目光

把他察看过的一块盖着检疫章的猪肉

迅速拿到等候他察看的另一个肉案上

瘦管理走到一个鸡笼前

看了看鸡笼里的鸡

抬头问鸡贩：“阉鸡多少钱一斤

”

鸡贩：“您老要

”

瘦管理：“我买

”

鸡贩：“你老买

随便给点钱就是啦

”

瘦管理：“不行

该给多少给多少

你给我称一只

”

鸡贩抓出一大只鸡称了称说：“一斤八两八

您老给八块八得啦

”

瘦管理掏出一张10元券递给鸡贩：“不用找补啦

”

鸡贩：“谢谢

谢谢

让您老破费啦

”

瘦管理提着鸡走远

鸡贩旁边一个菜贩：“那么大一只鸡才八两八

”

鸡贩：“你有多大胆

敢多要他的

”

胖管理发观一个肉贩的肉没检疫章：“还没检疫就拿来卖

你自己说说

该罚多少钱

”

肉贩：“我给您说老实话

我们那里管检疫的人

每天晚上打麻将打到第二天早上才睡觉

检疫章都是我们自己盖

今天早上去盖章

章被偷啦

谁都没盖成

不单我

”

胖管理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胡说

那章值得几个钱

偷去做啥

”

肉贩：“那就不晓得罗

”

胖管理：“不管怎么说

反正

没盖章的肉不能在市场上售卖

你把它挑回去

明天盖了章再来卖

”

肉贩：“我这肉保证没问题

一等一级

”他边说边割下一块装在个塑料袋里递给胖管理

“您老拿去检检看

我说的是老实话

保证一等一级

”

胖管理：“好吧

”拎着肉走了

瘦管理来到卢小明鱼桶前问：“哪来的

”

卢小明：“自家鱼塘养的

不会是偷的

”

瘦管理：“我问的是你

”

卢小明：“从家里来

不会是从外国来

”

瘦管理：“嗬

你小子还会耍态度

交管理费没有

”

卢小明：“什么管理费

”

瘦管理：“连这都不懂

证明你根本没交

没交管理费就来卖鱼

�

”

卢小明：“罚多少

”

瘦管理：“你是头次违章

少罚点算啦

20元

”

卢小明：“我一分钱也没卖到

拿什么罚给你

这生意不做啦

”他忿忿地把两只桶里的鱼全部倾倒在地下

挑起桶便走

瘦管理怔了怔

快步追上卢小明

抓住他的水桶：“你他妈耍什么态度……”听到身后有人哄抢地下的鱼

回头一看

急忙放开水桶

快步扑向一条蹦跳的大鱼……

卢小明回到姑爹家里

姑爹吸着竹烟筒与卢妈妈闲谈

卢小明“砰”地一声推门而入

把水桶一扔

气呼呼地蹲在地上

他姑爹：“没看见你娘来啦

”

卢小明：“妈

”

卢妈妈：“这么早就回来

鱼卖完啦

”

他姑爹：“卖了多少钱

”

卢小明：“一分钱也没卖到

”

他姑爹：“没卖到

鱼呢

”

卢小明：“被强盗抢啦

”

他姑爹：“向公安报了案没有

”

卢小明放声大笑起来……

他姑爹：“你笑什么

”

卢小明仍笑个不�

�

卢妈妈：“你疯啦

”

卢小明终于止住笑

叹了口气说：“向公安报案

公安管不了呀

那是些合法的 https://www.yanqingzhan.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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