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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中楼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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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五节(第1页/共2页)
文 /
墨竹狂想曲
言|情|小|说|吧
毛臻终于等到休息日
驱车到文化沙龙接海歌
海歌问他想去那儿
今晚一定要赶回来看场的
毛臻叫她别神经紧张
看少一天文化沙龙的招牌不会翻转的
车一路向市郊跑
猜毛臻可能带她去妙峰山
但车拐入了一条小路继续行
海歌终于忍不住问他想去那儿
毛臻答她:“我带你去永定河
”
海歌说:“我没闲情跟你去数石狮子
”
“不是去卢沟桥
我带你去一处你喜欢的地方
”
车顺着小路进入了一片野地
是一片荒废的苹果园
前边再没有路了
他们下了车
从果园穿过去然后是一片灌木丛生的荒滩
下边就是静静流淌的永定河
海歌想不到离市区不远还有这么一处野趣的荒地
毛臻问她喜不喜欢这里
海歌感慨地说:“读书时候
这样的野地在海淀区比比皆是
想不到相隔十年
找寻一片野地也好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喜悦
”
毛臻说:“你们广东的变化不更早吗
”
“硬件是
但居民的素质跟不上
与首都的文明差别还是很明显的
”
海歌走向一处特别茂密的小柿树丛
毛臻跟在后边
到了丛林中央
反而是一块小草地
好像是间倒塌了棚屋
一些木头横七竖八地堆在地上
她在木头下边发现了几个灰白色的小菌
似是菇类
惊喜地对毛臻说:“怎么天气还没暖和
菌就能长出来
”
毛臻也蹲下身去细看这几个菌
答道:“东北天气寒冷
但菌类却特别多
听说有些菌能在冰雪里生长的
都到清明了
它能长出来也不奇怪
”
海歌拿出相机拍下这几个小东西
毛臻开玩笑说:“你成天带着相机见什么都拍
对着我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没有兴趣拍个特辑
”
海歌听毛臻的说话
想起了方雄开玩笑叫毛臻做她的模特画潘安
真的认真打量起毛臻
忽然对他说:“我仔细看你的脸容
不知怎总觉得你的笑容有点可恶
”
毛臻听她这样说吓了一跳问:“我做了什么事得罪你令你觉得我可恶
”
海歌解释道:“你不笑的时候
怎么嘴角还是翘起来
表情让人觉得嚣
嘲弄人似坏坏的偷笑
”
“那会呀
”毛臻大喊冤枉
“我只听到别人赞我的笑容和蔼亲切
你的眼有毛病吧
让我给你看看
”他趁机用双手挟住了她的头
海歌的两腮骨被他挟得很痛
挣扎着叫:“放手
”
毛臻不放
真的满脸坏笑地盯着海歌说:“我今天得好好跟你算账
自从文化沙龙开业以来
你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冷淡
荣升为老板娘就跟我摆起架子来了
”
海歌用双手推不动他
想用牙咬他又够不着
动不了
只好不再反抗
她生气地说:“谁希罕做老板
论家财
嚣张的还轮不到我
那敢向你献殷勤抛眉眼
是我的自然会来
不是我的强求也没意义
”
毛臻听她这样说心里很难过
怎么说起刻薄活来
难道她还不懂我的心意
还是她根本不在乎我
毛臻松开了手
轻轻地揉着她的腮帮说道:“上次我跟你说我们一起回你的家乡工作生活
你考虑过没有
”
海歌略为思考一下道:“我已很久没在那儿生活了
小时候的事物一切都已经改变
这些年回去看到听到的
经济的确发展得很快
以前勤劳的农民如今成了暴发户
有些人好逸恶劳
打麻将赌六合彩特码
包二奶
股份制出租屋把善良的人变成往日不劳而获的地主土豪纨绔子弟
这几年我回家探亲看到农田全建了房子出租
渔民没有土地
只能继续出海打鱼和养殖
但是
大量的污染排入大海
给渔民造成了不可估计的损失
几乎迫得他们走投无路
同一个镇的居民
命运相距就这样玄殊
矛盾越积越深
”
毛臻静静地聆听着
不知海歌的家是农民还是渔民
海歌回答:“都不是
我们祖辈是朝廷派遣来当官员的
爷爷那一代是渔民
父亲读完高中就当了教师匠
我生母是他同校的美术教师
所以他们都是镇居民
我读书时户口迁来北京
毕业后方老师介绍我到一家景泰蓝工艺厂工作
我的户口就挂在该厂
我现在是北京人
”
毛臻跟她一起坐在一根木头上
继续问:“你什么时候没了妈妈
”
海歌答:大约三岁
那时我母亲最喜欢在海边或渔船上画画
爷爷抱着我在海堤公路的白玉兰树下看着妈妈在海滩画画
爷爷说:‘妈妈就象一朵正在开放的白玉兰
’
爷爷每天都采摘许多新鲜开放的白玉兰放在我衣服的口袋里
弄得我全身香喷喷的
冬天没有玉兰花
爷爷就摘了生产地里种的玫瑰花给我袋
玫瑰花的香味是甜的
就像吃玫瑰糖一样甜
生产地除了种芭蕉菠萝就是种花
玫瑰花是卖给食品厂做玫瑰糖的
还卖给酒厂做玫瑰露酒
所以地里很少种杂粮
满地种的是玫瑰
荼微花
楼兰香等
绿化树的白玉兰也可以卖钱
到了玉兰盛开的季节
香料厂的供销员就来收购
人们天天爬上树
拿杆子构
采花卖给收购站
我爷爷年纪老了
不能再出海打鱼
他的工作是帮渔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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