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第七章逐鹿中原第一节(第1页/共2页)

文 / 墨竹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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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建华在茁园兼职“美学使者”

做事认真负责

脑筋灵活点子多

虽然出的大都是馊主意

但他的工作态度得到海歌的肯定

他与爱打扮成小男孩的师妹咏琴每晚都很卖力地引导来宾挥毫留墨

虽然还是不停地重复托眼镜的动作

但面红害羞的怯场已经荡然无存

海歌觉得他的表现很称职

茁园晚上的营业基本就交给了他与咏琴管理

堂经常来消闲打发时间

期间认识了许多新朋友

令他精神振奋

这个西北汉子虽然没有学习书画

这些年

他一直寄居在乔鲁北家接受美术之家的熏陶

粗略还有欣赏水平的

他对杯酒居的兴趣不如茁园

跟这里的同龄人喝着啤酒看他们表现涂鸦

该喝彩尽情喝彩

该起哄拼命的呐喊

痛快得全身每条神经都骚骚的抖动

这天

他从山西收购来一套明万历年的青花瓷器

外貌感觉粗糙

花纹装饰密密麻麻

繁杂而没有主题

应该不是官窑精品

近年模仿古青花瓶赝品冲击市场

海歌不敢肯定它的真伪

信誉由关

不答应帮他寄卖

堂经常来文化沙龙

发现在这里寄卖古玩字画比古玩店公道

古玩店卖出一件商品

最少赚了一倍以上利润

在这里寄卖

卖方和买方还可直接讨价还价

达成交易

文化沙龙只收百份之十至二十的代售佣金

堂捧着箱子求海歌先留下瓷器

免得这希罕的珍品搬来运去有所损害

等到验证后再摆上架陈列如何

海歌正迟疑

顾秀石带着位娇小的漂亮女子进来

海歌忙着招呼师兄

但堂还是死磨着她

那娇小的女子看见箱里的青花瓷

很有兴趣向堂打听它们的来历

她拿起一件有盖的鼓形罐子仔细地观看

顾秀石也跟她讨论鉴别它们的真伪

海歌问顾秀石这真是明朝的瓷器

秀石疑惑道：“难道方老师没教你鉴别古玩的知识

”

海歌不好意思道：“有的

这青花瓷繁乱无章的图纹很有万历年艺术特色

但这些年赝品冲积

我不敢肯定是不是赝品

因为我怕看走了眼被高比回来咆哮

”

顾秀石惋惜道：“你真是

自信对于一个创作人是很重要的

”

那娇女子觉得价钱开得公道没有跟堂讨价还价

决定买下这套青花瓷器

堂高兴得连声道谢

顾秀石身上不可能带着大笔的现金

堂说不紧要

钱是由海老师代收的

收据也是文化沙龙开的

你们相量就行

我不打扰你们了

堂离开后

顾秀石向海歌介绍

娇小女子原来是他的外甥女

中日籍混血儿

名叫松板泽美

如果不是师兄介绍

海歌看不出她是日本人

其实

说得一口流利普通话的日本或朝鲜人

很难分别他们是外国人

彼此握过手

秀石开门见山将来意说明：原来泽美是松板工艺集团总公司的副总裁

也是个小有名气的青年画家

她希望在北京开个人画展

展出的观众对象希望是新一代的知识青年

筑筠向她介绍过文化沙龙的内容

她很感兴趣

想在文化沙龙搞一个自费包场的个人画展

特意来跟你相量条件的

泽美从提包里拿出两本相簿给海歌看：“这些是我准备展出的画选照片

您先过目

考虑一下可不可接受我的要求

”

海歌随口问秀石怎么近来不见筑筠过来玩

秀石说：“她跟同学去了南方

去欣赏江南的丹桂盛开

泽美表姐来了北京也不回来陪她

”

海歌应他：“筑筠跟你一样懂得享受生活

”

她翻阅泽美的作品相片

并不算优秀

但很有异国特色

海歌不敢拍板

考虑如果把所有展销书画作品下架整个星期

托销的画家们会不会有意见

只展不销又会不会影响高比现时的经营策略

她不懂做生意的如意算盘该怎样打才合算

但还是牢记住方雄说：“一成不变

等着你高师兄回来

”的指令

她放下相簿对顾秀石说：“文化沙龙的经营全盘由高师兄负责的

过两个星期他就回来了

这件事还是等他回国再作决定吧

”

顾秀石明白是海歌不敢自作主张

便说：“那好

反正泽美还会在北京停留一段时间的

她这次来京

是冲你来的

因为我将你设计那些黑色餐具的概念与泽美研讨过

她很欣赏你创新思维

特意从日本飞来

希望你能用三维构出餐具的设计图造型

特别是上边透光桃花的绘画

与瓷器的整套装饰配搭

”

海歌现在才领会了方雄在宴席上调侃说：‘顾师兄又学日本人向你鞠躬了’这话的含意

方雄不赞成她介入商业的美术设计

并非全是清高或偏见

因为从事商业的创作首要的思维路线是迎合市场的需要

这样

艺术家能自由发挥的空间收缩得非常狭窄

还有商业设计的工作量繁复沉重

这样的创作空间只能消磨创作者的灵气

最后成为一部美工机器

甚至连创作的能力也委缩掉

方雄从顾秀石的生命历程深深体会到这一点

他的学生中

秀石成才的条件是最优秀的

但他的志向却是商业

因为他全心投入了商业

所以他成功地成为大资本家

亦之所以永远与美术大名家无缘了

在方雄辞掉美院教籍后的转捩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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