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妖精的尾巴 game.15雾魔的葬魂曲（2）(第1页/共3页)

文 / say.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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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的按住额头

这是个强大的魔法

我一直都知道

甚至当时研制出来时十分激动

但我不喜欢这个魔法

这个魔法太温柔

温柔到残忍

发动这个魔法时

不光敌人陷入幻觉难以自拔

就连作为施术者的我

都似乎陷入了某种幻觉——仿佛

我就是那个雾魔

站在雾的最深处

看着那些人在雾制造的环境中沉沦

直到死亡

就那么沉默的看着

仿佛观赏一出出戏剧

笑的温柔

却是一派寒冷

这是仁慈吗

我想起幻觉中的那句话

的确

这是最好的死亡

没有痛苦

没有挣扎

在美好的梦里沉沦

仿佛自己真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但这不是仁慈

抹杀不会是仁慈

不管因着什么原因

不管有什么过程

只要是杀人

都是抹杀别人的存在

斩断了别人生命剩余的道路

那是罪过

不论如何

都不应该扣上一顶名为‘仁慈’的帽子

我一直都这么想

知道这个魔法的出现

使用它时

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冷漠

甚至能接受以前从来不能接受的理论

意识到这一点后

我开始了逃避

固执的假装自己还是以前的洛莉娅&#8226；艾菲尔

或是伊米&#8226；艾尔菲斯特

而不是那个

把杀戮作为仁慈的魔鬼

那段时间

我开始逃避杀人

甚至开始逃避自己的力量

那时羽是没有实体的灵魂

作为我的导师

我的朋友

我的亲人

她察觉到了我的异状

却没有说什么

只说那是每个人必须迈过去的坎

若是单靠别人的引导是做不到直面自己的改变

正确定义自己的杀戮

最后终于还是杀人了

大漠的强盗

黑暗集会的闹事者

还有穷凶极恶的犯罪

好几次因为不肯杀人不肯使用力量差点被杀

最后终于发怒不顾一切干掉了他们

那时躺在茫茫无际的大漠中

抬头看着那一轮火红的落日

终于忍不住捂着脸

不再去直视那抹火红

恍惚间感到羽轻轻坐在我身边

“洛莉娅

一切都会改变的

没什么是永恒不变

时间有强大的魔力

可以改变人的任何想法

”羽轻轻叹息

那叹息中

是对时间和命运的深切无奈

“不是杀了人就是魔鬼

也不是心安理得的杀人就是魔鬼

这些人你必须杀了他

因为他犯了错

错达到必须以生命为代价

或者就算付出生命也不足惜

你斩断了他以后的路

那路上可能有美好风景也可能有肮脏的垃圾

每个人的生命都值得珍惜

但不过是欠债还钱的道理

他们妄图挑战

便被夺去生命

”

我沉默不语

羽突然站起来

背对着火红的落日

“洛莉娅

仁慈不是爱也不是宽容

你赠与他们平和的死亡

那是在死亡的惩罚下的仁慈

你可以给予他们平和或干脆利落

这总比慢慢折磨

垂死挣扎要来的仁慈的多

但是惩罚就是惩罚

你做不了圣母

也没必要去做

洛莉娅

你的人生是一场战场

可以有无数的牺牲

但你必须赢

”

日光仿佛正挥霍最后的一丝力气

光芒刺得我睁不开眼睛

眯起眼

看见红发红眸的羽

像是要和太阳融为一体般——锐不可当

我终于接受了

或许是那光芒刺得太过疲惫

或许是心中早已有些动摇

虽不认同

但我接受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拿着水笛的手没染上一次血迹

仍然白净

那样的白色

和眼前满眼的鲜红形成了鲜明对比

鲜明得……刺眼

我终究不喜欢这样的说法

虽然接受但不认同

但起码现在不像以前那样排斥这个魔法了

这无疑是个好用的魔法

只是多少有些残忍

也许有一天

我会承认那属于仁慈的杀戮也说不定

但那一天

我并不期盼

我扫了一眼被血液津满的大厅

以及零散的血人

我知道有多少人逃了出去

在我大放魔压并开始准备的时候

我没拦

甚至故意准备的晚了些

毕竟会长没死

赶尽杀绝太过残忍

这大厅里被杀死的人只有二十多个没来得及逃走的人

虽然就这些也有些过了

还有房梁上那俩人真是小强

我叹了一口气

摇摇头

离开了犯罪现场

还剩一半的魔力

有些眩晕感

===========

阿里亚和葛吉尔其实一直蹲在房梁上

刚才伊米发飙他们心高气傲觉得没什么

后来察觉到危险来不及逃跑

眼看就要被浓雾吞噬音律干掉

阿里亚匆忙间撤出一道勉强罩住两人的空气屏障

可惜那玩意能挡住雾挡不住声音

陷入幻觉的两人根本没注意屏障边缘较为薄弱的地方已经开始碎裂

后来当他们醒过来的时候

才发现疼痛

因为防护罩只是边缘损坏

所以没危机到生命

只不过——阿里亚一只左手鲜血淋漓

葛吉尔更惨

右手和右腿完全变了一个颜色

动一下钻心的痛

当然

小强既然是小强

就不会辜负这个名声

所以两人——尤其是葛吉尔——愣是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只是单腿站立的姿势

多少有点喜感

两人对视 https://www.yanqingzhan.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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