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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冬春低着头连连称是,我咳了一下缓解自己的那份尴尬,我不明白紫嫣为何如此举动,莫不是这个小姑娘对我有倾心之意?联想到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想起她对我的态度,心中不免后怕起来,但此时不容许多想,毕竟这‘黑狐郎君’和‘玉面狐狸’是一对绿林夫妻,绿林中人不拘小节也是有的,我的表现若失了水准,不免让郑冬春生疑。 “我让你寻五十匹走马,自不是让你去偷去抢,你就是想做也未必有这种本事,只是我不便出面,但这买马的银钱我早已经准备好了。”我伸出手掌,说道:“买五十匹,只多不少。” 郑冬春只是一个劲的点头称是。 “至于你花多少去买我不管,剩多少我也不问,都是你的,这买卖你不亏,但如果三日之后,你没给我弄来五十匹马,误了我的事……。”我故意把声音拉的很长。 “是是是,我会动用所有的关系,给爷您弄这些马。”郑冬春抢着说道。 “记住,明日鸡叫之前半个时辰,你去村北,寻一颗银杏树,那里我会垒起一个石堆,下面埋了银子你取来买马用。”我说。 我跟郑冬春说的地方,就是我之前从富户家里抢来的金银埋藏的地点,那里金银首饰不算,白银就有六七百两,是好大的一堆,即便十两银子一匹好马算来,也绰绰有余,更何况,这里哪有那么多好马,如果他精打细算,剩下的银钱足可以让他安稳的活个十来年。 “是,我记住了,可是,爷……这事倘若官府知道了。” “你怕什么,你一个牲口经纪,在周围收马贩马天经地义的事情,就是有人问你,你只说替人办事就是了,有人出钱,官府寻你作甚?除非你见人便说,是我差遣你操办此事,否则谁会跟银子过不去?” “我知道了。” 我话虽这么说,但是我是期望他把我的存在透露出去,我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个人好吹牛,人际交往也广,虽然不会见人就说,但是总有至近好友。而且,只要风险降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对他而言这种实实在在的事情,自是可以变成吹嘘的资本。至于他最终会不会寻到五十匹并不打紧,即便他为了躲我带着银子跑路,也没所谓。但是,为了防范他一开始就拿着银子跑了,我还是得给他一点压力的。 “你要知道,我寻这五十匹马,不是要拿去倒卖,我要五十匹马自是有五十个骑马的人,你寻来的马必须要配上鞍韂缰绳,东西好坏是否贵重我不管,但必须要能用,少了一套我就当你是少了一匹,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鞍韂、缰绳、马鞭我全都给您备齐了,只是这些马儿我怎么交给您,我到哪儿去找您?。” 我点点头,道:“这个不要你操心,你在镇外圈个地方,日子到了我自会去找你,何况你的一举一动自会有人随时告诉我。” 说到这,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我稍微犹豫一下,打定了主意,当着他的面摘下面罩,我望着他,他也望着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你看好了我的样子,倘若不是我亲自去找你,任何人敢冒用我‘黑狐郎君’的名号,你都不用理他,我自会处理。” “是,小人知道了”郑冬春斩钉截铁的应道。 这个局我已经布了下来,至于我要寻的真正的主,会不会如期而至,我不得而知,权且让郑冬春去折腾吧,他把动静闹的越大,对我的计划就越有利。 今夜的风很大,吹散了夜空的云朵,吹走了漫天的星斗,吹得我们瑟瑟发抖。在西北风中,在黑暗的巷子里,张紫嫣和我已经站了近一个时辰,我担心事有差错,从郑冬春家里出来后,便一直在暗中观察,他房子的灯亮了很久才灭掉,也并不见人出来,我这才放心。 “大哥,你没生我的气吧?”张紫嫣轻声说道。 我回头望着她,她那清澈的双眼映衬着皎洁的月色,事已至此我又能说什么呢? “我们现在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你不会再把我送走了,对吧。” 这丫头极是聪明,恐怕早已经知道我的心思,这样和我绑在一起,迫使我不能丢下她,这个的点子并不能算高明,因为她必须要充分信任我,但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该被她所信任。 当然,在任何时代,你可以被别人信任是非常幸福的事情,而张紫嫣信任我,我更不想伤害她,也许是家庭的变故,也许是奔波流浪的生活让她成长,更驱使她急切的寻找一份依靠,才是她内心的初衷,也许她把我当做了救命稻草。 我把视线转向一边,说道:“当然不会丢下你,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只是你答应我以后别再这么做了,我一个人分身乏术,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没法……没办法向自己交代。” 张紫嫣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我承认我在骗她,但也是事实,她的家仇牵扯的事情太多,也不是此时便能解决的,我更不是那个她可以依靠和嘱托对象,而且我希望那些已知的未知,尽可能的不要脱离我的掌控范围。 跟我预想的一样,紫嫣跟踪我偷偷溜出来,肯定惹得吴婶非常的不悦,当我们回到齐宅的时候,只见吴婶正在门口守候着,一看到她铁青的脸色我就头疼。 “小姐,下次你若不说一声就自己出去,不管你是让人拐了,还是骗到山里喂了狼,我都不再管你。”吴婶冷冷的道。 我本想硬着头皮进去,但吴婶守着门口依旧对紫嫣说着:“这天底下不是什么人你都能信的,他们心里想什么你不知道,不要因为人家给你一点好处,你就把自己送给人家,你若出事,我又怎么对得起张家的列祖列宗。” 吴婶那里是在说紫嫣,分明就是念山音给我听,我也不搭话,年长一岁便应礼让一份,而且,若紫嫣是我的亲人,我也会这般告诫他,只是听起来太不受用了,吴婶念叨半天终于在白了我一眼之后,带着紫嫣回到房中,而我也知趣的回去。 第二天上午,老齐急匆匆的从外面回来,见到我便说:“程兄弟,这有赚钱的买卖你可做?” “什么买卖?” 老齐瞅了瞅拴在槽头的马儿说:“你不知道,咱们镇子上有个牲口经纪叫郑冬春,这老小子平时好吹牛,从他嘴里听的话,大多要去掉九成的水分之后,还要在打个对折,今天我在街上听说,他也不知从哪里接来的生意,要替个大人物在附近收马,我原以为他又是说大话,可没想到这家伙这次来真的,好家伙,这价钱比平时高了四成左右,如果遇到好马,银子能翻一倍,他也不看只要是走马全都收。” 我一听老齐说出此事便知道了,我故作不知说道:“原来这样啊,可是这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哪里来的买卖?” 老齐说:“我当时看他们四处寻马甚是着急,便想到,您来我这里时,我带您在马集上寻的这匹马,您当时买它不过四两多银子,您是细心的人,马儿养的极好膘满肉肥体格健壮,这要是拉出去卖与他们,我看准能卖个七八两,这不过几天的功夫,您就能赚好几两。” 老齐说着,摊开手掌,手心朝上翻过来又翻过去,我知道他的心思但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得嘞,我就知道您是个精明人。” 老齐说着就往外走,我有点蒙,心说,我有说过什么么?我正要往回走,只见老齐领进来三个人。 “说好了么?”为首的人说道。 “没问题,我跟你说的还能不成?我们这位爷那是没的说啊,知道你们着急。”老齐在一旁自得的说。 “好好好,牵马牵马,哎呀,你不知道,忙死我了。” 为首的人正在说着,他后面的人就去槽头解缰绳,我当时就有点郁闷了,这真正的马主人还没开口,你们就动手,怎么感觉都跟硬抢一样。 “放下。”我喝止正在解缰绳的人,说道:“谁说我要卖马的?” 我话一出口,院子里的人都愣住了,那为首的人说:“您不卖啊?” “我是听说有人要收马,可我却没说一定要卖啊。” “老齐,你这不是跟我捣乱么?郑爷急的都火烧眉毛了。”说完他又看了看我的马儿,有点惋惜的摇摇头,然后对我抱拳道:“这位爷,刚才不知道,冒犯了。” “不打紧。”我说。 “我有一句话,您不知可愿意听?” “请说。” “您这马儿不错,喂养的也很好,不过终究是寻常的坯子,您卖给我,我保您稳赚不赔,等这阵子过去了,您找我,我给您寻个好马。” “我不差这几两银子,但这马儿是我的脚力,卖与你,我可还方便?”我说。 “得,话到这个份上我就不说了,打扰了,哥几个走吧。”那人说着招呼另外两个人悻悻的走了出去。 老齐见生意没做成也是不住的摇头,我知道他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也没理他,想到郑冬春在操办此事,我倒是来了想要观摩一番的兴致,我想看看他如何在三日内给我弄来五十匹走马,而且这件事既然开始了,我也必须暗中寻找那些人的蛛丝马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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