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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岩心中一动:“那醉汉是不是六七十岁,头发灰白,眼睛通红?”“是啊,刘壮士也见过这人?”刘岩叹道:“看来我们是栽在了同一个人手上,我来这时之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也是他。”能文进急道:“这人抓了我们来到底要做什么?唉,这几日不见我回家,我娘不知要急成什么样了。”刘岩道:“总之不会是好事,这人抓了这许多人来多半是不怀好意。” 熊文进犹豫了一下,道:“小人前几日……”被刘岩打断道:“什么小人大人?我们年岁差不多,叫我刘岩就是了。”熊文进挠挠头道:“我叫你岩哥吧。”“也好。”刘岩道:“文进,你刚才说前几日怎么了?” 熊文进道:“我前几日初到这里时还听到两人声音,还和他们说了些话,后来,或许他们受过不这终日白茫茫的大雾,就开始大吼大叫,再后来就哭喊起来,最后就……”“怎样了?”“发了狂,疯了,这两日已听不到声息了。” 刘岩想起自己刚才那般歇斯底里破口大骂的情形,长长吐出一口气:“谢谢你,文进,如果不是你和我说这些话,或许我也和他们一样发了狂也说不定。”熊文进忙道:“不会!壮……岩哥,你本领不凡,一定能挺过去。”刘岩苦笑摇头:“倒是你的心智之坚定不同凡响,居然支撑了这许多天。” 熊文进浑不在意地笑笑:“我从小就没了爹,和我那吃尽了人间苦头的老娘相依为命,没爹的孩子自然是到处受人白眼,由来都是被人欺负惯了。有时受了委屈,或是家里揭不开锅,饿了肚子,娘就抱着我说‘乖宝,闭上眼睛,睡一觉起来,明天就有肉吃了。’这么一说,我就对‘明天’充满了期待,我告诉自己只要闭上眼睛睡着,再睁开眼一切都变好了。其实第二天可能会继续挨饿,继续受欺负。但是不这样给自己希望,我恐怕也不能在这里支持这么久。” 想到当日熊文进被猴子等人合伙作弄的情景,刘岩道:“你就是这么撑过来的?睁开眼一切都变好了,唉,如果每次遇到困境都这般就好了。睁开眼又是新的一天……”他忽然想到了一些什么,但那个念头如同大风中的落叶,等看到时也已飞远了。他呆呆看着四周的大雾,连熊文进和他说了些什么也恍如未觉。 “岩哥!”熊文进大喊了一声:“你怎么了?”刘岩总算反应过来,道:“文进,你说什么?”熊文进道:“我问你饿不饿,我还有一些干粮,可惜不能给到你手上。”他不说还好,一说刘岩果然觉得饿得难受,便道:“文进,我也带了些干粮,还没吃完。”说完,从储物空间取出一些,正要咬下去,却看着手里的干粮,愣住了,脸上显出激动之色:“文进,我想我或许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熊文进喜道:“真的?是哪里?”刘岩道:“我还不能肯定,要试试才知道。”说完,运起灵力,在空中虚按了几下,但全无反应,熊文进道:“岩哥,如何?”刘岩稍稍改变了一点方位,又按几下,突然,空中某处的雾气似乎稀薄了一些,显出一个丈许见方的空间来,一个人跳起来一把抓住刘岩双臂:“岩哥!你真好本事!”正是绰号狗熊的熊文进。 刘岩笑道:“如果不是你提到干粮,我还不会想到,其实这个地方是那个老汉用空间之法所构建的一个地方,但他似乎还施了某些幻术,所以这里终日大雾不散,也走不到头,其实无论你走多远都是在这个丈许之地打转而已。”熊文进道:“世上竟有这么神奇的事?”随后他又喜道:“岩哥也会这个法术,那我们不就可以出去了?”刘岩摇头苦笑:“不行,刚才我是根据你的声音判断出了你的方位,才能打开中间的间隔,这里到处雾茫茫一片,想找到出去的路实是难如登天,不过,试试也无妨。” 吃了些干粮,刘岩就开始在四周不停地用空间之术试探起来,几个时辰过去,天色果然还是没有丝毫变化,这也更坚定了刘岩相信此地是那个灰衣老汉的空间的想法。可是,不管他尝试了多少次,空中始终没有再出现刚才见到熊文进时那种变化。 刘岩不免有些灰心丧气,默不作声地坐下思考,熊文进叹道:“唉,可惜我帮不上什么忙。”刘岩眼睛一亮,笑道:“谁说的?文进,你按各个方位在地上划些格子出来,我试过的你就做下标记,这样就不会重复作无用功,一天不行我们试上三天,再不行就试五天,把这里每寸地方都找遍,我就不信找不到出路。”熊文进跳起来:“好咧!岩哥,熊一定给你瞪大熊眼瞧仔细,绝不遗漏半寸地方!” 两人说干就干,只是没等他们画完格子,就听到一个声音悠悠说道:“如果你们想活着走出这个地方,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没等那人把话说完,刘岩已一跃而起,对着某处虚按几下,他已认准这个声音传来的方位,只等最后这最后一掌拍下,就可以破开空间间隔,看到说话这人了,但事与愿违,手掌只差了三寸却停住了,被一只手扣住了手腕。 那似乎是一只凭空冒出来的手臂,手指修长白皙,和刘岩黝黑拙厚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表面看来,黑手似乎更具力量,但刘岩却是感觉那两只捏住他手腕的手指就像是武济城丁家巷的铁匠打铁时,用以夹持烧红的铁块的大钳子,无论他如何挣扎,他的手都是动不了动毫,他只得放弃这徒劳无功的举动:“你是谁?” 那人道:“我姓林。”那只手终于松开,缩了回去,瞬间消失不见。熊文进惊奇地看着这一幕,张大了嘴巴,刘岩道:“尊驾似乎精通空间之术。”那人毫不客气:“和阁下相比,说是精通也不为过。”刘岩苦笑,熊文进不服气道:“你这般厉害,为什么不能离开这个地方?”那人也不生气:“你以为破开了空间内的间隔,就可以从这里逃出去?打个比方,你可以搬开一座屏风,但你搬得动一堵墙吗?我之所以不让你把这间隔打开,就是因为这里面的空间异变早晚会被灰耳察觉,那时,他只要令这空间坍塌,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刘岩和熊文进相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惧,刘岩道:“灰耳便是那个红眼睛的老人?”那人拗口地说道:“灰耳之所以叫灰耳是因为他的灵核是灰耳兔。”刘岩道:“原来如此。” “那怎么办?”熊文进忍不住道:“难道我们只能等着被活活饿死?”那林姓男子道:“那也未必,他将我们困在这里自然不是要囚禁一辈子,总是有目的,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几天他就会把我们放出去,那时或许就是我们逃脱的机会了。” 刘岩道:“此人手段毒辣!依他的心性,恐怕放了我们出去,我们也无法逃脱,何况他还有一个极为厉害的同伴。” 林姓男子道:“我还有一计,只怕你不肯。”刘岩道:“林公子,请讲。”林公子道:“每一个空间只有一处通道,我们以你的同伴为饵,我用灵力在他做个记号,等灰耳抓走他,关闭通道时,你便用空间之术在通道之内再构建一个空间,那这个通道就可以为我们所用了。” 熊文进脸色发白,刘岩冷笑道:“如此卑鄙无耻的话,尊驾说来竟是义正辞严!”林姓男子笑道:“我便知道你不肯,那就等着我们被逐个击破吧。”熊文进道:“岩哥,就照林公子说的做吧,或许……”刘岩断然道:“不行!文进,你不要听这人胡言乱语。”熊文进道:“岩哥,我是个笨人,但我明白林公子说的确实是唯一的机会,你和林公子都懂空间之术,只有你们联手才能出去,何况,我在这里早晚都是死,但只要你们出去了,或许还可以救得我的性命,这样我岂不是也多了一线生机?”刘岩无法反驳,只是摇头。 熊文进道:“岩哥,我只想求你帮我给大头哥带个口信?”刘岩道:“最好你亲自和他说。”熊文进微微一笑:“我是说,如果我不能活着回去的话……”刘岩道:“不要说丧气话,再说如果你出不去,我不也同样得困在这里?”熊文进笑道:“我不是说如果吗?” 刘岩看着熊文进依然挂着笑容的脸,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好,你想带什么口信?”熊文进交握双手,缓缓坐下来:“让大头哥跟我娘说一声,就说我跟着西街盐铺的辉子哥去徐州贩盐去了,三年后才能回。这几年我存了些钱在我家后院的那棵酸枣树下的一个瓦罐里,麻烦大头哥让猴子每个月给我娘送点过去,就说是我托人带回来的,也好让她老人家不要挂心。” 刘岩怔怔说不出话来,只听林公子道:“就这些?”熊文进道:“是的,完了。”林公子道:“你放心,就算他没活着回去,我也为你带这个口信。”熊文进笑道:“那熊就先多谢两位公子了。”说完这些,熊文进仿佛卸下了心头大石,侧倒身子,没两下功夫就呼呼睡着了。 看着熊文进的睡容,刘岩忽然道:“林公子,我可以和你联手,但有一个要求。”“你说吧。”“出去之后,立刻救文进,你若不答应,我宁可困在这里饿死。”林公子淡淡道:“好,我答应。”一句话令刘岩对他的敌意消于无形,随口问道:“林兄是如何被灰耳抓来的?”“也是一时不慎。”林公子似乎不愿多说,只说了这一句,刘岩便也不再问,坐下来休息一阵。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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