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第三章（4）如同人生的马拉松(第1页/共5页)

文 / 陈华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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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负着不低于五公斤的重物

学生需从山顶移步向山下

接着不能停歇的足迹要立刻回到星宿中学

并绕着全长五百米的塑胶跑道跑完六圈后重新回到山顶

时限为男生一小时三十五分钟

女生两小时整

这正是马拉松的全部内容

“同学们

替自己跑出一段漂亮的路程来

记住一句话

最强大的力量并不是爆发力

耐力才是

所以坚持住

加油

”临跑前钻进学生群中的曾友华言语间意气风发

应该以为说了耐人寻味的话

看得出他一脸得意

感觉像听了风凉话

学生完全没把他的言辞放在心上

此刻纷纷四散开去

留下来的曾友华一脸窘态

真沉

南宫扛起背囊时一个踉跄

差点倒地

一回头发现不远处的司徒耀一脸轻松

好歹是运动员出身的就是不一样

南宫心想

与此同时

他发现对方正专注地盯着某个人看

眼神里满满充斥着挑衅的意味

那位名叫佐赫的男生也报以同样的目光

不知道那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一脸困惑的南宫在他们中间来回转移着视线

当教官高举在手的发令旗在空中划出一条向下的弧线

启程的哨声也吹响了

迎接他们的是一场如同人生的马拉松

此刻

聚集在山中的雾气仍没有退散

然而

午后暖黄色的光丝正穿透着白气

前方的路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没有任何大人尾随

有些学生在路程中开始打闹起来

识相点的学生意识到不能在下山的路上浪费时间

比起不能浪费时间

保存体力更为重要

也许是负重物体带来了压力

很快打闹的学生也收敛起来

毕竟

谁也不想因为没在时限内完成马拉松而在晚餐结束后到帐篷外面守夜

前半程路慢慢跟在其他人后面

然后等待多数的人力量耗尽

一旦时机成熟便一鼓作气地展开猛追

这是大多数人在长跑项目中会使用的策略

司徒耀也不例外

基于这一点

南宫才能向潜伏在身边的耀了解关于他和佐赫间的约定

听说是在早晨的那片树林里起了冲突

然后彼此说好在下午的马拉松跑道上一决高下

一点也不奇怪

耀会接受对方的挑战南宫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也不知道为什么

佐赫那家伙总是想着法子找司徒耀的麻烦

一开始南宫以为他只是跟有钱人一样看不起完全特长生

但后来渐渐发现他对耀的确是莫名又特别的“关照”

司徒耀没有对两人的冲突作太多细枝末节的描述

甚至仅仅只用了“总之就是产生了口舌”这一句话一笔带过

到最后

也只能听到司徒耀轻微的呼吸声

然后就再也没有说话

南宫很想知道

为何司徒耀总是这般隐忍对方

而男孩的心境此刻回到了那个时候

“一定要去吗……那所学校

”妇人站在洗碗池前面

系着围裙的身体背对着男孩

“你也反对吧

”男孩视线往下垂

“不

怎么会

”妇人手握餐具

急忙应声道

“就像他说的做

我不会要你们一分钱

”

“你爸说的只是一时气话

”

“他说什么并不重要

因为我也不想成为负担

学�

梢灾С址制诟犊�

如果申请走读差不多三千块一个月

这笔钱

我会自己想办法

”

“我知道你可以

但是

也不要无视我们的存在……”妇人的声音伴随着水声

男孩惊讶地张了张嘴

“那个

我的意思是说

也别太勉强

至少在我这里

不必努力表现得格外坚强

不然我也会很辛苦

”妇人将水龙头的水关了

这时能清楚地听见她的声音

“对不起

”男孩低下头

“道什么歉呢

你也没有做错

我这里正好也有一笔钱

暂时还用不到

考虑到你的自尊心

我可以先把它借给你……”妇人说完又听到水龙头的水冲在盘子上急促的响声

“足球……不是被我放弃的

”男孩突然说道

在头顶马灯暗得只能看见轮廓的厨房里

男孩把脑袋深深埋了下去：“我是被淘汰的

”

盘子因为从妇人手中滑落而发出刺耳的响声

大约半分钟后妇人双手交替

脱下了手中的洗碗工具：“手套太滑溜了

早知道就挑选那款带一点粗糙纹理的

不然也太容易摔坏饭碗了

嗯

没错

总不能太顺利了

任何事都应该碰上点阻力才好

”

“妈……”不是简单的在抱怨橡胶手套而已

男孩听得出妇人言语间的用心

“耀只要做自己就好

只要设法在前进就好

我知道你从没有放弃你自己

这样就好……”女人盯着墙壁

这一次的鼓励索性变得明朗了

男孩离开后

妇人握紧双手

此刻她无力的身体蹲坐在阴冷的水泥地上

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在光线不明不暗的厨房里

她泛红的双眼填满了悲凉

并没有真正离开的男孩站在黑暗的角落

将这些都看在眼里

~ 帮助特训生做马拉松签到的体育老师已经在校门口等候多时

那家伙记得每一个学生的脸

也从来不会叫错学生的名字

即使在 https://www.yanqingzhan.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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