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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高分贝的尖叫久久充斥着整个寝宫,如昔捂着双眼跑了出去。羽衣拉了拉差点聋掉的耳朵,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前站着的陌生男人。而这个男人似乎还嫌情况不够混乱,怪叫着朝她冲过来。 “好冷啊!羽衣!” 男人就这样张开双臂毫无顾忌地抱住了她,身子一个劲儿地抖个不停。羽衣隐约感觉到男人光溜溜的身体下面,有样“东西”碰到了自己,不得不攥紧了拳头忍下才没有把男人揍飞。当事人一点自觉也没有,还想钻到她怀里,羽衣稍稍推开他,他又嘀咕着粘了上来,没法,正当她准备扯下绒袍要给男人遮羞时,皇上一群人气势冲冲地闯了进来。 “来人!给朕拿下这胆大包天的淫贼!竟敢如此放肆,简直荒唐……” 可话才刚吼到一半,就卡在喉咙里了。昔儿所说的淫贼此时竟然还紧紧抱着神上,这这…… 众人开始不知如何是好,羽衣为了这场闹剧早点收场,把绒袍推到霁矢手上,示意他至少把自己的重点部位掩盖起来,霁矢就像大脑当机了一样,呆在原地几秒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然后眉一皱,嘴一扁,大眼渐渐蒙上一层水雾…… 羽衣刚明白他怎么了,正想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堂堂凌国守护神,在身形化成人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情况,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大哭起来了。 羽衣的房间里。 “呜呜呜……本大神不活了!呜呜!” 羽衣双手捂着耳朵,渐渐不耐烦了。从宫中回来到现在,霁矢就一直在哭,因为忙着哭也不顾穿衣服要紧,还是羽衣亲手帮他穿上的呢。斜睨着眼前扒在桌上哭得稀里哗啦的男人,活像被强奸了一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羽衣心里强烈地鄙视着他。身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神,怎么就这么能闹腾。 “够了!你哭够了没有!”她忍不住想掀桌子了。 “呜呜”霁矢泪眼婆娑地看着她,“本大神的颜面都没了,能不哭吗?”接着,又扯着嗓子加大音量哭闹起来。 羽衣脑袋被闹得“嗡嗡”作响,琢磨着要怎么让他闭嘴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 泠日无措地看着这场景,不知该怎么开口。霁矢呜咽着转头看来人,看清来人后眼泪抖落地更厉害,人站起来直接躲进羽衣的床被里,闷声继续哭着去了。 “神上,泠日方才敲过门了,只是大神的哭声……”霁矢仿佛听到了这句话,哭声渐小,但小山包却抖得厉害,想必是在强忍着。 羽衣摆摆手,皱眉揉了揉太阳穴,没空管什么礼貌问题,问道:“有事吗?” “啊,是清音的事。”泠日坐下后,担心地看了看床上的小山包,“大神这样……不要紧吗?” 瞥了那抖得快山崩的小山包,羽衣没好气地说:“没用,他不肯闭嘴。”反而越劝越来劲儿。 “说吧,什么时候会面?” “嗯,约定明晚,不知神上可得空?” 她能有什么事,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两人把霁矢的哭声当成背景音,又聊了许久,霁矢按耐不住探出了头,睁着泪眼看着他们聊得好不开心,委屈地瘪嘴呜咽。 终究还是泠日不忍心,从怀里拿出一包油纸袋:“大神可要吃蜜饯?”这是他听闻事件后,特地去买来想要哄他的。 “……特地买给我的吗?”霁矢声音沙哑地嘟囔道。 泠日笑了笑:“当然,还是绣庄对面那家的呢。” 羽衣冷眼看着霁矢一步一挪地坐到桌前,啃起那包蜜饯,腮帮子鼓鼓好不满足。轻轻地叹了口气算服了,泠日竟然还记着他喜欢吃哪一家的甜点,照这势头,这家伙以后可就难养了。 泠日眼光包含温柔地看着他,还伸手抹掉他脸上未干的泪痕,突然感慨:“大神真像在下弟弟小时候,只要有这家的点心,马上就不哭了。”细细一瞧,大神化作人的模样还真是赏心悦目,浓眉大眼,英气显扬,可眉宇间那分稚气却又添了几分让人忍不住想要疼爱的可爱。 “你有弟弟?”这话引起羽衣关心,心不禁跳了一下。 “是的,他小时候很可爱,总爱哭鼻子。”泠日笑意盈盈,还倒了杯水递给霁矢。 霁矢却不领情,头一歪,哑着嗓子问:“你是说本大神很爱哭鼻子吗!” 泠日不知所措,连连摆手:“非也,只是大神让在下想起了很久不见的弟弟,并无其他意思。” 霁矢哼了哼,接过他手中的杯子仰头一口喝光。还真的很渴,的确哭太久了。霁矢把杯子往桌上一放,示意还要,泠日笑着又添满,喝光,添满,喝光,添满,喝光…… “你是水牛吗?”一旁的羽衣看不过眼,“有手不会自己倒。” 霁矢又扁嘴,委屈地接过水壶自己倒满,默默地喝着水吃蜜饯。 “你弟弟现在人呢?”羽衣关心的只有这个。弟弟是谁,会是…… “舍弟现正从边关回来,过些时日应该就到京城了。”说起亲人,泠日的表情又更加柔和了几分。 边关?回京?难不成…… “你的弟弟是将军?”话一出口,羽衣就后悔了,这话很可能会让泠日怀疑自己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还好泠日并没有往里深想,只回道:“是的,他常年在外,我也很是担心,虽说并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人。” 羽衣扬眉,泠日似乎也意识到继续说下去会透露得更多,就适时地闭口不谈了,彼此心知,羽衣也没有追问下去。只是,这“弟弟”会不会有可能是在俊?想到这点,羽衣忍不住发起呆来,无尽的幻想延伸着,泠日开口唤她好几声,她也才回过神。 “悦阁”门前。 羽衣意兴阑珊地瞄了瞄拿着银票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老鸨尘烟一眼,挥了挥手,让她把出去把门也带上,尘烟识趣地掩嘴出去了。手里白花花的一叠银票赶忙塞进怀里,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女扮男装的神上还特地跑这种地方来找小倌?不过,她是聪明人,只见银子不多事,别人有什么特殊癖好她可不管。只是这事可不能让那王爷知道,不然她可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要不是看在这银票实在厚得让她眼馋,唉,人为钱死心甘情愿啊。 “他怎么还不来啊……阿嚏!”霁矢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受不了这里浓重的脂粉味。 “大神莫急,清音应该快上来了。” 羽衣看泠日手指不住敲打桌面,敛下眼不作声。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一袭青衣走了进来,羽衣抬眼,算真真正正把这位名副其实的“神”看清楚了,真可谓天仙下凡,气质与众不同。 “抱歉,让各位久等。”清音坐下,一双眼却直盯着霁矢瞧。 “你看什么!”霁矢被盯得有点不自在了,往羽衣那又靠了靠。 “他,是守护神兽?” 霁矢仰头哼哼:“怎么,本大神不像吗!” “不像。”清音淡淡回了句。 羽衣拦下叫嚣着的大型宠物犬:“泠日说你要见我。” 清音转回眼,稍稍打量了番眼前冷冰冰的美艳男子,冷笑道:“你可不像别人叫你来,你便会来的人啊。” 羽衣不说话。清音自讨没趣,开门见山:“把你的神力给我。” 另外两人加宠物犬都愣了愣,宠物犬首先反应过来,怒声冲他吠道:“休想!这样她会死的!” “呵,我知道。”清音笑得无比温柔,“这不正如他愿?” 再次愣住。这便是货真价实的神?即使失去神力,还是能洞悉世间。羽衣忽觉好笑地摇了摇头,掌控一切又怎么样,却不懂自己的心。 “可以啊。” 羽衣平淡的语气让众人惊疑。清音知道他无心恋世,却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答应。泠日则是怀着医者仁心,霁矢却是怎么都不能认同。 “你身上的神力可是我的!我说不行!”第一次,霁矢反驳了羽衣的决定。 羽衣看了他愤怒的眼眸一眼。还真像,像那人……生气的时候,眼里喷出火焰,像是要把一切烧毁。 “我是你的神上,主人。”也是第一次,羽衣端出了主人的身份。 两人眼神交战,完全把清音晾在一边,清音咳了一声拉回他们注意:“我就猜到是这样,你怎么会把神力给了这个人?” 霁矢还在气头上,不愿搭理他:“与你何干!” 清音不怒反笑,讪讪地道:“是与我无关。可他不把神力给我,他一样会死。你不会不知道吧?” 羽衣挑眉,她倒是没听霁矢提过。清音会意,解释道:“人不比神,身体结构本来就不同,现在你的神力的确不强,但日渐增强的后果,就是你的身体会慢慢承受不住,最后甚至连魂体都会烟消云散。”清音特意把后面四字加重,说给羽衣听,更是提醒霁矢。 烟消云散?就会像在俊那样吗,也许,他根本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也许,已经不存在在任何一个空间了……羽衣黯然。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必你提醒!”霁矢心虚。他知道,就是因为他知道,所以不想这么快告诉她,只要在她神力增强之前,自己努力突破界限转接下她身上的神力,就可以了。 “只是换了一个饲主,对你无害。”应该说,对大家都百利而无一害。 让大家意外的是,羽衣竟然轻笑起来。清音皱眉,不懂他心思。等羽衣慢慢止住笑,才问:“你笑什么?” “不好意思,不是现在。”羽衣嘴角含笑。 泠日听着他们的对话,被弄得云里雾里的,半天理不清思绪,看到羽衣这样罕见地笑,心中疑惑更甚。 “我知道你想离开这个地方。”羽衣看见清音眼底的阴霾,顿了顿,“可惜不是现在,等我找回某样东西就答应你。” “我说了不可以!”霁矢挨近了点,脸气得鼓鼓的。 羽衣忍下想去捏他脸的冲动,笑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你一开始跟着我就知道了不是吗?” 霁矢闻言低头不说话了。是的,他一开始就知道了,她是要寻死的,她只要找到那样东西,就会…… “……之前朝廷贴出的告示?”清音急切问道。 羽衣低头喝茶,泠日极有默契地帮着回答:“正是那个玉佩。” 清音心里犯嘀咕。那个玉佩,貌似是边塞之物,南北货物交易,在市集上非常普遍,满街都是。难不成有什么特别含义?泠日心里也在犯嘀咕。羽衣要找的玉佩,与它无异,但每次有人找到送上门的时候,她都摇头,说这不是自己要的那块。自己瞧着每一块玉佩,都没瞧出有什么不同,但寻物的画纸上确确就是那么一块普通的玉佩啊。 霁矢猛地站起来,恶声恶气地对清音吼道:“等你找到再来找我们吧!”接着,就打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一连串动作弄得是劈啪作响,险些让人以为在拆房子。 羽衣笑笑,和泠日站起身准备走人。泠日歉意地看着清音,拱了拱手也跟着出去了。 清音狐疑。不曾听说,鼎鼎大名的神上是这么喜欢笑的人啊…… 冷王府 三人刚进大门,就看见冷俊宁冷王爷坐在大厅里悠闲地品着茶。泠日自是要过去说两句话,霁矢在气头上头也不回地直冲回房,羽衣冷眼瞧了一眼,不打算寒暄,也跟着回房了。 冷俊宁瞧在眼里,却也没拦着。问起泠日:“你们去哪了?这么晚。” “嗯,带神上去逛了逛夜市。”泠日倒是平静,看不出一点端倪。 “是吗……”冷俊宁敛下眼里的精光,“多跟她相处,亲近亲近,她不喜欢我。” 泠日颌首。两人又说了几句就各自回房了。 过了几日,府里来了位稀客,真真是稀客。因为这位客人第一次登门,身份不一般,却不是来找府上主人。冷俊宁在旁的时候,还不忘调侃了两句,说神上来之前,冷王府的门都不曾进这么位娇客,真实沾光不少。不过也没多说什么,自是识趣地让两人单独相处,心中暗笑。 昔儿脸上绯红,眼波流转,接过宫女手中的提篮,不知如何开口,所以踌躇不前。眼前的人虽是第二次见,但还是跟印象中的一模一样,还是那么英俊神朗、风采过人。 沿着池塘边建了个乘凉小亭子,羽衣坐在亭子里的廊上,一脚屈膝在廊上,一脚随意点地,微冷的风吹来,扬起她的束发。侧脸和风景融合到一块,堪称另一幅怡人的画。 画中人转眼冷冷瞧了她一眼,无声地强烈击中了少女的芳心。 “神、神上,这是昔儿为了给您赔礼,”昔儿公主吸了口气,“亲手做的糕点。”叹了口气,总算说出来了。 羽衣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这几日,霁矢一直都呆在房里,没跟着她,糕点也不太吃,也不跟她说一句话,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现在还热着呢,不如神上现在尝尝?”昔儿小心试探,坐到石凳上,遣散了宫女。 看着这位公主热情地搬出各式各样的糕点,羽衣就没什么胃口了。皱眉看了眼那双期待的大眼睛,她决定,还是不动。 昔儿看神上没有要动的意思,竟然主动把糕点送上眼前。偷偷闻了闻空气中羽衣身上散发出的冷香,让她羞红了脸。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呢! 人家送上了门,不领情就有点不好意思了。但羽衣就是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的人,她依然不动,扭头道:“放着吧。” 一腔热情被几个字泼了冷水,昔儿公主讪讪地把东西放回桌上,坐下。苦着一张脸,找话题:“今日,怎不见大神?” 羽衣没心思跟她聊天,眼睛盯着平静无波的池面,不说话。 “听说大神很爱甜点,这些正合适呢。”不要怕,神上就是这样的性子。 “对了!过些日子父王就要举办庆宴,为了迎接从边塞回来的大将军。到时候,昔儿会表演舞蹈,神上……一定要看仔细了。”低着头,昔儿笑得很是娇羞。 从边塞回来的大将军?这倒勾起了羽衣的注意,回头。昔儿看他感兴趣的样子,又兴冲冲地道:“是为了谢谢神上救了昔儿,昔儿现在还在练呢,应该……” “什么大将军?”羽衣打断她的话,直问要点。 “是冷将军,镇守边关要塞,这次是被调回来了。” “冷……是王爷亲属?” “这倒不是,不过也算是吧。泠太医跟冷将军都是王爷的弟弟,是从小就住在冷王府了。” “泠日也是?”她只知道泠日跟冷俊宁关系不菲,没想到是兄弟? “嗯,这是父王告诉我的。泠太医与冷将军自小是孤儿,被冷老王爷收养为干儿子。” “……” 这样就合理了,全家都是有意识有图谋地要造反。御医跟将军,一是威胁生命在暗,一是重兵于手在明,这棋局早就定输赢了。羽衣收起心思,看了看天真浪漫的昔儿,突然道:“我不吃甜食。” 昔儿公主愣了愣,会意到他说什么之后,忙起身端了盘糕点过来:“这是桂花糕,不太甜的。” 羽衣犹豫地看了眼,再抬眸看着昔儿灿烂的笑颜。算了,过不久就要变天了,眼前这人的笑也可能维持不了多久,又有什么关系呢。长指捏起一块桂花糕,放入口中,清甜可口,入口即化,倒真是不错。 “这不是你做的吧?”羽衣又捏起一块。 正高兴神上吃了糕点的昔儿公主,听了这句话不免羞窘,羽衣轻笑,让她半天都不敢抬头再看一眼。 是啊,从来不知道 我是这么地爱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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