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第九章当年的所谓“臭老九”同样有太多的无奈(第1页/共3页)

文 / 寻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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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历史证明

文革时期银川六中在宁夏是个典型的“臭老九”聚集的地方

换句话说称为“牛鬼蛇神”收容所都不为过份

初看起来他们那一些人谈拉说唱会文的会武的八仙过海什么角儿都有

与今天比起来不觉得再有多新鲜

可当时那个非常年代里

另一个角落里与社会上大众相比就显得相形见绌有知识有文化

而且文化底蕴又是如此地包含深刻

傻了吧

鄙人是银川六中走出来年幼无知跟着他人“吃屎”责骂为人师表的“老师”的小人之一

当时的老师享有知识教学生

可迫于政治斗争的形式又不能不教他们的学生成为继承红色接班人的那种教学“氛围

”

文革进入70年代以后

银川六中的校园里被划成“右派分子”的阵营人越来越多

记得六中的门房河北人蒋师傅原来是银川说唱团演独自弹唱的曲艺演员下放到学校的

每逢礼拜天

人们经常听到蒋当院安坐一个小板凳

拉着二胡

边唱边用一只脚套着一根线绳牵动着再打响小鼓和小铜嚓

他那富有特色的河北地方曲调加上有节奏地敲拍点

足让人看他快活得如此目中无人般地洋洋得意

对于他来说或许也算是自我安慰吧

那么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的每一句难懂的歌词或乌拉声地念白谁又会看出他那长年累月蹲门房内心的苦楚呢

不过他所唱得曲调

肯定是积极向上的

不然听到的人

难免有无形之中审验不过的地方

那时的极左路线掌控人们的头脑

“政治敏感性”高的人至多不会少

谁抬腿举报一下

足以够他喝一壶的

一天下午上学前在学校校园里家属院一角落

蒋师傅不知为何故跟一个被停止教学工作后来卖起冰棍的老师的丈夫

据说那人还是天津马三立的弟子当街骂仗

让我对蒋产生了看法

怎么说呢

一个唱类似京韵大鼓的人

与学相声的人骂仗

你能骂过人家吗

“君子动口不动手的约定”好象两个人基本作到

但你一脚踹来

我一脚回敬的状态还是显得这两个有知识的文化人当众不冷静

又特别是在一群围观的学生面前

更加让人感觉没有为人师表的大家风范

或许真得有什么不愉快的事

让两个校园里的大人

激怒了非得骂上一仗不可的地步

反正是你教师阵营里的人当街昏天黑地地骂架闹剧怎能不引起众人围观呢

不过我观看得晚了

不是说我无聊也跟着瞎起哄

可人家俩人虽说像打架吵嘴

并没有相互骂出一句日爹骂娘的脏话呀

各自的嗓门还没有达到声嘶力竭的地步

倒是像商量的口气你耸我一我贬你一句的

他俩每一句对骂

当停顿了一会而时

总能引得在场起哄的小观众们哈哈大笑

有的还鼓起了巴掌助威

当然蒋师傅斗嘴斗不过学相声的

人家连珠炮的贬人耸人的骂话倒成了接近幽默诙谐换回了拍巴掌的喝彩声

可怜呀

蒋师傅

我离得老远一个劲地为他担心

观察了一会儿

还是有人实在同我一样看不惯告发了正好路过很讲原则性的李副校长

事后我打听到与蒋吵架的人果真也是某个说唱团下来的相声演员

后来我当老师以后

被他的卖冰棍的爱人邀请到家

我还看人家王老师写的相声段子

从他的口中

我知道他也是天津人

而他的妻子才是唱京韵大鼓的演员出生

那么两个大男人当年的那场吵架闹剧怎么引起得

对我来讲至今仍然是个迷

在“文革”闹腾的最后年代里

或许闹腾了半天的几个样板戏再没有花样翻新

又害怕人们慢慢没了兴趣

当权的人们又无法取悦于当时红极一时的文化旗手江某人

所以各地各级主管文化的领导才争先恐后地推陈出新

银川说唱团又临时招募演员

我们银川六中就有四人登台亮相

有蒋

有马三立的徒弟王老师夫妻俩

还有学校的主管卫生所的田老师

田也是说唱团的演员

当年也跟着说唱团解散来到学校任教

他带我们卫生课

田老师的山东快书《打虎上山》有一句念白至今都让我记忆犹新

座山雕夸赞杨子荣说：“你是我冬天的小火炉

夏天的小凉风

”当了个当……

说起那田老师

那人可有意思得很

田是我母亲朋友之中的一位

新城大街上就那么一个大药店

卖药买药达到了相知是很自然的事

田也早早知道我是谁家的孩子

田真得是山东人

嘴皮子利索

语速快

跟他说话

他总是说得多

田负责全校每个年级每个班每星期一节卫生课的教学工作

他还主管学校的卫生所

记得每一次学校学生个人卫生大检查

他总串到各班让每一个学生伸出手来检查指甲长不长

他的这一举动

总让同学们私下里议论：还说别人怎样

也不看一看你自己家的孩子干净不干净

原来田老师有四个孩子

那个年月家家户户的孩子都同样生活在低标准的状态之下

即使你老师的孩子能好到哪里去呢

靠几十块钱养家

老婆又是家庭妇女

四个小孩子能吃饱饭就相当不错了

还怎么能顾得了穿得衣服干净不干净呢

他的几个孩子总显得脏兮兮的小模样倒成了一些不讲究个人卫生学生的“对抗”理由

我们六中外语系有一个公认资深学问高的南方籍老师

他不但会英语

还能教高中物理

他是抗美援朝给俘虏当过翻译后来被打成“右派”的人

戴着一副深度近视的眼镜

这个老师好象不近女色是个单身

没听说过他曾有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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