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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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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27章
文 /
佚名
言|情|小|说|吧
他呆板地念起祷告来
当太疲乏而无法背诵出祷文来的时候
他就加快速度
让字句能够脱口而出
“《圣母经》比《天主经》好念
”他想
“万福玛利亚
尊享天恩者
主与你同在
众女汝独尊
汝子名耶稣
同享圣尊宠
圣母玛利亚
为我等罪孽
祈祷沐圣恩
从今至死后
阿门
”说完
他又补充说道
“万福童贞圣母
为这条鱼的死亡祈祷吧
尽管它是那么的了不起
”
念完了祷告
他顿时觉得舒服了很多
但刚才的疼痛依旧
并没有消失
甚至是更严重了一些
于是
他倚靠在船头的木船舷上
机械地活动起左手的手指来
虽然这会儿正吹着温柔的微风
但阳光却仍旧很热
“那些船艄的细钓线还是再重新装上钓饵比较好
”他说
“要是这条大鱼还打算周旋一夜的话
我得多吃些东西
况且
瓶里的水也快完了
看样子
在这里要逮也只能逮到鳅
不过
趁着新鲜享用鳅
味道倒也不错
要是今天夜里船上能跳来条飞鱼就好了
遗憾的是我没有灯光
实在没什么吸引力
生吃飞鱼的感觉棒极了
并且不需要动手切它们
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一定要保存所有的体力
上帝啊
这条鱼竟有这么大
我可做梦也没有想到
”
“但是我还是要宰掉它了
”他说
“无论它有多么了不起
有多么神气
”
“当然这不公平
”他想
“但是我就是要让它明白
一个人的能量有多大
一个人的耐力有多强
”
“我跟那个小男孩说起过
我是个和别人不太一样的老头儿
”他说
“现在是证明这话的时候了
”
他已经上千次的证明过
但那都不算什么了
现在他还得再一次地证明自己
每一次都是新的开始
每次要这么做的时候
他绝不会去思考过去的丰功伟绩
“真希望它进入梦乡
那么我也能进入梦乡
梦到狮子
”他想
“实在搞不清楚
为什么现在的梦境中出现的大都是狮子
”“别琢磨了
老头儿
”他自言自语道
“现在
你最好轻轻地倚着木船舷喘口气休息休息
别的什么都不要考虑
它正忙得热火朝天呢
而你则少活动为妙
”
已经到了下午时分
小船仍然一停不停地慢慢稳稳地游走着
不过由于东风的吹拂
小船阻力增加
老人在细浪的作用下悠悠地漂流着
后背上的钓线勒得也没那么紧了
变得舒服而又柔和多了
下午有那么一次
钓线再次上升
不过大鱼仅仅是在水下往稍微高一点的地方继续移动而已
并没露出水面
太阳光投射在老人的左臂
左肩和后背上
显而易见
大鱼又转而往东北方游走了
既然老人与这大鱼有过一面之缘
那他可以想象得出它游水的样子
张着像翅膀一样阔大的胸鳍
竖着的大尾巴划破幽深的海水
“不清楚在那样深的海水里
它到底能看得见多少东西
”老人想
“它有一双比马眼大得多的眼睛
不过马的眼睛在黑暗中也能看得见东西
以前我在黑暗中也能看得清东西
当然不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简直能做得与猫没有分别
”
在阳光的照射下
再加上他手指的不断活动
那只抽筋的左手现在彻底恢复正常了
于是他将钓线的拉力转移一些给左手
同时耸了耸肩上的肌肉
把钓线换了个位置
让勒疼的地方休息休息
“要是你仍然不觉得累的话
鱼啊
”他大声说道
“那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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